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的腦袋不斷的冒血,她本能性的用手捂著,滿手的血。
疼痛讓她幾乎是沒辦法聽清楚司玨在說些什麼。
她隻是悶悶的道:“我……我,我要去醫院。”
她感覺快要死瞭。
司玨轉動方向盤,繼續發動車子,似笑非笑:“好,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的。”
車子繼續前進。
司玨瞧著蘇沁的血弄臟瞭坐墊,嫌惡的皺起眉頭:“真惡心。”
蘇沁隻是一直喊痛,喊她要去醫院。
十幾分鐘後,一輛越野車在轉彎的時候,因為幅度太大,直接對著司玨的車子沖撞過來。
司玨立刻猛打方向盤。
越野車直接撞在瞭副駕駛座上。
“啊!”
車廂裡響起蘇沁的慘叫。
副駕駛座已經被撞得變瞭形,蘇沁不知道是傷到瞭哪裡,有鮮血飆到瞭司玨的臉上,他嫌棄的抹掉。
蘇沁直接昏死瞭過去。
司玨下車。
司傢人都將車子停瞭下來。
從越野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她臉色慘白,顯然是被嚇到瞭:“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踩剎車的,不知道怎麼就踩到瞭油門。”
越野車甚至都沒有上牌照,後面貼著好幾個大大的“實習”標志。
車子是半小時提的。
車禍是半小時後發生的。
年輕女孩直接懵瞭,她打電話報瞭警。
交警很快就來瞭。
昏死過去的蘇沁被送去瞭醫院。
年輕女孩很配合的付瞭所有的醫藥費。
醫生說蘇沁身上多處骨折,腦震蕩,估摸著要在病床上躺個幾個月瞭。
聽到這個結果,司傢人的臉上都露出瞭滿意的笑容。
看見他們臉上的笑,蘇鹽若有所思——這真的是巧合?
不過,也不重要。
蘇沁雇人撞司俊佐,他自然也該好好體驗一下被車撞的滋味。
派出所那邊也傳來瞭好消息。
蘇沁聯系的卡車司機已經被追捕歸案,蘇沁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沒想到卡車司機留瞭一手,將兩人的對話錄瞭下來。
為瞭活命,一進派出所就被交代得明明白白。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隻等蘇沁醒來,手銬就會銬住她的雙手。
她會為她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
一行人再度回到市一醫院。
言傢人也看到瞭新聞,也趕瞭過來。
言母握著蘇鹽的手,勸慰道:“鹽鹽,別擔心,阿佐不會有事的。”
蘇鹽反握住她的手,點點頭:“媽媽,我知道,阿佐很快就會醒的。”
果然,臨近傍晚,司俊佐就醒瞭過來。
滿屋子的人都圍著他,噓寒問暖。
司俊佐疲憊的眸光從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在蘇鹽的身上停留瞭幾秒鐘。
他垂下眸子,他剛醒,還很虛弱,很快又陷入瞭睡眠。
作為醫生的司俊佑將大傢都請瞭出去。
蘇鹽留瞭下來。
蘇鹽坐在床邊,握著司俊佐的手指。
司俊佑說:“五嫂,別擔心,五哥他已經沒事瞭,等他好好睡一覺,明天他就能徹底清醒瞭。”
蘇鹽點點頭,她看向司俊佑:“司醫生,你去休息吧,你忙瞭一天瞭。”
司俊佑指瞭指一旁的陪護床:“五嫂,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明天五哥醒來看到你憔悴瞭,可能要心疼瞭。”
蘇鹽含笑點頭:“好。”
直到後半夜,蘇鹽才去陪護床上睡覺。
她睡得很香。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蘇鹽是被人給叫醒的。
“鹽鹽,阿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