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現在就讓你履行賭約的,媳婦兒,等你生完孩子後。”說完還用賤嗖嗖的小眼神看瞭一眼沈夏。
生完孩子就生完孩子,以為她會怕啊,到時候誰求誰還不一定呢,就他那小身板,自己都不用使勁兒,一下子就掀翻瞭,到時候哭的那個人一定不是她!
“好啊,那就等生完我的招財們,我們再……戰!”沈夏輕撫著大肚子,眼睛看著周知白,笑的別有深意。
周知白被媳婦兒的眼神看的一陣心虛,某些不太爭氣的畫面適時的浮現在瞭眼前,但輸人不輸陣,他故意挺直腰桿,嘴硬道,“到時候你可別求我。”
沈夏一副被嚇到的害怕樣,摸著肚子嬌滴滴的裝柔弱,“我好怕怕啊!”
周知白:“……”
這……這還怎麼嘴硬?!
“媳婦兒,我懷疑你在小看我!”周知白信也不寫瞭,脫鞋上床,頭輕輕的貼在媳婦兒的肚子上開始撒嬌。
沈夏剛想點頭說你不用懷疑,我就是在小看你,忽然肚皮一鼓,緊接著周知白貼在沈夏肚皮上的腦袋就挨瞭一腳,接下來就是第二腳,第三腳。
沈夏清晰的感覺到,這三腳像是商量好的,一個接著一個,特別有默契,當屬最後的那一腳踹的最用力,就像是跟周知白有仇一樣,沈夏被踹的一激靈,整個人都緊繃瞭起來。
沈夏剛要起身,肚子裡的三個崽子像是有感應一般,瞬間安靜瞭下來。
沈夏:“……”抬起的身子重新躺瞭回去。
周知白不可置信的看著瞬間安靜下來的肚皮,似是不相信他心愛的孩子們會這麼對他,不信邪的再次將腦袋貼到瞭肚皮上。
腦袋剛一貼上去,沈夏就感覺肚皮又動瞭。
不信邪的周知白又挨瞭三腳,最後一腳同樣的用力,踹的沈夏身下一緊,差點兒漏瞭,周知白則被踹的頭皮發麻。
這下,周知白僅存的僥幸變成瞭沙子,還是握不住的那種。
他捂著被踹疼的頭皮,一副被全世界傷害瞭的可憐樣,微張著嘴巴,一臉的呆滯。
沈夏卻是想笑,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大笑瞭起來。
她一笑,肚子裡的孩子跟著動,就像是在跟著她一起歡呼。
周知白哭喪著一張臉,指著沈夏起伏不定的大肚子委屈巴巴的看著沈夏告狀,“媳婦兒,他們踹我,喘的我頭皮疼。”
沈夏憋笑憋的辛苦,慢慢起身,手放在亂動的肚皮上,輕聲呵斥著肚子裡的三個調皮蛋,“你們這次過分瞭,跟爸爸打招呼怎麼能那麼用勁兒瞭。”
許是沈夏的呵斥起瞭作用,亂動的肚子慢慢安靜瞭下來。
這一幕看的周知白心酸不已。
他跟他們說話,他們用腳踹他,媳婦兒跟他們說話,他們乖的不得瞭,這……這是看他好說話,看菜下碟啊!
他……他的臉該往哪兒放?
“媳婦兒,他們欺負我。”周知白委屈巴巴的看著媳婦兒,指著安靜下來的大肚子控訴。
“沒事兒,我已經教訓過他們瞭,他們以後再也不敢瞭,你看,他們已經知道錯瞭,這會兒都安靜下來瞭。”沈夏輕撫著肚子一本正經的胡說。
周知白心裡就跟吃瞭檸檬一樣酸,他此時的心情就跟一片好心喂瞭白眼狼一樣。
他平時對肚子的孩子多好啊,每天天不亮起床給他們做飯,每天晚上給他們講睡前故事兒,可……他們是怎麼對他的。
居然用腳踹他!
周知白表示他傷心瞭,三兩句哄不好的那種傷心。
但是他也不好在明面上跟肚子裡的三個崽子計較,畢竟他是當爸爸的,該有的傢長風范還是得有。
不過……
“媳婦兒,我頭皮疼。”這話他沒說謊,也不知道肚子裡的老三是不是遺傳瞭媳婦兒的大力氣,踹他的那兩腳又狠又用力。
到現在他腦袋瓜子還疼呢。
看周知白不像是作假的樣子,沈夏正瞭正色,朝他招招手,“過來我看看。”
沈夏扒開周知白的頭發,就看到周知白被踹的位置鼓瞭個小包。
沈夏:“……”
“我不會懷瞭個大力士吧?”沈夏摸著周知白腦袋上鼓起的小包擔憂的說道。
周知白疼的“嘶”瞭一聲,同樣擔憂道,“按“它”踹人的力度,應該沒差瞭。
都給他腦袋踹出小包瞭,誰傢正常的孩子在媽媽肚子裡就這麼大力氣瞭?
除瞭他傢,別人傢也沒這個好基因。
沈夏摸瞭摸周知白鼓起的小包,樂觀道,“力氣大也好,至少沒人敢欺負,就是不知道三個孩子都遺傳瞭我的大力氣還是隻有一個。”
周知白聞言一臉後怕,“有一個就夠瞭,三個不得把大院給掀瞭!”
沈夏一想那個畫面,忽然就想起周媽媽說的,每天因為不省心的兒子,被人找上門告狀要說法的事兒。
她趕緊搖瞭搖頭,後怕道,“也是,那就祈禱隻有一個崽子遺傳瞭我的大力氣吧,我希望是女孩子。”
周知白認同的點點頭,“我也希望是女孩遺傳瞭你的大力氣。”
沈夏“撲哧”笑出聲,問他,“若真是女孩子遺傳瞭我的大力氣,你腦袋上的包不就成你閨女踹的,你還希望是她遺傳我的大力氣嗎?”
周知白受瞭傷的心再次被捅瞭一刀。
他頭埋進媳婦兒懷裡不說話。
沈夏摸著他毛茸茸的後腦勺言不由衷的安慰他。
“不一定就是閨女,我剛剛是胡亂說的,都說閨女是爸爸的小棉襖,你閨女肯定舍不得踹你。”
周知白心裡好受瞭一些,但頭埋進媳婦兒懷裡還是不出來。
沈夏推推他的腦袋,“你先放開我,我去找紅花油給你腦袋消個腫,可別明天起來小包變成大包瞭。”
周知白抬起頭,甕聲甕氣道,“我自己去找。”
“那你去找媽問問傢裡的紅花油放在哪兒瞭。”
周知白應瞭一聲下床穿鞋出門瞭。
他直接敲響瞭周媽媽的門。
周媽媽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的周知白,疑惑道,“怎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