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以後你們是生是死,都跟我寧滿貞沒有任何關系。”
寧滿貞雖然心軟,但她知道一個道理,狗永遠都改不瞭吃屎。
某些事情。
一旦開弓就沒有回頭箭。
寧浩軒和寧月既然對她起瞭歹意,那就不會真的悔過。
就像背刺她的錢懷玉一樣。
隻是。
讓寧滿貞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次背刺她的人,居然是與她血脈相承的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寧滿貞是如何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既然親眼見瞭。
她便不會再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寧滿貞不知道從哪裡來得力氣,直接一腳踹開瞭寧浩軒和寧月,看向程瑤,“阿瑤,咱們走。”
寧浩軒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追上去。
“姑姑!”
程光輝直接擋在母親身前,跟拎小雞崽似的,一把拎起瞭寧浩軒的衣領,並重重的對著寧浩軒的臉來瞭一拳。
“這一拳,是你欠我母親的養育之恩!”
“她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卻這麼對她,寧浩軒,你還是人嗎?”
“你就是個畜牲,豬狗都不如的畜牲!”
砰!
程光輝的力氣很大,寧浩軒的半邊臉都被打腫瞭。
狠狠打瞭一拳之後,程光輝才松開瞭寧浩軒的衣領,並且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跟上來的話,我弄死你!”
寧浩軒被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幾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旁邊的寧月想追上去,但是又怕被打,隻好走到寧浩軒身邊,哭著道:“咱們現在怎麼辦啊?”她不想跟寧滿貞斷絕關系。
她更不想脫離錦衣玉食的生活。
寧浩軒站在那裡,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寧浩軒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否則寧滿貞是怎麼突然懷疑到自己的?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今天晚上怎麼會來這種鬼地方!”寧月一邊哭,一邊拼命用手捶打著寧浩軒。
如果不是寧浩軒突然把她叫來這樣的鬼地方,她現在正在跟小姐妹們快樂的逛街,根本就不會被攪進這場莫名其妙的紛爭中來!
都是寧浩軒害瞭她。
寧月現在恨不得殺瞭寧浩軒。
“夠瞭!”寧浩軒一把抓住寧月的手腕,目光陰冷的看著她,“怪我?寧月難道不是你的貪心害瞭你自己嗎?如果當時你義正言辭的拒絕我,說不定還能在老東西面前贏一波好感!你現在還好意思怪我?”
說到最後,寧浩軒一把揮開寧月的手,寧月整個人都被巨大的力量甩到地上,趴在地上嗚嗚哭泣著,臉上毫無血色。
她當慣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如今突然被趕出寧傢,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離開如意酒樓後,寧滿貞周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瞭一般,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在哭自己的識人不清。
也是在為逝去的弟弟和弟媳婦哭。
她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傢人,就突然變成瞭這樣。
李淑芬將婆婆扶到車上,“媽,為瞭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傷心難過不值得。”
寧滿貞也不想哭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的難過。
寧滿貞抬頭看向李淑芬,“淑芬,我這個姑姑是不是當的太失敗瞭?是我沒有把他們教好......”
聞言,程瑤不著痕跡的蹙眉,“奶奶,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這件事錯不再您,您不用難過,也不用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攬到您自己頭上來,身為一個姑姑,您在那個年代能獨自將三個侄子侄女帶大就已經很瞭不起瞭!真正要難過,要反悔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人應該是寧月和寧浩軒。”
“是他們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您這樣的好姑姑。”
“對於您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盡快振作起來,帶著咱們寧氏集團走上新的巔峰。”
程瑤音調淺淺,卻宛如林間清風,帶著能安穩人心的魔力。
程光輝看向前座的司機,“王叔,送我媽回去休息。”
“不,”寧滿貞卻擺擺手,“我現在還不能回去休息。”
程光輝愣瞭下,“媽,您想去幹嘛?”
寧滿貞深吸一口氣,“阿瑤說得沒錯,眼淚解決不瞭任何問題。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公司宣佈將寧浩軒和寧月除名,然後鎮定下來,帶著寧氏走向新的巔峰。”
她不能因為兩個白眼狼就自暴自棄。
眼淚是弱者的表現。
母親能這樣想,程光輝也松瞭口氣。
人年紀大瞭,最忌大喜大悲。
而這段時間,母親幾乎是大喜和大悲都嘗瞭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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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傢別墅。
何秋柔甚至都不知道發生瞭什麼,等她跟貴圈太太們打完麻將回來後,就發現她的所有東西都被管傢清到瞭門外。
何秋柔臉上全是不解的神色,“吳管傢,你這是在幹什麼?咱們要搬新傢嗎?”
既然要搬新傢,怎麼都沒人提前通知她一聲?
吳管傢看著何秋柔,“何小姐,從今天開始,寧浩軒正式被寧董從寧氏集團除名,寧浩軒也不再是寧董的侄子。所以,寧董特地吩咐我,把你和寧浩軒的私人物品全部清理出去!”
清理出去?
寧浩軒被寧氏除名?
寧浩軒不再是寧滿貞的侄子?
何秋柔幾乎有些反應不過來,“吳管傢,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管傢笑瞭下,“何小姐你還不知道嗎?寧董已經跟寧浩軒斷絕關系瞭!說得在直白些就是寧董已經把你們從寧傢別墅趕瞭出來!從今以後你們跟寧傢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何秋柔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憤怒的道:“姑姑呢!我要見姑姑!你就是一個管傢而已,你憑什麼把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