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鹽掛瞭電話,看向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
以凌懿的殘暴程度,蘇鹽幾乎是能想象得到蘇沁三人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蘇鹽很滿意。
當初,他們在她身上吸血。
她女扮男裝維持和謝傢的婚約,讓他們受盡好處。
現在,她得罪瞭凌懿,他們自然也應該一同分擔怒火。
畢竟,他們可是“一傢人”。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蘇鹽的唇角輕輕扯動。
她看著外邊的街景,好像不太對。
蘇鹽又報瞭一遍城堡的地址,提醒道:“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瞭?”
帶著鴨舌帽的司機透過後視鏡掃瞭蘇鹽一眼:“沒走錯,那邊的道路封瞭,得繞一下。”
蘇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觀察蘇鹽,見蘇鹽看向窗外,他飛快的打開一個藏在副駕駛座下的黑色瓶子。
蘇鹽依舊看著窗外,她的鼻翼輕輕動瞭動。
車子一直往前開,搖搖晃晃的,蘇鹽靠在車窗上,緩緩的閉上眼睛。
司機瞧見瞭,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接近著,他猛踩油門,蘇鹽因為慣性,又沒有系安全帶,人直直的朝著前面栽去。
好在,有座椅的遮擋,蘇鹽沒有摔下去,而是歪歪的倒在瞭坐墊上。
“這藥果然夠勁兒!”司機一臉的陰險。
後邊這小子自然不是睡著瞭。
而是被藥給迷暈瞭。
大功告成。
司機又開瞭半小時,終於停瞭下來。
此刻,已經遠離瞭城市。
天色已晚,月亮和星星都出來瞭。
馬路的兩邊,是綠油油的稻田。
稻田裡的青蛙正在蛙鳴。
這已經是農村瞭。
司機把車子就停在路邊,給雇主打電話:“人已經帶到瞭,他已經昏死過去瞭,現在怎麼做?”
“先卸掉他的兩隻手,再打斷他的腿!”司機復述對面的要求,“這,是不是太狠瞭?”
後座的小子看上去很年輕,左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
“做不做?不做有的是人做!”對面的人威脅道。
司機忙道:“做做做!但,你們得加錢,一開始你們可沒說這麼血腥。”
司機和對面好一會兒討價還價,最終拿到瞭一個他很滿意的價格。
“我就值這點兒錢?”
司機正在放手機,一道散漫的聲音在車廂裡響起。
司機:“!!!”
司機手一抖,直接將手機摔在瞭車上。
他猛地回頭,看向蘇鹽:“小子,你怎麼醒瞭?”
蘇鹽似笑非笑:“我怎麼不醒?不醒等著你卸掉我的手,再打斷我的腿嗎!”
司機:“……”
司機驚訝:“你都聽到瞭?你什麼時候醒的?”
蘇鹽:“什麼醒?我根本就沒睡著瞭。”
司機:“……”
司機在愣神之後,惡狠狠的說:“我管你有沒有睡著,反正,你人已經來瞭,這個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給我乖乖的,我保證下手輕一點,讓你痛苦少一點兒。”
蘇鹽:“是誰指使你的?”
司機:“???”
他說瞭一大堆,這毛頭小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