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傢人又將蘇鹽和司俊佐正式結婚的日子定瞭下來——半年後的一個黃道吉日。
司俊佐笑著問蘇鹽:“鹽鹽,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蘇鹽說:“我沒要求,簡簡單單就好。”
蘇鹽並不喜歡在這種形式的東西上浪費精力。
譬如今天的訂婚宴,她也一再要求簡簡單單就行。
“簡簡單單?”司俊佐咀嚼著這四個字,他頷首,“好,簡簡單單。”
他會親自籌備他們的婚禮。
訂婚宴後,言傢人作為東道主,打算帶著司傢人在南城四處逛逛,遊玩個幾天再回去。
司俊佐去安排司傢一行人的住宿。
蘇鹽陪著司嬋嬋他們,卻被一個男服務員叫住。
“請問你是言鹽小姐嗎?”
“我是。”蘇鹽點頭。
服務員道:“言鹽小姐,您的朋友讓您現在去一趟酒店頂樓。”
“頂樓?”蘇鹽不解。
蘇鹽正想問是哪個朋友。
司俊東說:“該不會是阿佐在頂樓給你準備瞭驚喜吧。”
“那一定是瞭。”有人附和。
蘇鹽唇角上翹:“那我去看看。”
“鹽姐,我陪你去吧。”司嬋嬋說道。
“嬋嬋,你就別去當電燈泡瞭。”
於是,蘇鹽獨自一人上瞭酒店的頂樓。
蘇鹽走上去,四處尋找司俊佐的身影,卻看到天臺上一個身形單薄的女人。
女人背對著她,穿著病號服,微風揚起她凌亂的發絲。
蘇鹽微微皺眉。
這個時候,身後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鎖住瞭。
蘇鹽臉色微沉,她立刻就明白這根本不是司俊佐約自己,而是有人給她下套。
她回頭,繼續看向那站在天臺上的女人。
“你是誰?”蘇鹽出聲,語調冰冷。
女人聞聲,緩緩的轉過身來。
蘇鹽便立刻將她認瞭出來:“蘇沁。”
的確是蘇沁。
在看守所待瞭幾個月,她整個人瘦瞭很多,顴骨突出。
“我的好姐姐,好久不見啊。”蘇沁一開口就陰陽怪氣。
蘇鹽面無表情:“你不是該在看守所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蘇沁冷冷的看著蘇鹽,唇角扯出諷刺的笑容:“蘇鹽,聽說今天是你和司俊佐正式訂婚的日子,所以我用自殘的方式,讓看守所不得不把我送進醫院,我再伺機逃跑,得知你們在這裡訂婚,我這才趕瞭過來。”
蘇鹽立刻摸出手機:“既然如此,那就回你該回的地方。”
蘇沁突然發瞭瘋的沖過來,一把奪走蘇鹽手中的手機,拋出天臺。
這是38樓,不用想,也知道掉下去的手機已經粉身碎骨瞭。
“報警?”蘇沁表情猙獰,“蘇鹽你憑什麼報警?你有什麼資格報警抓我?”
蘇鹽無所謂的聳聳肩:“我隻是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該去的地方?”蘇沁咬牙。
她盯著蘇鹽。
蘇鹽今天穿瞭一件純白色的中式旗袍,她婀娜的身段在旗袍的映襯下曲線無比完美。
長發低挽,本就毫無瑕疵的臉上妝容精致。
她耳朵上戴著的珍珠耳環,脖子上戴著的寶石項鏈,手腕上的手鏈,甚至是身上一枚小小的胸針都能看出價值不菲的奢華感。
而她蘇沁,身上穿著病號服,形容枯槁,狼狽不堪。
他們之間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曾經,她蘇沁才是耀眼的那個。
如今卻對調過來瞭。
想到這一切,蘇沁就氣得咬牙切齒:“蘇鹽,我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