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很滿意沈冬的識時務,不過鑒於這小子有前科,決定給他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眸子閃瞭閃,繼續道:
“你說的是不是真心的二姐也沒法確定,你要向二姐證明你的真心,誰知道你會不會跟沈秋一樣,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呢。”
沈冬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在這之前他確實不是真心的。
低頭看瞭眼手裡的麻雀,眼裡閃過一抹堅定,沉思瞭一會兒,小心翼翼的試探。
“二姐,我要怎麼向你證明?”
沈夏心裡一喜,暗嘆沈冬上道,裝做沉思的樣子摸著下巴考慮瞭一會兒。
“有瞭,今晚爹娘回傢的時候要是問起沈秋的事兒,就由你來向他們解釋吧!”
經過她的再一次恐嚇,沈秋那小子應該是不敢胡說瞭,但也不能保證那小子繼續作死,再者還有沈春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呢。
她現在還不想因為沈秋的事兒跟這對便宜父母撕破臉皮,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沈冬出面解釋沈秋異樣的原因。
以這小子的聰明勁兒,肯定能糊弄過去沈大柱兩口子。
沈冬有些糾結,想到帶傷躺在炕上的沈秋,下意識的抖瞭抖身子,也不知道二姐在沈秋耳邊說瞭什麼,能把沈秋嚇成那個樣子。
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心思微動,側目看瞭眼含笑看著他的沈夏,心裡一咯噔,握緊手裡已經死瞭良久的麻雀,語氣認真道:
“二姐,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瞭。”
沈夏揚瞭揚嘴角,贊賞的看瞭一眼沈冬,上前拍瞭拍他的小肩膀,同樣認真道:
“二姐對你有信心,希望你這次不要讓二姐失望。”
沈冬瘦弱的身子被沈夏拍的一趔趄,小聲的“嘶”瞭一聲,身子往後微微傾斜,趕緊出聲保證。
“我一定不會讓二姐失望的。“
心裡後怕的想,他覺得自己要是不趕緊表態,二姐肯定會拍爛他的肩膀,心裡再一次感嘆沈夏的力氣大,這會兒是一點兒別的心思都不敢有瞭。
“二姐……相信你。”沈夏收回自己的手,嘴角帶笑的隨意敷衍瞭一句,語氣裡滿是不相信。
沈冬看沈夏敷衍的樣子,一下子被激起瞭鬥志,暫時忘瞭對沈夏的恐懼,仰著頭信誓旦旦道:
“哼,我說到做到,晚上你就看我的表現吧。“
沈夏心裡暗喜,沒想到激將法對沈冬有用,眸子閃瞭閃,一臉無所謂的點瞭點頭。
“我知道瞭。”
沈冬:“……”你還能表現的再敷衍一點兒嗎?
知道自己說再多在沈夏面前都是沒用的,心裡憋瞭一口氣,頗有些賭氣的說:
“你就等著看吧,我先回房瞭。”他要回房跟沈秋統一一下口供,免得爹娘回來後沈秋先自己一步露餡兒瞭。
沈冬信誓旦旦的說完,像隻驕傲的小公雞昂首挺胸的走瞭。
沈夏收回目光,跟在沈冬身後去瞭前院。
她還是一個病號,需要在炕上躺著休息。
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跟剛從廚房出來的沈春碰上瞭。
沈春看到沈夏,步子一頓,語氣不善道:
“你去哪兒瞭?趕緊進來幫我做飯。”前面忙著做飯暫時忘記瞭沈夏,這會兒飯已經煮在鍋裡瞭,她才想起沈夏還沒有來,她總覺得今天的沈夏跟往常的不一樣,具體哪兒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沈夏在心裡鄙視瞭一圈沈春,要不是現在還不適合攤牌,就沈春對她說話的這種態度,她早就上手教訓她瞭。
壓下心裡的不滿,一臉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道:
“大……大姐,我肚子疼的厲害,怕是沒法幫你做飯瞭,今晚的飯就辛苦你做瞭,等我好瞭我再補回來。”
不僅僅是沈春能給原主畫餅,她也可以、買好的話誰不會說?
沈春氣的不輕,平時沈夏來小日子的時候肚子也疼,但她照樣做飯,今日倒是奇怪瞭,不僅不幫著她做飯還學會賣慘瞭?
眸子暗瞭暗,上下打量瞭一圈沈夏,眼睛特意在沈夏的耳朵處停留瞭一會兒,確定沈夏沒有被換人,心裡松瞭口氣。
她剛剛差點兒以為沈夏被人調換瞭。
今日沈夏給她的感覺和往日太不同瞭。
“你之前來小日子的時候也沒有今天這麼矯情。”
“這不是今天還掉河裡瞭嗎,著涼加上小日子來瞭,身子虛弱的厲害,就跟大姐說話這會兒我都是在強撐,大姐,我……我可以回屋瞭不,我覺得我腦子暈的厲害,快……快要站不住瞭。”
沈夏說完最後一句,身子一歪,直直朝著沈春倒去。
沈春下意識的伸手扶住瞭沈夏倒過來的身子,低頭看瞭一眼倒在她懷裡異常虛弱的沈夏,到嘴呵斥的話隻能咽瞭下去。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煩躁,沒好氣的對靠在她懷裡的人嚷嚷。
“你快點兒起來,鍋裡還煮著飯呢,我要去看著鍋。”
沈夏費力的掀起眼皮子看瞭一眼沈春,虛弱的開口。
“大姐,你……你可以扶我進屋嗎?我頭暈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落水的原因。”
沈春:“……”
心裡萬般不樂意,但還是扶著沈夏進瞭旁邊的房間。
誰讓沈夏是幫自己洗衣服的時候掉進河裡的呢,這事兒說出去也是她理虧。
沈春扶著沈夏進瞭房間,又被沈夏要求著扶她躺在炕上,才一臉怒氣的出去瞭。
她覺得今天邪瞭門瞭,每一次她剛想找沈夏的麻煩,剛開個頭,就被沈夏堵回去瞭。
她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沈夏是故意的,可看沈夏的表情不似作假,又想到沈夏平時的樣子,覺得是自己想多瞭。
她隻能將沈夏今天的異樣歸在落水上面。
等沈春出瞭房間,沈夏立馬恢復瞭原樣,換瞭個舒服的姿勢躺在炕上,伸手捂在肚子的位置。
肚子這會兒倒是不怎麼疼瞭,可這會兒餓的厲害。
這個年代的人大都吃個五六分飽,原主中午午飯隻吃瞭兩個野菜窩頭,喝瞭一碗能數的清米粒的清粥,又幫沈春洗瞭一盆臟衣服,肚子裡的那點兒東西早就消化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