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老九推回來的田昊,他面無表情,我們也不知道說什麼,田心走過去說:“大哥你去哪兒瞭?都把我們急壞瞭,大傢正商量著出去尋找你呢。”
田昊抬頭看看田心,搖瞭搖頭,沒有說什麼。
然後老九對大傢說:“我是在海邊找到他的,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大傢點點頭,然後開始瞭今天的晚餐。
其實每天的飯食是相當簡單的,荒島材料稀少,能吃的東西也比較少,現在我們主要是能有東西吃飽果腹就感覺非常的幸福瞭。
簡單的收拾之後,大傢坐在篝火旁邊烤火,田昊說:“我累瞭,想去休息瞭。”
然後,老九就推著輪椅將田昊送瞭進去,將田昊安置好以後,老九就出來瞭。
大傢看瞭看老九,問:“田昊是什麼情況?”
老九說:“我剛才說的就是事實,我找到他的時候,就是那樣的場景,他一個人坐在海邊,坐在輪椅上背對著我,面向著大海,就一直遠遠的眺望著,什麼也沒有說。”
老九接著回憶道:“我找到他的那一霎那,我問他一些問題,他也沒有回答我,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我無奈隻能將他推回來瞭。”
老九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完瞭,我們還能問些什麼呢?也就是這些瞭。
然後,從那天之後,田昊都會上午或者下午要求去海邊呆一段時間,而且田昊都不讓老九或者老婆和小姨子跟著,也會在我們三個出去之後,他才會出去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清點好瞭人數,打算回去休息瞭,老婆叫住瞭我,說:“你等一下。”
我看著老婆說:“有事情嗎?”
老婆說:“咱們去篝火旁邊坐一坐吧,聊一會兒。”
然後,老婆將小姨子也叫瞭出來,我問她們怎麼瞭,老婆說:“這幾天發生瞭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問老婆:“什麼奇怪的事情?”
老婆說:“每天或是上午或是下午的時候,田昊都會出去一會兒,而且都是自己坐著輪椅出去,不允許我們跟著。”
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出去散散心不好嗎?”
老婆說:“他行動不方便,手推車輪也都已經磨出瞭繭子,甚至有時候磨出瞭血泡,即便血泡磨破瞭,那麼痛的情況下,他也不用老九推著他去,你不覺得這有些不太對勁兒嗎?”
聽到老婆這樣說,我確實覺得不是很對勁。
可能是因為老婆和小姨子久久沒有回去吧,田心也從帳篷出來瞭,看到我們坐在火堆旁邊烤火,她也湊瞭過來,說:“你們在聊什麼呢?”
我做瞭一個噤聲的手勢,讓田心先坐下來,田心好奇的看著我們說:“怎麼瞭?”
我看著老婆說:“你把剛才的事情再跟田心說一遍。”
老婆將剛才的事情和田心又敘述瞭一遍,田心憂心忡忡,我說:“不要著急,這是老婆她們單方面的猜測而已,但是,她們這種猜測也並無道理,所以我們還是觀察一下,好嗎?”
然後,大傢制定瞭一個辦法,就是下次,田昊再出去的時候,老九就在後面跟著他,一路尾隨,留下標記。
與此同時,小姨子就過來找我們,我們就開始沿著老九留下的標找過去,看看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
果真,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田昊又獨自一人出去瞭。
老九一路尾隨,留下瞭非常明顯的記號,明眼人一找就能找得到。
小姨子也迅速找到瞭我們,我們跟著小姨子迅速的回到瞭營地,將劉宏和田心都留在瞭營地,而我獨自一人尋找老九的標記去瞭。
將他們留在營地,我是出於這樣的目的的,營地不能沒有人看守,但是,如果沒有一個男人的話,也是非常危險的。
讓劉宏留下保護三個女人,而我則安心的出門尋找,她們三個女人跟著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做瞭如此的安排。
等我找到老九的時候,老九正在一棵樹後面躲著,遠遠的看著海邊,海邊那頭,除瞭坐在輪椅上的田昊,他的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看著身形怎麼那麼的眼熟,我看著老九說:“這個人是?”
老九點頭,說:“是的,就是你猜的那個人。”
遠遠的看去,這個人已經有些背脊佝僂瞭。
我非常的詫異,老大和田昊怎麼會走到一塊去瞭,而且看著他們在海邊相處的模式,應該不是第一天認識瞭。
那麼這幾天,田昊來海邊,每天都是過來見老大瞭嗎?老大和他說瞭什麼?這麼吸引他?
感覺老大就像他的精神寄托一樣,每天準時的出現。
不過,海邊的地形光禿,也沒有辦法近距離的進行偷聽,我們隻能遠遠的看著他們,而且人影都比較模糊,所以很難從嘴型上看到他們說瞭什麼。
但是不管如何,這件事應該作為一件大事情來處理,如果老大再有什麼心懷不軌之事,或者說老大要通過田昊對我們不力的話,這件事就麻煩瞭。
看著田昊和老大在海邊聊瞭很長時間,然後老大向遠處走去。
老大走後,田昊又在海邊坐瞭一段時間,然後他推著車轉身朝這邊過來瞭。
老九本來想避開的,但是我轉念一想,即便是避開瞭,這件事早晚還是要攤開的,拖的時間長瞭反而不好,而且他們所說話的內容,除非老大和田昊說出來,要不然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的。
這樣的話,就不如直接當面問清楚瞭,我拉著老九迎面朝著田昊走瞭過去。
田昊看到我們的一瞬間是非常驚訝的,然後他震驚地看著我們說:“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說:“我們是來尋找你的。”
田昊眼神閃爍瞭一下,然後說:“哦。”
我說:“讓老九推著你回去吧。”
田昊又“哦”瞭一聲,老九這樣推著田昊,我們一路走瞭回去,回去的路並不長,但是我們相互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所以顯得特別的尷尬,而且路途眼好像比每天加長瞭一倍那麼久。
大傢看著我們回來瞭,都長長的舒瞭一口氣,但是我並沒有給田昊喘息的時間。
我直接讓老九停止推老大進帳篷的動作,我將老大轉瞭過來,看著田昊、看著眾人,我說:“今天當著大傢的面兒,我希望你澄清一下,你為什麼去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