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輝被徹查,不光國內,就連H國的企業都受牽連。
顧喬慕在金三角盯著,隻等金立輝啟動那個軍火項目。
可惜,金立輝到底還是太狡猾,見勢頭不對,立即取消瞭軍火交易,降低金三角那邊的接觸。
國際專案組也派人手秘密盯瞭金立輝一個月,可金立輝回到H國後,深居簡出,除瞭去醫院看望癌癥治療中的兒子,他幾乎不再過問商場的事情。
金立輝沒有半點動作,專案組那邊也沒有任何進展,便隻能暫且收隊。
顧喬慕不甘心,卻也沒辦法。
金立輝這隻老狐貍看樣子早就做好瞭被盯上的準備,所以在國內局勢動蕩時,H國那邊的黑色交易就已經提前收拾幹凈。
但他在國內被調查清算的事情,在H國財團會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財團會其他企業代表為瞭自保,都在第一時間選擇和金立輝撇清關系。
金立輝失去財團會會長一職,在H國的傢族企業也受到瞭不小的影響,盡管他努力在挽救,可企業的情況一直都沒能扭轉過來。
事實證明,不靠黑色交易支持,金立輝根本穩不住一個正兒八經的白色企業。
在經歷瞭近半年的掙紮,金立輝最終選擇和妻子離婚,他把企業所有的股份都給瞭妻子和兒子,宣佈隱退,這才勉強穩住傢族在H國最後那些白色企業。
處理這些,金立輝對外宣佈移民,實則是秘密撤回金三角一帶。
在那個三不管地帶,金立輝雖不能像在H國那樣活得風光無限,但該賺的錢一分不少,甚至,他還有卷土重來的打算。
顧喬慕親自在金三角一帶守瞭近半年,終於在最近得到線人的信息。
下個星期,金立輝要把半年前被擱置的軍火交易重啟,項目巨大,約定交易地點在海上。
顧喬慕等這天,等很久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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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緬甸邊境。
村落某間不起眼的自建房內。
程琦從村裡趕集回來,將一條活生生的魚扔進廚房的大水缸裡,轉個身打開那臺破舊的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邊喝邊往外走。
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女人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扶手,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走。
程琦抬眼看去——
女人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棉麻裙,寬大的腰身也遮不住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她的頭發長長瞭不少,發尾柔軟的披在雙肩上,烏黑的發色襯得她那張臉更白瞭幾分。
程琦常常覺得她太白,是那種不太健康的冷白皮。
在這酷熱的村落地帶,大多都是皮膚黝黑,程琦這種健康的小麥色在這裡都算白皮瞭,所以沈秧那冷白皮,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也因此,沈秧為瞭不引人註目,來瞭這裡後,她基本不怎麼外出。
“這天氣越來越熱瞭,出門一趟快把我熱死瞭!”程琦抱怨道:“你說你換個地方躲不好嗎?這種季節咱去南極也行啊!”
沈秧走過來,扶著腰慢慢坐到已有些年頭的實木沙發上。
她用抱枕墊著腰,手輕輕撫摸著肚子,“離金三角最近的地方就是這裡瞭,而且這裡落後,一般人想不到這裡。”
“落後到一個像樣的診所都沒有,村醫還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你這肚子都這麼大瞭,你也不怕哪天突然要生趕不到醫院!”
“才七個多月,離預產期還有一段時間。”
“七個多月生的也很多好嗎?”程琦煩躁躁的,最近做夢總夢見沈秧一身是血的樣子,他真的快emO瞭。
這種夢不都是孩子爹來做的嗎?他可真是大冤種!
想到孩子爹,程琦又有些蠢蠢欲動。
他看著沈秧,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話說,你就沒有想過通知顧喬慕嗎?怎麼說他也是孩子的父親。”
沈秧盯著自己的肚子,微微勾唇,“是要通知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