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柔的撫摸著沫沫柔軟的頭發,一切都還沒有變得很壞。溫存瞭一會兒,我們繼續上路。第二次停歇的時候,我在林子那一頭看到瞭一隻動物,這個荒島接近原始森林,物種肯定會很豐富。那是一頭花斑豹!
我示意沫沫不要出聲音,那隻豹子不是之前的那一隻,因為在它的額角有一道劃傷。它正在悠閑地散步,而每一步,都像踩在瞭我的身體上,心上。希望它不要回頭,豹子是叢林的霸主,這傢夥還能爬樹,更為棘手,我想沒有人的速度能比的過時速113公裡的怪物,沫沫怕的臉色發白,緊緊地攥著我的手心,我的手心也出瞭汗。右手緊握著石斧,希望它不要用上。
我們目送著那隻花斑豹走遠,就在我們舒瞭一口氣的時候,那隻豹子猛地回頭,一下子和我們對視上瞭。不好!那隻豹子開始往這邊奔跑瞭。那是獵人遇到獵物的興奮和緊張感,不過,此刻豹子是興奮,而我們兩個是緊張。“跑”我拉著沫沫往著河對岸跑瞭過去,我心生一計。
“沫沫,我們這麼跑,不是辦法,那隻豹子的速度太快瞭!”我急忙說道,豹子距離我還有五百米左右的樣子。我和沫沫停在瞭一塊大石頭邊上。“姐夫,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沫沫看著我,那雙眼睛讓人心疼。“你相信姐夫嗎?”我急促地說道。“我當然相信!”沫沫看著我說道。
“那好,等下,你就呆在這裡,靠著這塊石頭!”我趕快吩咐道,那隻豹子距離我們差不多有兩百米。
“姐夫,我相信你!”沫沫在我臉上親瞭一口,我慘淡一笑。我站在瞭大石頭的一側。我們是人,而你隻是畜生,不要畏懼,我是萬物之靈長,沒什麼好怕的,此刻我又恢復瞭作為人類的自信,我朝著前面的沫沫喊道:“沫沫,不要怕,姐夫在這裡呢,把眼睛閉上,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睜眼!”“嗯!”我聽到瞭回應聲。
我要讓豹子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獵人,誰是獵物。百米,九十米……六十米…五十米……我能看到豹子的灰褐色的瞳孔。豹子張開瞭血盆大口,這個獵物大概是她它一生吃的最美味的食物。沫沫緊張地哆嗦瞭起來。
也就在豹子張開嘴的那一刻,我沖到前面,石斧砸在瞭豹子的腦袋上,每一錘每一擊都是使出瞭渾身的力氣,這是恐懼給人的力量,當人處於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恐懼也能化為力量,物極必反,盛極必衰!這是自古的道理。
豹子沒有死透,它的生命裡的頑強,以至於在瀕死的時候還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咬瞭一口,而我隻是更恐懼,更加有力量而已。我摁住瞭豹子的脖子,石斧一下一下地砍瞭下去。沫沫聽到響聲,想要睜開眼睛。我威嚴地聲音出來瞭:“不許睜眼!”沫沫聽話的果然沒有睜眼。我用石斧砍瞭有十多分鐘。然後靠在瞭大石頭上,喘著粗氣。
“睜眼吧!”沫沫先是看到瞭豹子的死屍,然後看到瞭我血肉淋漓的肩膀。“姐夫,你……”她一把抱住瞭我。“我好害怕,好害怕!”此刻我的腎上腺素還沒有退下去,手上還在止不住地顫抖,扶住瞭沫沫的肩膀,“沒事,姐夫不會讓你有事的!”
慢慢地將衣服脫瞭下來,肩膀上的疼痛感越來越明顯瞭,“姐夫,我扶你到河邊用清水清理一下傷口吧!”沫沫說道。我答應瞭,起瞭身,轉過頭查看瞭一下自己傷勢,傷勢不嚴重,隻是留下瞭兩根很深的牙洞,看著還挺滲人的,這會成為一個真正男人的象征,我想到。太陽漸漸地西斜瞭,我們不僅要趕路,還要露營。
很巧的是在河邊,我找到瞭艾草,這是一種向陽而生的藥用植物,再加上充足的淡水,它們生長的很茂盛,我在老傢就到處都能見到,現在能看到,讓我感到很親切。我讓沫沫采瞭一些回來,和她說瞭一下艾草有止血的功效,這個傻丫頭急忙就把采著的艾草嚼碎,敷在瞭我的肩上。我笑著摸著她的腦袋,小傻瓜!然後我們兩人就去找柴火,生火,我在和黑壯做那個簡易一點的生火工具的時候,給自己留瞭幾個果殼,沫沫本來還不願意帶上路,現在,我就給她展示一下,它們的用處。還是一樣的步驟,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升起小火苗,沫沫高興的在我臉上親瞭一口。這隻豹子,最終成瞭我們的食物。不過,沒有鹽,這肉吃的味同嚼蠟一樣,烤起來也隻有柴火的香味。
我想起瞭古時候,古人煉海鹽。這邊最多的就是海水,完全可以來用。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事還得等到明天,這是我們第一天吃到不同於果子和魚食物,已經不錯瞭。
到瞭晚上,我將柴火分成瞭兩堆,一旁我將采摘來的艾草覆蓋在上面,能起到一個驅蚊的作用,海上還有一種生物最多,那就是蚊子。我從樹上摘瞭一些大葉子,沫沫則很神奇地將那些葉子穿成瞭一個一個像瓦片一樣的東西,為瞭防止晚上落雨,我們找到的落腳處上方有藤蔓,沫沫將葉子密密地遮蓋在上面。
這一會兒大傢都累瞭,沫沫伏在我的胸膛上。“要是姐姐能夠和我們一起該多好啊!”“其實我也希望的,不過,她現在也過得挺好的!”我安慰自己道。“但是……”“好啦,明天我們弄一些鹽在身上好嗎?”我看著沫沫地閉上瞭眼睛。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帶著是石斧,到海邊弄瞭一些貝殼和螃蟹,不過現在不能吃,昨天晚上的火堆,保護的很好,竟然還有火星子,沫沫吹瞭一下,火苗又竄瞭上來。我用葉子小心翼翼地捧瞭一捧海水,湛藍色的海水,在此刻變得很神奇,古人是曬鹽,我們可沒有那麼長的時間,我搬來一塊薄薄的石頭,用樹枝撐住,將火堆架在瞭下面,慢慢地將海水灑在上面,水慢慢地被蒸發瞭。
沫沫緊張的看著我的動作。“不要緊的,這是最安全的一種提純的方式。就是耗時間,昨天的豹肉還有很多,幸好樹林裡,溫度比較低,還沒有壞,等會兒我們就把它煙熏好,那麼保存的時間還能長一點。”“好,我去拿肉!”此刻我仿佛就是沫沫的神,白色的晶粒慢慢地出現在石板上,我不斷地從海邊取海水,石板上的顆粒變得很渾濁,因為海裡還有很多其他礦物質,現在的還隻是粗鹽,不能直接實用,會中毒的。一公斤的海水我差不多有瞭20多克的粗鹽。我不知道弄瞭多少,隻知道,我來回跑瞭三個小時。
沫沫好奇地看著石板上混合著各種顏色的顆粒說道:“姐夫,你說這東西能吃嗎?”“當然……不能!”我說道,“吃這個會死人的!”
“那我們浪費瞭這麼長的時間來弄這個幹什麼?”她不高興地問道。我捏瞭捏她的臉,“小傻瓜當然是用來吃啊。”“可你不是說它有毒嗎?”“對,但是你姐夫我有辦法!”我笑著說道。燃燒木炭有二氧化碳,遇水變碳酸,我把衣服脫瞭下來,用它做瞭一個過濾網,葉子包裹住含有木炭的混合的弱酸將晶粒都放瞭進去。沫沫恍然大悟。“你是想沉淀鈣離子和鎂離子,鋇離子?”
“對,你再到海邊拾一點幹柴火,這個東西就是費柴一點,快去吧!”沫沫聽話地去揀柴火。忙忙碌碌地,很快這一天也將要過去,粗鹽經過沉淀過濾,蒸發,顏色也變得白瞭許多。天色也晚瞭,但是我們依舊興致勃勃,那些細小的白色精靈,在我們的手掌中,跳躍,味道,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早上我去撿貝殼和螃蟹的時候,我把他們用藤條包著養在瞭身邊的淡水裡,忙碌許久也餓瞭,正好可以烤著吃,這些屬於海鮮,不需要加鹽,一股異香,讓我們食指大開,沫沫心靈手巧地用一片小葉子將我們做的鹽打包完好,再用細細的纖維綁好,這是味道的源泉,再這邊無比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