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程雲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拄著下巴默默盤算著。
鍋中煮著水，還未燒開。
“今晚上就把那條蛇收拾出來燉湯吧，加上野雞，正好弄個龍鳳呈祥。雖然手藝不怎麼樣，但起碼樣子是做得出來吧。”
“剛好現在寒冬，也正需要補一補。”
“程煙肯定是沒問題，她隻要好吃，啥都能吃。殷女俠也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俞點和夭夭敢不敢吃這玩意兒。”
“再弄個野兔，加辣椒爆炒吧！”
“犛牛肉還是拿來燉吧？這樣的話，下午四點就得開始弄瞭。”
“鹿肉可是個好東西，無論用來做肉脯肉幹還是烤肉，炒燉煮都是一絕。這隻鹿也不算小瞭，還有這頭野豬，都是好東西，要吃完也不容易。……改明兒切個腿給李懷安和關嶽送過去，給他們也補補，不然熬夜寫bug的時候猝死瞭都沒人知道。”
“還得給鷹神弄點過去……”
小蘿莉就蹲在他旁邊不遠處，小小的身板背對著他，抬頭盯著懸浮在空中的野豬和鹿，不斷張嘴吐出一道道白氣。
“哈~~”
“呼~~”
“嗯……水燒開瞭吧！”程雲繞過小蘿莉，淡定的走向小廚房。
沒一會兒，他將水餃放進鍋中，用勺子攪瞭兩下，接著扭頭看瞭看小蘿莉：“還沒凍上呢？水都燒開瞭。”
小蘿莉轉過頭委委屈屈的看瞭他一眼，然後又回頭繼續對著頭頂吐氣。
它可是雪地之王啊，雪地之王怎麼能用來做這種卑賤的勾當呢？
“哈！！~~”它加大瞭點力度。
“砰！”
野豬和鹿落瞭下來，像是一坨大石頭似的，砸在地毯上。
程雲好奇的湊瞭上去，用勺子輕輕敲瞭敲鹿身上，發出當當的聲音，他不由贊許的對小蘿莉道：“不錯，看來你果然是雪地之王！”
小蘿莉微微仰起頭，一臉傲然！
那當然！！
程雲很快又犯起瞭難：“可是你這玩意兒能管多久啊，該不會不知不覺就化瞭吧？”
小蘿莉聞言一呆。
程雲忽的一怔，腦中靈光一閃，隨即偏過瞭頭：“誒我為什麼不在節點空間裡劃一個格子，然後把它抽真空呢？啊啊，真是太蠢瞭，怎麼早沒有想到呢！”
小蘿莉又一呆，偏過頭盯著他。
真空？是什麼東西？
但它隱約意識到瞭一點它剛才的辛苦似乎白費瞭。
很快，餃子出鍋。
程雲給小蘿莉舀瞭一碗，自己也盛瞭一碗，就坐在茶幾上吃瞭起來。
洗瞭碗，他才走下樓。
殷女俠依舊縮在前臺內的椅子上，兩隻白凈的腳丫子並攏踩著椅子的邊沿，采用瞭一個類似蹲坐的姿勢，椅子下面放著她的毛拖鞋。她雙手抱著一罐雪碧，咬著吸管，無意識的往裡面吹氣，發出咕嚕咕嚕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桌面上的手機。
程雲愣瞭愣：“今天沒出去踢球嗎？”
“沒有！”
“為什麼沒出去呢？今天天氣挺好啊！”
“我要少踢球，也要少打遊戲。”殷女俠依舊沒從手機上移開目光，但滿臉認真的說道。
“為什麼？”
“我不能隻知道玩！”殷女俠正經道。
“啊？為什麼？”程雲愣愣的，湊上去瞄瞭眼她手機上的畫面，“這是……哪一季的全球總決賽嗎？”
“嗯！”
“你剛剛不是還說要少玩遊戲嗎？”
“是啊！”殷女俠答應得很幹脆，緊接著又猶豫起來，“可是……可是夭夭說我這個技術可以去當什麼……主播，就是專門打遊戲給別人看的，可以掙很多很多錢！程煙姑娘也說瞭當主播很掙錢！但是如果我能練到超級厲害就能掙超級多的錢！”
“掙那麼多錢幹嘛？”程雲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每天三頓都喝雪碧嗎？”
“我才沒那麼蠢！”殷女俠皺眉，“如果我掙瞭很多很多錢，站長大人你就不用辛苦開店瞭！到時候我給你買一個大房子，很大很大的那種！再買一個街上到處都有的那種車，誒不對，那種車都太小瞭，我給你買一個更大的車，後面有個鬥的那種！”
程雲頓時有些愕然瞭。
程煙也愣瞭愣：“所以等你有錢瞭之後，你要包養程雲嗎？”
“啊？包養？什麼叫包養？”
“就是讓程雲當小白臉！”
“小白臉？站長不就是小白臉嗎？又弱又白，差點比女人都好看瞭。”殷女俠皺著眉頭，又對程雲說，“聽說可以整容，等我有錢瞭就帶你去整容，到時候你想要國字臉就要國字臉，想要濃眉毛就要濃眉毛！”
“哈哈哈！”程煙忍不住笑瞭出來。
程雲都怔瞭怔，印象中自從父母雙亡後，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看到這丫頭笑這麼開心瞭。
很快，他扯瞭扯嘴角：“那還是等你有錢再說吧。”
說完他又問程煙：“夭夭在上課麼？”
程煙笑容一滯，立馬皺眉道：“怎麼？這麼想你的小姨子的嗎？”
程雲無奈的搖瞭搖頭：“我是想讓你問問她晚上有沒有空，叫她過來吃頓飯。你們期末復習也辛苦瞭，我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你們。”
程煙眉頭一挑：“復習？”
“啊？”
“……”程雲忽然意識到，程煙多半是完全不需要復習的，她簡直是神童，而唐夭夭同學能考上這所學校已經很不錯瞭，她估計完全不在意自己會不會掛科。
“就算隻是嘗嘗鮮，總歸還是得問問她吧？”程雲又說。
“我沒空！你自己問！”
“……你今天沒上課麼？”
“沒有課！”程煙冷冷回道，對她而言期末這幾節課實在可有可無，所謂的劃重點也就那樣，平時成績扣一點也無所謂，讓這個傻乎乎的殷丹姐一個人留在前臺她實在放心不下。昨天她倒是去上瞭一節課，那還是因為俞點小姑娘主動攬起瞭幫忙值班的事。
“好吧。”程雲搖瞭搖頭，摸出手機，打開，準備自己問。
片刻後，他才放下手機。
殷女俠依然縮在前臺看著視頻，時而思索時而皺眉，那模樣十分認真。
這個開頭的人好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