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軍帶著魏小胖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同志手裡拿著一個類似彈弓的東西在打核桃樹上的核桃。
為什麼說類似於彈弓,因為那東西跟真正的彈弓相差太多瞭。
但它又有彈弓的功能。
“啪”一顆核桃從樹上掉瞭下來,魏小胖就看到他的好朋友,大院曾經的小霸王周知白同志開心的小跑到樹底下,撿起剛從樹上掉落的核桃,之後又小跑著折回去。
再然後,魏小胖就看到瞭讓他驚掉大牙的一幕。
隻見他向來對女同志沒有個好臉色的好朋友,咧著一口大白牙,笑的特別狗腿子,獻寶似的將撿回來的核桃放到笑靨如花的女同志面前,彩虹屁張口就來。
“媳婦兒,你太厲害瞭。”
魏小胖震驚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瞭。
天吶嚕,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周傢小霸王嗎?
太……太不可思議瞭。
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捅瞭捅一旁韓曉軍的胳膊,“唉,大塊頭,那真的是周知白嗎?”
他怕自己眼睛花瞭,看錯瞭。
韓曉軍操起大嗓門沒好氣的懟瞭他一句,“你怎麼當人好朋友的?連自己的好朋友都認不出來瞭?”
魏小胖一臉懵,小聲嘟囔著為自己辯解,“我……我不是沒見過這樣式的周知白嗎?”
嗯,他見過霸道的周知白,見過暴躁的周知白,見過毒舌的周知白,也見過病怏怏的周知白,就是沒見過這麼狗腿子的周知白。
關鍵他狗腿子的對象還是一個女同志。
他不是見不得女同志嗎?
韓曉軍牛眼一瞪,“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聽到聲音轉過身的周知白打斷瞭。
“你倆可算是來瞭,再不來,我都打算去找你們瞭。”主要耽誤他媳婦兒睡覺時間瞭。
韓曉軍趕緊撇清關系,“這可不怪我,是魏小胖的爸媽攔著不讓他出門。”
他去魏傢找魏小胖,正好碰上瞭魏父和魏母、他也沒想太多,直接說瞭自己的來意。
誰知魏傢老兩口一聽,一個客氣的讓他離開,一個則要拉著魏小胖回屋。
這怎麼可以?
他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帶不走魏小胖他來魏傢幹什麼?跟他們敘舊嗎?他們兩傢有個毛的舊可敘?
一根筋的韓曉軍同志,一個錯身就躲開瞭擋在他面前的魏父,再一個大跨步、從魏母手裡搶走瞭魏小胖。
然後兩人在魏父的謾罵聲和魏母哭哭啼啼的聲音中,跑出瞭魏傢。
想到魏父魏目平日裡萬事總愛息事寧人的性子,周知白倒不覺得意外。
說的好聽點,魏父魏母是大傢口裡經常誇贊的老好人,其實是他們性子懦弱,怕給自傢招惹麻煩。
特別是在大院這個地方,魏父不論官職還是在大院的地位,屬於中下,比不上陳傢和王傢。
即使自己的兒子被欺負瞭,他們也選擇忍氣吞聲,息事寧人。
可偏偏生瞭個跟他們性子不一樣的兒子。
不然,就魏父魏母那個性子,周知白能跟魏小胖做朋友?
正因為魏小胖的性格和父母完全不一樣,這才能入瞭周小霸王的眼,兩人也能做這麼多年的好朋友。
“你跟著我們一起去沒事兒吧?”周知白擔心的問。
可別為瞭給自己的好朋友出氣,鬧的跟父母關系不和瞭,這就跟他的本意相悖瞭。
現在懂人情世故的周知白不希望是這個結果。
其實不帶魏小胖去,他也可以替魏小胖報仇,就是心裡面有些不得勁兒,畢竟魏小胖是為瞭自己挨瞭打,他想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為他報仇。
魏小胖本名魏平安,他長得也不胖,高高瘦瘦的,長相很清秀的一個小夥子。
他扯瞭扯嘴角,渾不在意道,“能有什麼事兒?他們做父母的不願意為我出頭,還不允許我自己為自己出頭瞭?”
周知白:“……”
“魏小胖、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男人的一面,算我以前眼拙、小看你瞭。”韓曉軍大掌“啪”的一聲拍在魏小胖肩膀上,沒心沒肺的來瞭這麼一句。
“你哪是眼拙,你那是眼瞎,我魏小胖可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男人的很。”魏小胖被韓曉軍的鐵砂掌拍的抖瞭抖腿,但還是不服服的反駁瞭一句。
韓曉軍:“那還磨嘰個錘子,趕緊走,不然待會陳學兵和王鐵那兩孫子就離開瞭。”
說著韓曉軍像拎小雞崽似的,扯著魏小胖的後衣領大步向前走瞭。
走瞭幾步,回頭朝站在原地的周知白兩口子喊瞭一聲,“小白哥,嫂子,你們趕緊跟上啊。”
魏小胖:“你為什麼叫小白哥?”
韓曉軍:“我喜歡,你管的著嗎?”
魏小胖:“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小白嗎,上次你還欺負小白來著?”
韓曉軍臉紅脖子粗的吼道,“還不允許人知錯就改瞭?”
“……”
前面兩人鬥嘴的聲音越來越遠。
周知白低頭看瞭一眼媳婦兒。
沈夏勾唇看著走在前面的兩人,輕聲道、“走吧,待會不讓魏小胖動手就行瞭。”
隻要魏小胖待會不動手,陳傢和王傢也不會去找魏傢麻煩。
隻能說,傢傢有本難念的經。
周知白輕聲“嗯”瞭一聲,用袖子擋著,握住瞭媳婦兒的手。
跟魏小胖比起來,甚至是跟韓曉軍比,他都比他們幸福多瞭。
從小到大,有為他撐腰的傢人,後來又多瞭一個。
他真的很幸福。
韓曉軍跟魏小胖趕到的時候,陳學兵和王鐵還沒有離開。
看到韓曉軍和魏小胖,兩人對視一眼,王鐵嘴角噙著嘲諷的笑,故意大聲道,“吆,奇事兒啊,你倆怎麼勾搭到一起瞭?”
韓曉軍牛眼一瞪,揮瞭揮拳頭,”老子是來收拾你的。”
“收拾我?你傢老爺子知道嗎?”王鐵一點兒都不害怕,還笑呵呵的問道。
韓曉軍因為打瞭周傢小霸王,被韓傢老爺子關瞭禁閉的事兒早在大院傳遍瞭。
他就不信,韓曉軍還敢打人。
韓曉軍還真不敢。
傢裡的老頭子寵他的時候是真寵,收拾他的時候也是真收拾。
有瞭禁他足這件事兒,他可不敢再打人瞭。
他倒不是怕老爺子收拾他,他是怕老爺子繼續禁他足,不讓他出門。
他想要拜女俠為師的願望還沒達成,怎麼能被禁足瞭。
他不敢打這兩慫貨,可是有人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