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鮮血,愈來愈多。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而流淌出來的鮮血,也不知不覺間,從各自的傷口中浸入,混在瞭一起。
這一刻,兩人的身體內,似乎都擁有瞭彼此的血液。
那兩枚誅仙字,在各自的體內微微顫動,像是饑渴的人兒,在貪婪地汲取著什麼。
那兩股不一樣的鮮血,竟然在彼此的身體中,完美地融合在瞭一起,沒有絲毫排斥。
金丹在狐嚶嚶的體內旋轉,金色的光輝,像是春日的陽光,灑落在她那破碎的丹田之上,溫暖而和煦。
那她本已漸漸冰冷的身體,竟開始詭異地轉暖起來。
顏雨辰的視線漸漸模糊,血液的過多流失,讓他的意識,開始陷入瞭昏迷。
在他閉上雙眼的剎那間,似乎看到瞭一名生著狗耳的銀發少女,帶著一大群黑壓壓的銀甲兵士,從雲霄間驚惶飛瞭下來。
那滿頭的銀發隨風飄揚,少女深藍色的瞳仁中露出瞭一抹驚恐。
“殿下!”
他恍惚間隻聽到瞭這兩個字,然後便徹底昏迷瞭過去。
…
而在數百米之外的空中,牛魔王載著鳥爺和青牙,急速向前飛行。
鳥爺站在它的頭頂撲棱著翅磅,又蹦又跳,滿臉焦急地對著前方的那道模糊身影喊道:“公子!公子!你等等咱們啊。”
青牙也帶著哭腔喊道:“公子,難道你不要小牙瞭嗎?咱們對公子您忠心耿耿,剛剛一直跟在你的身後,準備去救那名九公主的,可是你怎麼突然就轉身跑瞭呢?你就算不救那位公主瞭,難道連師姐也不救瞭?”
牛魔王粗聲道:“行瞭,都別叫瞭,公子肯定是生咱們的氣瞭。咱們以為那位九公主喜歡公子,絕對不會傷害公子的,所以才眼睜睜地看著公子受欺負。”
“人傢不是常說打是親,罵是愛嘛,公子一直罵那位九公主,咱們肯定也誤會瞭。哎,現在好瞭,公子生氣瞭,也不去救那位九公主瞭,連師姐都不要瞭,頭也不回地就原路返回瞭,好遺憾啊……”
鳥爺翻著小白眼,沒好氣地道:“你遺憾什麼?是遺憾沒有去九尾國玩到牛妖的牛.逼是麼?爺都還沒有發話呢,爺的玩小雞計劃都泡湯都沒有埋怨,你倒是先埋怨起來瞭。”
青牙懶得再跟著兩個傢夥胡鬧,催促牛魔王道:“牛哥,你能再飛快點嘛,一會兒就快看不到公子的背影瞭。”
牛魔王苦著臉道:“俺已經用盡全力瞭,公子的身法怎麼越來越快瞭,俺實在是追不上。”
鳥爺立刻又撲棱著翅膀尖聲喊瞭起來:“公子!公子!你別跑啊,咱們不去救那位討厭的小狐貍瞭,咱們去救師姐啊,難道公子連師姐都不要瞭嗎?”
前面那道身影已經沒有任何反應,速度更加快瞭起來,轉眼間便消失在瞭蒼茫的雲海中。
三個傢夥面面相覷。
“完瞭,公子這下是真的生氣瞭,理都不理咱們呢。”
“公子也不救師姐瞭,看來公子喜新厭舊,喜歡上別的女孩瞭,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名叫小蘿卜的小姑娘,看起來純純的呆呆的,一句話都不說,肯定是公子喜歡的類型。”
“難道公子已經把師姐睡瞭,所以就開始始亂終棄,拋棄她瞭。”
“很有可能,哎,可憐的師姐。不過說實話,公子有點眼瞎,那位九公主那麼漂亮,他竟然看不上,睡瞭她才一腳踢瞭她多好啊。”
“哼,再漂亮也是狐貍精,公子才不喜歡****.交呢。”
“……”
…
外面的世界,護城河畔,某間小院。
房間中,狐呱呱正雙腿夾著被子睡得口水直流時,身子突然一抖,隨即猛然睜開瞭雙眼,下意識地把手伸進雙腿間的小褲衩上摸瞭起來,然後便“啊”地一聲,張嘴尖叫一聲。
叫聲淒厲而顫抖,充滿瞭驚恐和絕望。
“啪!”
房門突然被打開,暖姨和花兒穿著睡裙,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滿臉驚惶地奔瞭進來,急聲道:“小姐,怎麼瞭?”
狐呱呱上身穿著機器貓卡通體恤,下身緊緊穿著一條小褲衩,坐在床上愣愣地睜著眼睛,像是傻瞭一般。
過瞭好大一會兒,方突然帶著哭腔道:“暖姨,我……我做噩夢瞭……”
“呼……”
聽說她就是做瞭個噩夢而已,暖姨和花兒同時松瞭一口氣。
隨即狐呱呱又哭喪著臉,驚恐地道:“暖姨你不知道,我在夢中見到那隻顏蛤蟆瞭,他……他趁我一個人在房間時,突然就撲過來抱住瞭我,然後……然後,嗚嗚嗚,然後那個小色鬼就強暴瞭我,嗚嗚嗚嗚,我不要活瞭……”
暖姨眼角抽搐瞭一下,苦笑著安慰道:“沒事的小姐,就是一個夢而已,別怕,要不讓花兒陪你睡?”
狐呱呱使勁兒搖頭,驚懼地道:“不,暖姨,我覺得這個夢好逼真的,那個顏蛤蟆的淫.笑就像在我面前一樣,你說剛剛那個蛤蟆,會不會偷偷溜進我的房間想要對我欲行不軌呢?他會不會還藏在放假某個角落裡,準備撲過來呢?”
暖姨不禁失笑道:“不會的,那小子沒有那個膽量。”
狐呱呱支吾瞭一下,忽地滿臉通紅地摸著自己的褲頭道:“可是……可是暖姨,人傢的小褲褲濕瞭……”
暖姨聞言一愣,隨即動著鼻子嗅瞭嗅床上的氣味,一臉愕然道:“小姐尿床瞭?”
跟在身後的花兒,同樣是一臉愕然。
狐呱呱很不好意思地點瞭點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一夢到那隻顏蛤蟆撲在我身上強.暴我,我就……我就尿床瞭……”
隨即又滿臉怨恨地道:“我還夢到他強.暴瞭我以後,為瞭安慰我,還把金丹還給我瞭呢。”
暖姨張著嘴,有些無語,頓瞭頓,方苦笑道:“小姐,你是太想念你的那枚金丹瞭,別急,咱們還有時間,一定會把金丹搶回來的。”
花兒憋著笑上前道:“小姐起來洗個澡吧,奴婢幫你換個床單。”
狐呱呱卻是坐在床上沒動,伸手摸著腹部,蹙著眉頭怔怔地道:“可是,我真覺得那個夢好真好真,並且暖姨,我好像覺得我丹田中暖洋洋的,要重新開始凝結金丹瞭……”
此話一出,暖姨的臉色頓時一變。
…
而此時在某座宮殿的一間廂房中,一名侍女正在為昏迷不醒的顏雨辰脫著褲子。
因為他剛剛尿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