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姝找瞭幾瓶金瘡藥給雲姒,挨個介紹:“這瓶是藥油,塗抹在淤青處,再用掌心揉搓,這瓶是金瘡藥,抹在傷口處,然後再用紗佈包裹起來。”
“我這個孕婦身子不方便,你的小郎君你自己照顧吧,拜拜。”
說罷,她拎著藥箱瀟灑走人,將兩人關在瞭屋內。
屋外,禁衛軍小隊一個個伸長脖子往屋裡看,雲小將軍私闖皇宮,他們到底要不要抓?
天知道自從皇上登基後,他們都覺得自己要失業瞭,心裡那個慌啊!
皇宮那幾位主子,武功一個比一個厲害,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會自不量力去搞刺殺,所以他們每天巡邏巡瞭個寂寞。
今天他們正常值班,突然就見有人明目張膽的飛進宮墻來,剎那間,他們一個個都喜出望外,來活瞭!
等瞭這麼久終於有他們的用武之地瞭,他們鉚足瞭勁兒地追,等將這個大膽狂徒給拿下,就將十八般酷刑往她身上用一遍!
但是追瞭之後,他們發現,他們根本追不上,所以一路追一路喊,恨不得整個皇宮都聽到動靜。
皇後娘娘最喜歡的就是湊熱鬧,聽說有人私闖皇宮,拉上秦奶奶就飛奔出來瞭。
黎青姝出瞭房門就看到一群等著看熱鬧的人翹首以盼,那一雙雙眼神裡,全是對瓜的渴望。
她無奈搖頭,然後擺擺手,讓禁衛軍撤離,禁衛軍們大失所望,原本以為終於抓到一個出頭鳥,沒想到還是徒勞。
待禁衛軍走後,黎青姝帶著兩個長輩到院子裡說話,她壓低瞭聲音:“雲姒在裡面照顧小郎君呢。”
話落,秦奶奶和阮若嫣眼睛都亮瞭,沒想到雲老頭口中那個老大難的孫女也要好事將近瞭。
三人走遠,阮若嫣央著黎青姝給她講講雲姒和藍銜青的故事,黎青姝便從頭娓娓道來,將她知道的都說瞭。
屋內,雲姒看著藍銜青裸著的身體耳根有些發燙,她記得小蠢貨說過,他大著呢,原本隻當一句戲言,沒想到卻是真的有本錢。
隔著那薄薄的褻褲,底下飽滿的凸起清晰可見,她本不想往那種地方看,可眼睛似乎有它自己的想法,視線怎麼都移不開。
盯瞭好一會兒,直到她都覺得自己有些變態瞭,她輕咳一聲,扯過一旁的被子將他那總是勾引她的部位給蓋住。
她拿過黎青姝給她的藥油,倒在手心搓瞭搓,然後在藍銜青的身上的淤青部位揉搓起來。
她從小習武,掌心不似平常女兒傢那般柔軟,上面有一層薄繭,可手底下的皮膚卻是細膩滑嫩,不愧是身嬌肉貴的小少爺。
他身上溫熱的溫度從她的掌心傳到她的身體,好似將她整個人都點燃瞭一般,那白皙的臉頰一片通紅。
從肩膀揉搓到腹部,那平坦的小腹上是幾塊紋理清晰的腹肌,隻不過那白嫩的皮膚上多瞭幾塊青紫的淤青,破壞瞭它的美感。
雲姒的手微微顫抖,猶豫片刻後還是在掌心倒瞭藥油揉搓,隻不過臉頰更燙瞭。
上身的傷口都被她處理完瞭,她掀開蓋住下身的被子,仔細觀察他腿上的傷,大腿內側有一道劃傷,破瞭皮,傷口周圍有些紅腫。
已經給他上藥這麼久,她早就鎮定瞭,此時已不再關註其他,眼中隻有那道傷口。
她微微傾身,將藥瓶裡的金瘡藥撒在傷口上。
或許是藥有刺激性,觸碰到傷口,藍銜青的肉跳瞭跳,人悠悠轉醒。
雲姒正給他處理傷口,沒註意到人醒瞭,嘴邊不自覺的輕輕吹氣,大腿內側皮膚敏感,那陣輕輕柔柔地風吹來,藍銜青控制不住的打瞭個哆嗦,臉瞬間紅成瞭蝦子。
此時他身上隻穿瞭一條褻褲,雲姒姐姐就趴在他身上,離他那裡那麼近!
他這一哆嗦,雲姒發現他醒瞭,抬眸與他四目相對。
他昏睡時,她並不覺得有多尷尬,可是此刻他醒瞭,她立馬就連手該放哪兒都不知道瞭。
她直起身子,手腳忙亂的將藥瓶給放下,嘴唇囁嚅許久,隻幹巴巴的擠出一句:“你醒瞭。”
藍銜青點頭,手指悄悄摸摸摸到被子上,扯過來蓋住自己的下半身,然後兩根手指攪啊攪,又別扭又臉紅,像極瞭洞房花燭過後害羞別扭的小媳婦兒。
見他如此,雲姒立馬就不慌瞭,眉眼舒展,其中帶著幾分興味。
“既然醒瞭,就翻個面,我給你處理背上的傷。”
藍銜青手一緊,整個人紅得都要冒煙瞭,但很是聽話的翻瞭個面,任由自己的後背裸露在她面前。
他要是拒絕雲姒姐姐的好意他就是個傻子,雲姒姐姐好不容易才接受他瞭,他現在就要聽話,她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
房間一時間又陷入靜默,藍銜青後背的傷更多,幾道醒目的鞭傷縱橫交錯,雖沒有皮開肉綻,可在他白皙細膩的皮膚映襯下,還是顯得格外猙獰。
雲姒眉頭不自覺皺緊,殺人都不手抖的他給他上藥卻微微顫抖起來。
藥粉撒在傷口上,醃得人生疼,藍銜青又忍不住一哆嗦,可是想到雲姒姐姐就在身邊,他又咬牙忍住。
雲姒姐姐從刀光劍影的戰場走來,受過比他嚴重的傷,他是男人,他不能喊痛!
給鞭傷上完瞭藥,藍銜青想坐起來,卻被雲姒給按住,隻見雲姒又往手上倒瞭藥油,給他輕輕揉搓起來。
剛才暈著,他並未感受到她的觸碰,此刻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他差點戰栗起來。
雲姒看著少年耳根紅得滴血,唇角微微一勾,紅唇輕啟:“其實,你無需為我改變什麼,你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給我淘話本,帶我吃好吃的,你隻需要做你自由瀟灑的藍傢少爺便可。”
藍銜青心裡像吃瞭蜜糖一樣甜,但他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放棄,自由散漫的少年難得沉穩。
“雲姒姐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太優秀瞭,我想配得上你,我不能將你從雲端拉到地面,所以我得拼命往上爬,和你站在同一高度。”
“你如皎月,我自然也得做與你相匹配的星辰,若我隻是地上閃著微弱光芒的螢火,不用別人說,我也舍不得你跟著我受苦,我這輩子隻能仰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