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院門口等著,等他們出來我們就動手。”沈夏估摸著那兩人該說的差不多要說完瞭,李軍也該回知青點瞭。
周知白愉悅的小聲應瞭一聲,整個人洋溢著激動,就差一蹦一跳瞭。
心裡更是激動的發出瞭土撥鼠叫,媽呀,原來給人套麻袋幹起來這麼刺激。
他以前咋就沒想過用這種辦法呢!
也是,以前他還沒媳婦兒呢,就是想這麼幹,也沒有個好幫手
周知白樂滋滋的想著,腳下的步子一點兒沒有遲疑,邁著小碎步跟緊沈夏。
為瞭一次性放倒兩個,沈夏給周知白也找瞭一根棍子,兩人分居大門兩側,舉著棍子做好動手的準備。
“媳婦兒,等人出來我們就動手嗎?”周知白覺得他手裡拿的不是棍子,是懲惡揚善的法器。
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恨不得沖進院子裡,立即將屋裡的兩人敲暈裝麻袋帶走。
沈夏本來不激動的,硬生生被周知白影響瞭。
她這會兒心裡也有些小激動,但她還有理智,放低聲音回應周知白。
“記得我剛剛給你說的,瞄準目標就動手,千萬不能猶豫。”
她就怕周知白沒經驗,一棍子打不暈敵人,反被敵人認出來。
沈夏原本計劃的是,她跟周知白一人拿一個麻袋,等兩人出來套上麻袋再用棍子敲暈。
可周知白擔心他準頭不穩,一下子套不進去,這才提出先將人敲暈再套麻袋。
對沈夏來說,兩種方式沒什麼差別,她是怎樣都行,就是不用周知白,她一個人也可以放倒兩個。
可周知白特別有參與感,他說要親手幫沈秋報仇。
沈夏能怎麼辦?自傢男人隻能寵著瞭。
周知白聲音裡的激動怎麼都忽視不瞭,咧著嘴巴笑嘻嘻的保證,就差豎起三根手指發誓瞭。
“媳婦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拖你後腿,保準兒一棍子就敲暈。”
他也不是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他也跟著老爺子練過兩年。
像媳婦兒這麼厲害的人他對付不瞭,普通的,像狗腿子黃強,他一敲一個準。
主要是心裡攢著一股氣,這會兒都聚集在瞭他手裡的棍子上,他覺得沒人任何一個時刻,他渾身充滿瞭力量。
“行,你記得別出聲就行。”敲不暈也沒事兒,還有她兜底呢。
天黑,看不太清楚臉,但聲音一出,熟悉周知白的人肯定能認出他的聲音。
他那一口純正的帝都腔,想不讓別人認出來都難。
周知白在嘴上拉瞭個拉鏈,表示自己堅決不開口說話。
沈夏看不清,但沒聽到他的聲音,就知道他這是打算現在就不開口說話瞭。
沈夏覺得好笑,又覺得他像隻傻狍子,可愛的緊。
沈夏也不說話瞭,耳朵貼到大門上聽裡面的動靜。
過瞭五六分鐘,院子裡終於傳來瞭說話聲。
沈夏趕緊撤回來,舉著棍子貼在門後嚴陣以待。
腳步聲越來越近、說話聲也越來越近,周知白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瞭。
他舉著棍子的手有些抖,不是被嚇的,純粹是激動的。
“咯吱”院門被打開瞭,黃強的聲音就在耳邊。
“軍哥,要不要我送你回知青點?”
“不用,我……”
李軍話還沒說完,後脖頸就挨瞭一棍子,然後身子就倒在瞭地上。
“軍哥,你怎麼……”
黃強驚恐的聲音還沒發完,後脖頸也挨瞭一棍子,身子一軟就倒在瞭地上。
沈夏用腳踢瞭踢倒在地上的兩人,確保暈過去瞭,才出聲。
“周知白,套麻袋瞭。”
周知白還沉浸在他一棍子就打倒瞭李軍的喜悅裡,聽到媳婦兒的話,趕緊將放在身後的麻袋遞到沈夏面前,心潮澎湃的同時還不忘邀功。
“媳婦兒,我剛剛厲害吧?一棍子下去,偽君子就倒在地上瞭。”其實他最初的目標是狗腿子黃強。
可李軍離他最近,也算是陰差陽錯瞭。
但是很合他的心思,比起敲暈狗腿子,他更想敲暈偽君子。
他跟偽君子生來就是敵人。
沈夏敷衍的點頭附和,“厲害,厲害,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嘴上應和著男人,手下不慌不忙的先將李軍裝進瞭袋子裡。
周知白的動作也不慢,他將黃強也裝進瞭袋子裡。
袋子口紮緊,沈夏和周知白對視一眼,提起一旁的棍子就開始往麻袋上招呼。
“記得不要打頭的位置,出出氣就行,不要鬧出人命。”沈夏不放心的叮囑瞭一句。
“媳婦兒,我心裡有數,不會鬧出人命的。”
周知白是攢瞭一肚子氣,但也知道輕重。
打人報仇可以,但絕不能鬧出人命。
他敢保證,但凡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出瞭什麼意外,第一個懷疑的人絕對是他。
兩人就在黃強傢的大門口狠狠出瞭一口氣,袋子裡敲暈的兩人硬生生被打醒瞭。
袋子裡的人叫囂的越厲害,周知白和沈夏下手就越狠。
直到袋子裡的叫囂聲變成瞭悶哼聲,周知是白和沈夏才停手。
打人的全程兩人除瞭眼神對視,沒說一句話。
但李軍和黃強似乎都猜到瞭他們的身份,叫囂的時候提瞭好幾次周知白的名字。
沈夏在想出套麻袋這個報仇法子的時候,就猜到黃強和沈春會懷疑到她跟周知白身上。
不過,出現瞭意外,李軍代替瞭沈春。
但她還是照樣將人敲暈套麻袋瞭。
有本事找出她跟周知白動手打人的證據,不然一切都是白扯淡。
至於被李軍和黃強記恨報復?她一點兒都不擔心。
就是沒有今天的套麻袋事件,李軍和黃強還是要記恨報復她和周知白。
自她嫁給周知白的那刻起,就註定瞭她要跟書裡所謂的男女主對立瞭。
出完瞭氣,沈夏和周知白也放棄瞭要將兩人丟進糞坑的打算。
因為袋子裡的兩人是醒著的。
他們總不是再敲暈一次他們吧?
拿著棍子,沈夏慢慢挪到周知白身邊,撿起他打累瞭丟到地上的棍子,抓起周知白的胳膊悄無聲息的離開瞭案發現場。
她也不擔心兩人會在袋子裡悶死。
她拿的是那種有孔的麻袋,悶不死人,再者袋子裡的那兩貨也不是等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