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一行人簡直是及時雨,是雪中送炭,秦錚離京時工匠們還在研制鐵炮,本以為這次打仗是等不到瞭,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迅速,搞出瞭六臺,比齊國還多一臺!
一向沉穩的秦錚此刻也忍不住激動起來,他拍瞭拍周虎的肩膀,力道大得差點將周虎肩膀給拍脫臼瞭。
“你若是再早來一刻,我們就不用往後撤瞭,不過現在也正是時候。”
“全軍聽令,隨本將軍殺他們個回馬槍!”
士兵們士氣大漲,高聲呼和著,剛才逃跑本有些精疲力竭,現在卻渾身充滿幹勁。
殺他丫的,今天齊國都城就是他們老傢瞭!
齊軍見鐵炮將大燕軍給嚇退,一直提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可是還沒等他們好好喘口氣,卻見逃遠的大燕軍又回來瞭!
這次他們在離城門口有些遠的距離停下瞭,幾個龐然大物被他們給推到隊伍跟前。
龐然大物上蓋著紅佈,隨著紅佈一扯,六臺黑漆漆的鐵炮顯現出來,大燕軍的鐵炮比他們的更大,管壁更厚,可能生氣威懾力更強。
謝君則一驚,看著那六臺質量上佳的鐵炮目眥欲裂,為何如此!
他明明兩年前就已經開始部署,卻還是比不過黎青姝半年的努力!
老天不公,既生瑜何生亮啊!
黎青姝看著著急得團團轉的齊軍,嘴角都要翹到天上瞭,她拿出她的大喇叭,對著謝君則一頓嘲諷。
“謝君則,你不是喜歡用炮轟人嘛,來,我們比比看,是誰的炮更厲害!”
“說來你也挺有想法的,本事沒多大,卻還想做這天下的霸主,要不你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那猥瑣發育的身形有沒有半點天下霸主的樣子?”
謝君則氣得直接一口老血噴瞭出來,他的五臟六腑又開始疼,本以為是被氣到瞭,可是這次,疼痛很持久,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捂著胸口,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可那頭的黎青姝眼力極好,看到他這樣子,哪裡能無動於衷不去嘲諷。
“不是吧不是吧,被我說上兩句就不行瞭?早知道我們還打什麼仗啊,我動動嘴皮子不就把你給氣的去閻王殿報到瞭?”
謝君則嘶吼:“你給我閉嘴!”
可是話落,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內臟的疼痛更劇烈瞭,他的鼻孔甚至也開始流血。
他抬手摸瞭一把鼻子,鮮血染瞭一手,可是隨著鮮血流出的,還有一條條細若銀針的蟲子!
謝君則猛然跌坐在地上,一臉不敢置信,想起瞭葉蘭隅臨死那日的種種。
那個賤人居然將蠱蟲下到瞭他體內!
鼻血不停地流,他不停地擦,隨著鼻血流出來的蟲子也越來越多,而他的內臟也越來越痛。
周遭的將領被他這樣子給嚇壞瞭,一個個湧上前來詢問,謝君則幾近崩潰,嘶吼著將他們給推開。
此時,炮聲轟響,大燕軍已經發動攻城瞭,一枚枚炸彈朝著城墻飛射而來,片刻的功夫,城墻便被炸塌瞭半邊,守城的士兵們連連後退。
鐵炮恐怖如斯,被它炸到,身體四分五裂成一地碎肉,他們不想死瞭也不得全屍。
在炮火聲中,謝君則瘋瞭,他不能接受他籌謀記載,卻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明明他已經算好瞭,就算這仗打敗瞭,他也有辦法逃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他還活著,以他的能力,總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可這一切,都沒瞭,他要死瞭!
他想起瞭葉蘭隅臨死前那個微笑,原來那個賤人那時就已經留下瞭後手!
內臟萬蟲噬咬的疼痛讓他發瘋似的到處亂竄,城池將破,所有人都忙著逃跑,沒人再來關心他。
一直躲在暗處埋伏的秦一找到瞭機會,在謝君則從掩體後露頭的時候,扣動扳機,一槍射出,子彈直穿他頭顱!
子彈的力量太有穿透力,謝君則死得很幹脆,頭骨被打穿,腦漿子流瞭一地。
他直愣愣的倒下,眼神望著天空,死不瞑目!
擊殺敵軍首領成功,秦一激動得從地上跳起來,大喊大叫:“我打中瞭!”
大燕軍大喜過望,一個個雙手舉過頭頂放聲高呼:“齊國皇帝已被擊斃,齊軍速速投降!”
高呼聲一聲蓋過一聲,還拿著武器負隅頑抗的齊軍聞言嚇得手軟腳軟,武器掉落在地。
他們皇上都死瞭,那他們這仗還有打的必要嗎?
......
這一仗,大燕贏得毫無疑問,炮火將城門轟開,大燕的士兵踏入瞭齊國上京城,從今天開始,齊國將是大燕的國土!
黎青姝找到謝君則的屍體,本想將他給挫骨揚灰,但又覺得不太保險,索性找瞭個道士,設瞭個讓他永世不得超生的小陣法,她可不想這貨身死瞭,又在哪個犄角旮旯重生瞭。
這種人,不管重生幾世,始終都是個禍害。
說她迷信也好,說她天真也罷,反正她想讓謝君則死得徹底的心是真的,在道士佈下陣法後,她放瞭一把火將他給燒瞭,骨灰用去給野花野草施肥瞭。
與此同時,昏暗的密室內,身穿黑袍的蠱婆婆同樣被蠱蟲折磨的在地上打滾,七竅流血,最終在蠱蟲的折磨下,萬分痛苦的死去。
野外一座荒涼的無字小墳包,雖然還沒到春天,可泥土上卻長出瞭許多新芽,在風中緩緩搖晃。
......
攻下瞭齊國,將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齊國被劃分成許多個州縣,並入大燕國土,大燕安排瞭官員上任,讓剛經歷戰火的齊國又恢復瞭平靜。
與齊國的一戰告一段落,黎青姝和秦錚又該班師回朝瞭,來時是盛夏,如今回程卻已入冬,記得當時從百越班師回朝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