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永遠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並且,永遠都是第一梯隊的。”蘇鹽擁著言燁,認真的說道。
“鹽鹽!”言燁的手掌落在蘇鹽的腦袋上,他感動得都快要哽咽瞭。
如果言律在這裡,一定會笑話他。
可是,言燁真的好感動。
此刻,鹽鹽和他說的話,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話瞭。
蘇鹽又說:“所以,大哥,不要難過瞭,我永遠都是你的妹妹,你也永遠是我最親愛的大哥。”
蘇鹽松開言燁,一臉笑容的說道。
這些話,讓言燁覺得非常溫暖。
若是換作七年前,蘇鹽肯定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
但是這七年裡,她浸泡在傢人的愛意裡。
爸爸媽媽大哥二哥都無條件的寵愛她,以至於曾經那個冷漠無情的蘇鹽早就消失不見瞭。
如今的她,是有溫度的。
“好,大哥不難過瞭。”言燁的臉上也露出瞭笑容。
他鬱結瞭一晚上的心情,在蘇鹽的幾句話安慰下,瞬間就明朗起來。
蘇鹽說:“那大哥,時間不早瞭,你好好休息。”
言燁將蘇鹽送到門口。
“鹽鹽,”言燁問,“司俊佐是做什麼工作的?”
蘇鹽:“他是一名律師。”
言燁點點頭:“職業還不錯。”
蘇鹽笑:“大哥,做什麼工作不重要。”
言燁點頭:“你喜歡就好。”
蘇鹽:“……”
蘇鹽對著言燁擺擺手:“大哥晚安。”
言燁對著蘇鹽的背影,笑著道:“眼光不錯。”
司俊佐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個社會精英人士。
當然,鹽鹽喜歡最重要。
……
蘇鹽回到房間才看到司俊佐給他發的微信消息。
【鹽鹽,睡瞭嗎?】
蘇鹽回:【五哥,我才看到消息,你睡瞭嗎?】
司俊佐秒回:【還沒。】
蘇鹽:【認床?】
現在快十一點瞭。
折騰瞭一晚上,也該累瞭。
蘇鹽就挺累的。
她打算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司俊佐:【不是,第一次來你傢,我太興奮瞭。】
蘇鹽忍俊不禁:【興奮到睡不著?】
司俊佐:【鹽鹽,你傢裡人是不是以為我是你男朋友?】
蘇鹽:【我和他們解釋過瞭。】
傢人盤問司俊佐就像是查戶口似的,司俊佐這麼猜測,也很正常。
司俊佐:【其實也不用解釋。我的確是很想當你男朋友。】
蘇鹽靜靜的看著這條消息,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蘇鹽:【五哥,很晚瞭,我要睡瞭,晚安。】
司俊佐自然知道蘇鹽在故意回避他的話。
他也不急。
他今晚都已經見到蘇鹽的傢人瞭。
好像除瞭她大哥,其他人對他還是挺滿意的。
慢慢來。
她總會答應的。
司俊佐對自己有信心。
……
翌日。
司俊佐起來得很早。
沒想到,言燁起來得更早。
“大哥,早上好。”司俊佐禮貌的和言燁打招呼。
言燁坐在沙發上,斜司俊佐一眼:“我更希望你叫我言先生,你又不是鹽鹽的誰。”
昨晚,言燁被蘇鹽的話感動瞭是沒錯。
但他不會讓司俊佐這麼輕易就把蘇鹽娶走。
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才越會珍惜。
司俊佐微笑:“現在雖然不是,但很快就是瞭。”
言燁似笑非笑:“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司俊佐:“大哥,我的信心都是鹽鹽給的。”
言燁:“……”
“大哥!司先生,你們起來這麼早?”言律也起來瞭。
司俊佐回頭:“二哥,早。二哥你不介意的話,你叫我小五或者是阿佐都可以。”
言律拍拍司俊佐的肩膀:“那我叫你阿佐好瞭。”
反正以後也是一傢人,沒什麼好介意的。
司俊佐笑:“好。”
果然,二哥已經認可他瞭。
言燁斜瞭言律一眼,又看向司俊佐:“外面雨已經停瞭,你可以走瞭。”
司俊佐唇角含笑的在沙發上坐下來:“大哥,我知道走,但,我要等伯父伯母和鹽鹽起床,和他們告別後再走。”
言燁微微皺眉。
這小子不愧是律師。
短短幾句話,有理有節。
反倒是顯得他無理取鬧瞭。
言燁站起身來,嫌棄的掃瞭一眼司俊佐:“礙眼。”
說完,他就直接出去瞭。
早晨起來鍛煉鍛煉,身體好。
言律拍拍司俊佐的肩膀,說:“阿佐,你別理那傢夥,他怕你把鹽鹽給搶走瞭,這才對你沒有好臉色。”
末瞭,言律又補充道:“大哥人其實挺好的。”
司俊佐說:“二哥,我理解大哥的,當初我大哥看我妹妹的丈夫也是各種不順眼。”
言律挑眉:“你理解就好。”
很快,蘇鹽就下樓瞭。
“早,鹽鹽。”
“早,阿鹽。”
司俊佐和言律異口同聲。
“早,二哥,五哥。”蘇鹽在兩人的對面坐下來。
言律站起身來:“我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說完,他就走瞭。
客廳裡,就剩下蘇鹽和司俊佐兩人。
司俊佐唇角含笑:“鹽鹽,你二哥好像在幫忙制造我和你獨處的機會。”
蘇鹽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問道:“昨晚睡得好嗎?你昨晚淋瞭雨,早上起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感受到蘇鹽的關心,司俊佐唇角的笑容更甚。
但,他還是有些疑惑。
“鹽鹽,你為什麼一直要回避我的問題?”
“有嗎?”蘇鹽換瞭個坐姿。
司俊佐點頭:“有。”
蘇鹽盯著司俊佐,誠懇的說道:“五哥,七年前的記憶,你全都不記得瞭,也就是說,我們認識不過才一個多月,你讓我怎麼回應你?”
司俊佐嘆口氣:“鹽鹽,感情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
蘇鹽沉默瞭一下,說:“那也不能太隨便。”
司俊佐忍俊不禁:“那人傢閃婚的怎麼說?”
蘇鹽:“那是人傢。”
司俊佐:“……”
司俊佐深深的望著蘇鹽,認真的說道:“鹽鹽,我可以等,三個月、半年、一年、三年、十年……我都可以等。”
蘇鹽聞聲,心臟猛地跳動瞭一瞬。
從司俊佐的視角來看,他們不過是才認識瞭一個多月。
這就認定她瞭,是不是太草率瞭?
而且,七年前,因為她的拒絕,他突然就偏執到將她關起來。
雖然蘇鹽說瞭那件事已經過去瞭。
但,將來,司俊佐是不是還會再犯?
蘇鹽不確定。
這幾次,她也試探過司俊佐,嘗試再度拒絕他,看看他的反應,他的表現還算是不錯。
“嗷嗚……”
就在蘇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大白一下子沖進瞭客廳。
大白自然不是自己沖進客廳的。
它的身後,跟著言燁。
言燁當初見到大白的第一眼,被大白嚇得夠嗆。
昨晚,言父言母擔心大白嚇到司俊佐,他們將大白關起來瞭。
現在,言燁故意將大白放出來的。
他得讓大白好好嚇嚇司俊佐這小子。
想娶他言燁的妹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然而,言燁預想中的情景卻沒有出現。
“大白!是誰把大白放出來的?”
言父言母兩人走到樓梯上,就瞧見大白飛快的朝著司俊佐撲過去。
這麼大一隻老虎,司俊佐還不被嚇暈過去。
言母急得大喊。
然而,大白撲到瞭司俊佐的跟前,卻並沒有傷害司俊佐,反而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司俊佐的膝蓋,無比親密的樣子。
腳邊突然跑出來一隻大白虎,司俊佐倒也驚訝瞭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感受到大白對自己的親昵,抬手揉揉大白毛茸茸的腦袋,問蘇鹽:“鹽鹽,這就是我和你一起養的大白?”
“嗯。”蘇鹽點點頭。
言燁驚訝:“什麼?這大白是你和鹽鹽一起養的?”
這小子七八年前就已經和鹽鹽親密到可以兩人養一隻老虎瞭?
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他是不是早就和鹽鹽在一起瞭,昨晚就是故意來見傢長的?
居然搞地下戀情!
過分!
司俊佐唇角微翹,修長的手指輕揉大白的腦袋:“大白,好久不見。”
“嗷嗚……”大白撒嬌般的蹭他的手掌。
言燁:“……”
言燁氣死瞭。
哪怕是到現在,他也不敢這麼親密的去揉大白的腦袋。
司俊佐這小子是不怕死的。
言母這才放松下來:“鹽鹽你之前說的那個朋友就是小司啊。”
之前他們一起去半山城堡接的大白。
蘇鹽點點頭:“嗯,媽媽,可以用早餐瞭嗎?”
一行人便起身去餐廳吃早餐。
蘇鹽習慣性的挨著言母坐下。
言燁立刻搶瞭蘇鹽另外一邊的位置。
蘇鹽:“……”
司俊佐唇角含笑,在蘇鹽對面坐瞭下來。
言律拍拍言燁的肩膀:“大哥,你現在比你三歲的時候還要幼稚。”
言燁用力的剜瞭一眼言律。
言律無所謂的聳聳肩,在司俊佐的旁邊坐下來。
早餐十分的豐盛。
中式西式,應有盡有。
言母笑著招呼司俊佐:“小司,早上來不及準備什麼,你將就著吃。”
司俊佐笑著搖頭:“伯母,您太客氣瞭,早餐很豐盛。”
言父往常這個時候,喜歡一面吃早餐,一面掃一眼財經新聞。
今天,他新聞也不看瞭。
言父問司俊佐:“對瞭小司,你今年幾歲瞭?”
司俊佐:“伯父,我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七瞭。”
言父點點頭:“比鹽鹽大一點。”
言母笑:“他們是同一屆的,當然年齡相仿。”
言父又問:“你現在從事什麼工作?”
司俊佐:“我現在在江城有一傢律師事務所,上個月又在南城開瞭一傢,除瞭管理律所的正常運作,我也會參與打官司。”
“南城?”言父問,“你接下來是打算把重點放在南城嗎?”
司俊佐點頭:“是,因為鹽鹽在這裡。”
說話間,他眼神溫柔的看向蘇鹽。
蘇鹽低著頭喝粥。
言父的臉上露出淺笑:“你傢裡這麼多兄弟,你爸媽不會反對你入贅吧?”
“咳……咳咳……”
正在喝粥的蘇鹽直接被言父這句話驚得嗆咳起來。
入贅?
她和司俊佐現在還什麼關系都沒有,怎麼就提到入贅瞭?
“鹽鹽……”司俊佐神色一緊,立刻站瞭起來。
但,他離蘇鹽太遠瞭。
“鹽鹽……”言燁立刻抬手輕拍蘇鹽的脊背。
言母趕緊將餐巾遞給蘇鹽:“鹽鹽,沒事吧?”
蘇鹽輕拭嘴角,搖頭:“我沒事。”
司俊佐的神色這才放松瞭,他坐瞭下來。
司俊佐看向言父:“伯父,入贅的話,我沒問題,我爸媽會尊重我的意見。”
哪怕是他們反對,也沒用。
言父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挺好。”
言父問言母:“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言母無奈道:“你就跟盤問犯人似的,我還有什麼能問的?”
司俊佐笑:“伯母,你想問什麼都可以。”
言母笑:“小司,你伯父該問都都問完瞭,我暫時沒有要問的。”
司俊佐點頭:“伯母你以後隨時想問都可以。”
言燁掃司俊佐一眼。
這小子貌似已經取得爸媽和言律的認可瞭。
他們也太好說話瞭。
他可沒那麼好說話。
言燁開口道:“司俊佐,我覺得你的職業太危險瞭,鹽鹽和你在一起,風險很大。”
言律瞧著故意找茬兒的言燁,問:“大哥你說說看,律師這工作有什麼風險?”
言燁說:“他幫人打贏瞭官司,對方不服氣,找他算賬,說不定就會直接拿傢人出氣,鹽鹽這不就危險瞭?”
言律:“……”
雖然言燁是故意找茬兒。
但,言燁說的也不無道理。
言父和言母也愣住瞭。
司俊佐微微皺眉,看向蘇鹽。
蘇鹽這會兒已經吃完早餐瞭。
她正好對上司俊佐的眸光。
蘇鹽正要開口,司俊佐道:“我可以不做律師。”
他可以退居幕後。
他管著律所即可,不再出面打官司。
規避言燁口中的風險。
“!!!”蘇鹽驚訝的看向司俊佐。
不做律師瞭?
蘇鹽知道,司俊佐的職業理想就是當一名律師。
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放棄呢?
何況,他現在已經做得很好瞭。
更不能半途而廢。
蘇鹽幾乎是脫口而出:“不用,我有自保的能力。”
兩個人在一起,是為瞭更加幸福快樂。
而不是讓另外一個人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