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鹽很高,踩著高跟鞋站在人群的最後邊,微微抬高下巴,便將門口的情景收於眼底。
滿地的血。
骯臟的血。
從三十幾樓的高度摔下來,蘇沁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破碎得看一眼晚上都要做噩夢。
蘇鹽隻是面無表情的掃瞭一眼,便踩著高跟鞋,回到瞭酒店大廳前臺。
“你好,麻煩幫我報個警。”
“鹽鹽!”
“鹽姐!”
蘇鹽剛放下電話,就聽到司俊佐和司嬋嬋的聲音。
司俊佐眼尾發紅,瞧見她轉頭過來,他飛快的沖過來,一把將蘇鹽抱進瞭懷裡。
“鹽鹽!”
司俊佐用力的抱著蘇鹽,將她的腦袋按壓在自己懷裡。
他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動著。
去到頂樓沒看到蘇鹽,司俊佐的心臟幾乎是要停止跳動瞭。
他又趕快坐瞭電梯下來。
瞧見蘇鹽的那一瞬,他的心臟狠狠一顫,整個人這才活瞭過來。
她完好無損。
她沒事。
“鹽鹽!”
司俊佐擁著蘇鹽的手臂又收攏瞭幾分力道,仿佛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蘇鹽的存在。
蘇鹽知道他擔心自己,她安撫的拍瞭拍男人的後背:“阿佐,我沒事。”
一旁的司嬋嬋也道:“五哥,鹽姐她沒事。”
司俊佐的情緒這才慢慢的緩和下來。
他松開瞭蘇鹽,但,他的手卻緊緊地牽著蘇鹽。
蘇鹽就任由他牽著。
司嬋嬋好奇的問:“鹽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面墜樓那人是誰?”
蘇鹽便簡單的將事情和他們說瞭一下。
司俊佐隻覺得一陣後怕。
握著蘇鹽的手指,又忍不住收攏瞭幾分力道。
蘇鹽安撫的回握住他的手指。
警察很快就來瞭,酒店被拉起瞭警戒線。
他們找到瞭蘇鹽。
是蘇鹽報的警。
“死者是我養父母的女兒,她從小到大都和我不對付,記恨我因為當年她父母拐賣我而坐牢的事情,雇兇撞我的未婚夫。”
“她原本已經被關在瞭看守所,今天,她特意從看守所跑出來,拿著刀要殺我,沒想到自作孽不可活,她直接沖出瞭欄桿……”
蘇鹽簡潔的將事情說瞭一遍。
警察:“你先跟我們回所裡做一下筆錄。”
司俊佐陪著蘇鹽去瞭派出所做筆錄。
警局拿到瞭事發時的監控錄像,和蘇鹽說的一模一樣。
蘇沁算是罪有應得。
蘇鹽便被放走瞭。
而蘇沁的父母都被關在監獄裡,她傢的親戚早就因為她傢裡變故而疏遠。
一時間,竟然連個給蘇沁收屍的人都找不到。
派出所的人直接將她殘破的軀體拉去火化。
這結局,比起前世的蘇鹽好不到哪去。
蘇鹽和司俊佐剛出派出所,司傢人和言傢人都迎瞭上來。
“鹽鹽沒事吧?”
言母第一個沖上來,拉住蘇鹽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確認蘇鹽完好無損,這才放下心來。
“鹽鹽,是不是被嚇壞瞭?”司母也一臉關切。
“先回傢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言父道。
於是,一行人便直接回瞭言傢。
眾人見蘇鹽狀態還不錯,這才徹徹底底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