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迎南想離他更近一些,哪知她剛往前踏兩步,雲言熠便後退一步,她隻得委屈的問道:“王爺,你可有受傷?迎南一直擔憂著你?才等在門外。”
蘇離落看她對雲言熠噓寒問暖,心中有一絲不悅,皺著眉,安平縣主在一旁擠兌道:“郡主,熠王爺已經很累瞭,他的面色本就不好,你還如此吵鬧,難道是不想讓王爺好好休息嗎?”
“我與王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白迎南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讓安平縣主閉嘴,每次她與雲言熠增進感情時,就能聽到她聒噪的聲音,讓白迎南眼裡閃過一絲狠意,盡早有一天,她會讓她好好長長教訓。
白迎南將全部的註意力都集中在雲言熠身上,眼尖的她發現雲言熠脖頸處有一道傷痕,驚叫道:“王爺,你受傷瞭,我來為你上藥。”
雲言熠受不瞭她大驚小怪的模樣,平淡的說道:“不用瞭,多謝郡主好意,等會本王自己上藥便可。”
又一次拒絕讓白迎南將氣都撒在蘇離落身上,朝著她吼道:“蘇離落,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王爺怎麼會受到如此傷害,為什麼受傷的不是你,而是王爺,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離落對於王爺受傷也感到很歉疚,當時郡主並不在那裡,也不知發生瞭何事,不分清紅皂白的指責對得起郡主這個身份嗎?”蘇離落並不怕白迎南,先前隻是不想惹事,如今說到雲言熠頭上,她心中一股火急需要發泄出來,一沖動,便與白迎南對上。
“若不是你要與王爺比賽,就不要遇上這樣的事,你明知王爺身子弱,竟然還敢與他賽馬,你果然是故意的。”白迎南將所有的罪名都安在蘇離落頭上,恨不得讓蘇離落立馬消失在她面前,想到她與雲言熠一同坐在馬上,眼圈都紅瞭。
白迎南嫉妒沖刷著她的頭腦,蘇離落的火也被帶出來,剛才看到白迎南對著雲言熠關切,她也是一肚子火,這下子實在忍不住,直接回嘴,“不過一點小傷,郡主這麼揪著不放,難道還要我割傷自己還給王爺不成?”
“不過一點小傷?蘇離落,你可懂規矩,王爺是天傢的人,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女,不僅不感恩,還說隻是一樁小事,我這便替蘇丞相好好教訓女兒。”說完就抬起手,要打蘇離落。
蘇離落可不會乖乖的受她一巴掌,抓著她的手不放,白迎南不敵她的力氣,死死的往下壓,臉都漲紅瞭,手還是未再落下分毫。
安平縣主見她們僵著,正要為蘇離落說幾句話,旁邊的雲言熠聽到蘇離落的氣話,心有些涼,他拼死救她,到瞭她眼裡,隻是一樁小事,冷冷的看瞭她一眼,蘇離落見他面色淡淡的,心咯噔一下,他直接離瞭這吵鬧的地方。
他一走,白迎南再鬧也無趣,見蘇離落還抓著她的手,她也沒法再打她,隻氣哄哄的說道:“你還不快放開我。”
蘇離落立馬松手,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讓人寒心,難怪雲言熠不願再理她,這一切都是眼前女人的錯,輕哼瞭哼,沒說一句話,直接轉身走人。
安平縣主看著白迎南怒火中燒,雲言熠已經走遠,故意大聲的問道:“郡主,你為何還不去追熠王爺,剛才他可是生氣瞭,你不去好生安慰安慰他嗎?”
既然白迎南是雲言熠帶來的,自然要與他呆在一起,這種無理的人還是少來一些為妙,既不討喜還不出錢,弄得她頭痛極瞭。
安平縣主見白迎南瞪瞭她一眼,還是乖乖的追著雲言熠而去,她笑嘻嘻的回瞭自己房間,一拍腦袋,她好似忘瞭一件事,“這熠王爺為何而來呀?”
安平縣主也不急,使喚一個丫鬟,讓人去問熠王爺的隨從,這才得知原來是來接她與蘇離落回京的,而且是明日便出發,可恨他既然忘記如此重大的事,立馬讓人傳消息給蘇離落,讓她好生準備。
翌日,眾人在院子裡會合,安平縣主見天氣不錯,提議道:“熠王爺,不如我們騎馬回去吧,路程也不遠。”
“也好,隻不過蘇小姐技術並不好,她還是坐馬車吧,省得等會我們還要照顧她。”雲言熠薄唇開開合合,蘇離落聽此話瞪著他,他是故意爭對她,難道是為瞭昨日的事?
白迎南有瞭如此好的機會打擊蘇離落,立馬幫腔道:“是呀,王爺說得對,若是蘇小姐在路上出瞭什麼閃失,我們可不好交待,還是老老實實的坐馬車,省得又害得其他人受傷。”
話裡有話,蘇離落氣呼呼的轉頭,誰也不瞧,看到她走過來,下人趕緊把腳凳放下,她重重的踏上,不一會兒身影便消失在馬車簾後。
除開蘇離落一人坐馬車,其餘的三人均是騎馬,雲言熠一聲令下,隊伍便出發瞭,白迎南跟在雲言熠身邊,想找個機會與他說說話,可惜雲言熠隻是沉默的騎馬,並未多發一言。
還是安平縣主在一旁諷刺道:“郡主,可不要再白費心思瞭,上趕著的買賣可沒人要,郡主還是矜持些,省得你的臉面在下人面前丟得幹幹凈凈。”
“不用你管。”白迎南嘴上犟著,隻是馬兒還是離雲言熠遠瞭一些,靜靜的看著他也好。
不過一柱香,雲言熠一隻手撐著額頭,面色有些蒼白,白迎南關心的問道:“王爺這是怎麼瞭?可是身子不舒服?”
“本王有些頭暈,無事,進馬車裡休息一會兒便好。”說著趕著馬兒到瞭馬車附近,馬車早已經停下,雲言熠下馬後被人伺候著上瞭馬車,白迎南想到馬車裡有蘇離落,趕緊說道:“本郡主也有些不舒服,我也去坐馬車。”
安平縣主立馬不願的說道:“郡主這是幹什麼?獨留我一個人?這可不行,你得留下來一起陪我騎馬,況且馬車裡可坐不下這麼多人,我看郡主身子好得很。”
白迎南握緊馬鞭,對於安平縣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與她作對很是不爽,又不能對她做些什麼,下人早已經驚訝的看過來,隻得僵著臉說道:“那本郡主便陪你騎馬,省得你一個人孤單。”話雖如此,眼睛卻盯著馬車不放。
蘇離落躺在馬車裡,想到雲言熠看不起自己的騎術,自顧自的生著悶氣,突然馬車停瞭下來,她正疑惑著發生何事,便見馬車簾被掀起,雲言熠彎著腰進來,不一會兒,隊伍照常出發。
“你怎麼進來瞭?”蘇離落坐正身子,像是不想與他有些瓜葛,特意往裡縮一縮,好似碰到雲言熠的身子是什麼麻煩事一樣。
“本王頭暈,進來休息一番,難道這馬車隻能蘇小姐一個人坐?”他的話裡帶著些怒意,昨日蘇離落無情的話還殘留在他的耳裡,救命之恩在她眼裡竟然如此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