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鼎中,藥汁漸漸冷卻。八一中??文網??w≥w=w≠.≤8≥1≤z≤w≥.≤c≤o≠m
而那名面目猙獰的老嫗,重新坐回到瞭長椅上,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狐嚶嚶說話,語氣中充滿瞭惡毒。
“小妖狐,你知道那個小賤人的頭頂上,為何會有顆櫻桃樹嗎?嘿嘿,告訴你,那因為她母親當初懷著她的時候,被我活生生的剝皮抽筋,並且還不讓它死,直接從它腹部把一顆櫻桃子彈瞭進去……”
說到此,老嫗滿臉陰森的笑意。
“那顆櫻桃子剛好進入瞭嬰兒的腦袋裡,老母鹿被扒皮抽筋,本來必死無疑,可是母愛是偉大的,它為瞭它腹中的女兒,竟然活瞭下來……”
“嘿嘿嘿嘿……可惜啊,最後還是死在瞭她自己的女兒手中。等她肚子裡的嬰兒越來越大,那顆櫻桃子漸漸生根芽,枝葉直接穿透瞭母鹿的身體,等它生下小鹿的那一刻,它就死瞭,甚至連它女兒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真是可憐啊。”
老嫗這番帶著嘲弄的敘述,聽的狐嚶嚶怒火中燒,身子微微顫抖。
說完這些話,這老妖婆轉過目光,看向瞭她,陰毒地笑道:“小妖狐,別擔心,很快你就會比那隻母鹿更慘。還有那隻很快就會自己進來送死的小貓妖,我會剝掉你們的皮,保住你們的命,用針線把你們縫在一起,讓你們每天都看著彼此那血肉模糊的臉和身體,哈哈哈哈……”
狐嚶嚶臉色煞白,怒罵道:“老妖婆,你這麼惡毒,是因為你一輩子都沒人愛沒人疼,還是你受瞭什麼刺激?像你這麼醜的老不死,就是泥巴裡的一隻癩蛤蟆,都懶得瞅你一眼!”
“賤人找死!”
老嫗猛然從椅子上站瞭起來,滿臉的皺紋顫抖不止。
狐嚶嚶繼續咒罵道:“怎麼,被我說中瞭?你這又醜又賤的老妖婆,就算你主動去妓院做妓女,人傢都不要你!你都這麼老瞭,早就該死瞭,就算你擁有瞭別人的皮囊,還是老東西一個,早晚被雷劈死,被口水淹死,被你自己的樣貌醜死!”
“嘿嘿嘿嘿……”
老嫗滿臉獰笑,手中蛇形權杖緩緩扭動,嘲弄地看著她道:“小妖狐,想激我怒,讓我給你個痛快?真是白日做夢!不過既然你想早點死,那好,我就先剝下你的臉皮,讓你親眼看看你的臉皮在藥汁中掙紮,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嘿嘿笑著向著她走瞭過去。
狐嚶嚶身子一顫,臉色煞白地道:“前輩,別這樣啊,我錯瞭……我不該罵你的,這樣,你別剝我的臉皮,我……我幫把你屁股上的皮剝下來,戴在您臉上,好嗎?”
“找死!”
老嫗一腳踏瞭過去,剛要伸出枯瘦如柴的利爪向著她的臉上抓去,狐嚶嚶身上的繩索突然斷裂,身子一矮,便翻滾瞭出去。
老嫗一愣,隨即輕蔑地冷笑道:“你以為你逃得瞭?”
說罷,身子一晃,到瞭她的面前,指甲寒芒閃爍,狠辣地向著她的眼珠戳瞭過去。
狐嚶嚶急後退,手腕一翻,拿出瞭那座九層魔塔。
塔頂那枚誅仙字金光一閃,魔塔黑芒爆射,飛上天空,緩緩旋轉,急漲大,轉眼間便成一座巨大的魔塔,向著老嫗泰山壓頂般壓瞭下去!
老嫗氣息被鎖,全身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雙腳“咔嚓”一聲陷入瞭石臺之中,本來就有些佝僂的身子,更加彎瞭起來。
“嘿嘿嘿嘿,小妖狐,垂死掙紮,有用嗎?”
老嫗絲毫不懼,獰笑瞭一聲,身子一閃,脫離瞭魔塔的鎖定,手中權杖一揮,“砰”地一聲把狐嚶嚶打飛瞭出去。
狐嚶嚶嘴裡噴出瞭一股鮮血,體內靈力潰亂。
那座九層魔塔也急變小,飛回到瞭她的頭頂上。
老嫗滿臉譏誚之色,道:“對付你這樣的小精妖,我也不屑於出手,光是我的屍衛就夠瞭。”
說完,手中權杖在地面一跺,一股血芒像是漣漪般從石臺上散開。
隨即,一具具血肉模糊無臉無皮的女屍,披頭散地從地底爬瞭出來,身若鬼魅,閃現般出現在瞭狐嚶嚶的身錢,手中利爪更是鋒利如刀,夾帶著刺骨的寒意。
片刻間,祭臺上,祭臺下,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恐怖女屍,把狐嚶嚶團團包圍瞭起來。
老嫗癲狂大笑,渾濁的雙眼變成瞭血紅狀,像是一頭嗜血的惡魔。
狐嚶嚶手持赤紅彎刀,白裙飛舞,秀飛揚,像是一隻潔白的蝴蝶,輕盈地在女屍間穿梭。
每出一刀,便有一具女屍倒下,不待它重新站起來,懸浮在狐嚶嚶頭頂上的魔塔便散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它吸瞭進去,徹底化為瞭灰燼。
然而女屍太多,悍不畏死,像是潮水般向著她湧去。
很快,她的身上便出現瞭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幾乎深可見骨。
老嫗繼續坐回瞭椅子上,等待著巨鼎中的藥汁徹底變樣,看向狐嚶嚶的目光充滿瞭輕蔑,好似在看小孩子過傢傢一般。
終於,狐嚶嚶寡不敵眾,小腿受傷,踉蹌著倒在瞭地上。
正當那些女屍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地準備撲上去之際,“咻”地一聲,一支包裹著火焰的粉紅羽箭突然射來,直接插在瞭狐嚶嚶身前的地面,尾羽顫抖不止。
“噗!”
羽箭紅芒爆射,以狐嚶嚶為中心,冰藍色的火焰四散而開,瞬間把四周那些陰森可怖的女屍凍成瞭一座座冰雕,冰封瞭起來。
這似乎是哆蘿的冰箭和顏雨辰的冰之靈魄!
但是,顏雨辰似乎並沒有出現。
隻有一名身材高挑的銀少女,手持冰藍玉弓,閃電般掠瞭過來,把狐嚶嚶扶瞭起來,滿臉擔憂之色,藍色的眸子裡噙著淚水。
狐嚶嚶捂著肩膀上的血痕,轉頭看向瞭她,微微一笑,道:“哆蘿,我沒事的。”
頓瞭頓,又輕聲道:“謝謝你能夠趕來。”
她嘴唇動瞭動,似乎還想要問什麼,但是猶豫瞭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很明顯,他並沒有來。
他如果真來瞭,一定會跟在哆蘿的身邊的。
狐嚶嚶神色黯然,眸中露出瞭一抹淒楚,不是對於身體的疼痛,也不是對於死亡的恐懼,而是……
“公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