“周老師,崔老師,我也和你們一起吧!”
周芷艾笑道:“好啊。”
金琳看向崔棠,微微歪瞭下頭,“崔老師,可以嗎?”
崔棠淡淡勾唇,“樹林裡昆蟲甚至是小動物應該是有的,隻要你不害怕,我當然沒有問題。”
聞言,金琳笑容僵住。
“如果害怕,你就在這邊等我們回來。”崔棠說:“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可以在樹蔭下撿一些幹樹枝。”
金琳訕訕笑道:“也好,我在外面吧,我確實害怕昆蟲,等下我進去瞭又大喊大叫的,反而拖後進度。”
“我們會盡量早去早回,把時間控制在十分鐘內。”
“好!”金琳比瞭一個加油的手勢,“崔老師,周老師,加油!”
崔棠笑笑,轉身朝著小樹林深處走去。
周芷艾立即跟上她。
兩名攝影師全程跟拍。
鏡頭外,沈秧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沙子,按下耳朵上的通訊器,“小琦,來活瞭。”
在總監控室負責守著監控機畫面的程琦接到命令,說道:“知道瞭,我這邊守著呢。”
沈秧勾唇,“嗯,自己眼睛盯緊一點,聽我指令。”
“好。”
沈秧把頭上的黑色鴨舌帽往下壓瞭壓,然後趁著其他人沒註意,靈活的從鏡頭外的地方,悄悄潛入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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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林裡,崔棠走在前面,周芷艾跟在她身後。
兩個攝影師一前一後全程跟拍著。
崔棠往裡走瞭大概三分鐘,停下腳步。
她指著一棵已經枯萎的老樹,“這棵香樟樹應該死瞭有一段時間瞭,它的葉子薄,幹瞭以後用來生火最合適瞭。”
“太好瞭,那我們快點帶一些葉子回去!”
周芷艾剛要上前,崔棠拉住瞭她。
“先不要過去。”
“為什麼?”
“這棵香樟樹已經有些年歲瞭,這島上的氣候也適合香樟樹生存的,按道理它長到這麼大瞭,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你看,它周邊幾顆香樟樹也都長得挺好的,那就說明,它不是自然死亡。”
周芷艾擰眉,“那是為什麼會死?”
“害蟲。”
崔棠解釋道:“香樟樹最怕的害蟲是梨劍紋夜蛾,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黑色毛毛蟲。”
周芷艾低呼,“毛毛蟲!”
崔棠點頭,“這樹上應該有不少這種蟲,要是不小心被這種蟲子爬到皮膚,會造成瘙癢紅腫。”
周芷艾瞬間頭皮發麻:“那……那我們還是另外找吧,毛毛蟲這個我的害怕!”
“沒事,我也隻是猜測,而且我們時間不多,我先去看看。”崔棠說著往前走。
周芷艾站在原地,看著崔棠一步步靠近那棵香樟樹,呼吸都凝滯瞭。
崔棠走到香樟樹下,抬頭仔細觀察。
不一會兒,她看見瞭一隻梨劍紋夜蛾。
這東西真是一看就頭皮發麻。
崔棠之所以認識,還是小時候在自傢門外的一棵樹上看過,那時候不懂,好奇心去碰,結果後來手臂奇癢無比,腫瞭好幾個泡,媽媽知道後,一邊訓她一邊給她科普這個害蟲。
時隔多年,再看到這個蟲,她依舊心裡發麻。
如果時間充足,她會選擇放棄在這棵樹上取幹葉。
但現在,她時間有限。
她低頭,在地上環視,看到一隻樹枝,撿起來握在手裡,然後朝著挑著沒有蟲子的枯葉怕一一拍打。
周芷艾見狀,雖然害怕,可就隻讓崔棠動手,似乎也不合適。
她要和崔棠搞好關系,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於是,周芷艾也從地上撿瞭一根樹枝,硬著頭皮走到崔棠身旁,“那個,崔老師,我們一起敲,這樣效率會高一點。”
崔棠停下動作,轉頭看她,“你確定?”
這樹上可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毛毛蟲。
“確定啊,都是女生,沒有理由讓崔老師你一個人辛苦的。”
崔棠不著痕跡的挑瞭下眉,“既然你不害怕,那我們就抓緊時間。”
“好!”
兩人敲著葉子,還挺順利的。
崔棠看瞭眼地上的葉子,覺得差不多瞭。
“好瞭,這些差不多瞭。”
聞言,周芷艾丟下樹枝,看著地上的枯葉,“那我們現在要怎麼把這些葉子帶回去。”
“我剛過來又看到香蕉樹,我們去摘兩片葉子過來包吧。”
周芷艾雙眼一亮,“這是個好辦法!”
“嗯,走……”
崔棠剛轉過身要走,忽然視線定格在周芷艾頭頂上。
周芷艾被她這個反應弄得莫名其妙,“崔老師,你怎麼瞭?”
崔棠抬手指著她的頭頂,“你的帽子上有隻毛毛蟲。”
周芷艾:“……”
幾秒後,一聲慘叫聲劃破天際!
小樹林裡的群鳥被嚇得朝著天空飛竄而去。
沈秧心下一沉,就要朝著聲音的方向沖過去,卻被一隻手拽住。
她眉目一厲,握住那隻手就要給對方來一個過肩摔,但對方比她還快,一道寒光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沈秧側身躲過,鋒利的刀尖從她臉頰擦過,幾根發絲被削落。
不過一秒,對方又揮著刀子刺向她的大動脈。
沈秧長腿一踹,被壓制住的手臂傳來劇烈的被拉扯的痛感。
這丫的力氣是真的很大,她那一腳可是鉚足瞭狠勁,可人抓著她手臂的手還是沒有松開。
而且他始終可以躲著不讓她看見他的正面!
沈秧心裡冷呵。
看樣子金立輝為瞭殺崔棠,是真的下瞭血本。
‘KR’的頂級特工都舍得聘用瞭?
又堪堪躲過對方致命的一招後,沈秧開口問道,“你幽靈組的?”
聞言,對方攻擊的動作停滯一秒。
也是這一秒給瞭沈秧一個反殺的機會!
她抽出軍靴裡的軍刀,迅雷般的速度刺中抓著自己手臂的那隻手。
劇痛襲來,那隻手猛地一顫。
沈秧趁機又是一腳,踹在瞭男人的膝蓋骨上!
她的軍靴鞋底是特制的,這一腳踹上去,怎麼也得來個骨折。
男人悶哼一聲,松瞭手踉蹌往後退瞭幾步。
沈秧迅速從後腰掏出槍抵住男人的腦門,“你輸瞭。”
男人站穩後,低頭看瞭眼自己還插著軍刀的手背。
鮮血不斷滴落,他戴著黑色光頭帽,臉上戴著黑色口罩,樣貌完全遮蓋,隻露出一雙陰冷危險的眸子。
他盯著沈秧,低沉渾厚的嗓音如地獄使者,陰森不帶一點溫度。
“知道幽靈組的,除瞭同夥就隻有死人。”他頓瞭下,問道:“所以,你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