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啟道:“我怎麼覺得這服務員也好,還是送快遞的也好,全都像是一個人呢。”
高原和劉廣也是一樣的意思,兩方面的人傢互相描述瞭一下,發現這個人外貌果然是同一個人的樣子。兩方面是相當的吃驚。
牛田道:“這到底是誰幹的,竟然派瞭同一個人來到這裡,難道是要挑撥離間嗎?”
唐啟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應該是有人陷害瞭你們,想讓你們互相對抗,從中得利。”
“不會吧師傅,就算是對抗也應該是找有針對性的,這兩個人的店有什麼特殊之處,也值當的他們要他們這麼關註。”亮哥說的沒錯,這兩個人的店鋪在這條街上面也隻能算是中等往下的規模,連保真閣都沒有,真是讓人想不到為什麼要一定先從這裡下手。
“難道不是河村傢幹的?”牛田好奇的說。
唐啟道:“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和你們說的。”
高原說:“竟然大傢都是同行我也就實話實說瞭,我們這裡買的瓷器大部分都是工藝品,真正的文物也沒幾個,我們的價格也很低,真想不到會來對付我們啊。”
倭國人給瞭他們一個比較合理的價格,讓他們把店子交出來讓他們管理,不斷不用他們費心,而且一年可以給他們一些好處費。高山已經動心瞭。可是高原不願意讓河村傢族的侵占傢中留下來的一些寶貝,所以才沒有賣。
“我們雖然不準備賣,可是話還說的很軟的,說是在考慮一下。”
而劉廣是堅決不答應,他說;“我爹生前最恨他們,要是在九泉之下質地我的店被他們買去瞭,我估計他會從墳地裡面爬出來。”
唐啟想瞭想說:“我想這件事就河村的人做的。”
大的店鋪他們是不會輕易的碰觸,因為這些人根基深厚,在這裡經營的時間長瞭,他們如果想要進入古董協會,就不能輕易得罪,何況這些人就算是一年不開張,也不會缺錢花,所以河村傢族來說,封鎖他們的進貨渠道不會起作用。
“所以他們會先從你們這些小店傢身上下手,相對方便簡單,而且更容易擾亂軍心,人隻要見到周圍很多同夥都妥協瞭,事情就好辦瞭。。”
高原點頭:“應該是吧,反正據我所知,已經有瞭二十傢左右準備和河村傢族合作瞭。”
“靠!簡直是混賬啊,師傅,怎麼辦啊?”亮哥急著說道。
唐啟不慌不忙,他的眼睛看著外面的街道說道:“這裡的地理位置,可以監視我的保真閣還有唐門古玩,怪不得要先讓你們對戰呢。到時候你們兩傢拼命,一定會兩敗俱傷,他們在出手收購鋪子,這件事一定可以瞭。”
高原和劉廣兩方面全都點點頭,同意瞭唐啟的說法。
“河村傢族的確是在和很多店說出兌的事。”
“竟然和我想到一起去瞭,他們要對付的第一個敵人恐怕就是瞭。真是給我面子。”唐啟道。
牛田道:“師母跟他們其中的一些已經談過瞭,有將近十傢願意把店鋪出兌我給我們。”
唐啟搖頭:“不行!數量還是太小,想要和倭國人抗衡,除去絕對不會出兌的,我們必須要占到少說百分之六十的份額,而一旦河村得到超過三分之一的店鋪,到時可就不好辦瞭。”
劉廣等人一開始隻是以為這都是盜竊小事,想不到竟然涉及這麼嚴重的打問題。
唐啟道:“這件事十有**是和那個倭國人有關系瞭,想好應對之策要緊。”
劉廣急忙說:“我的店什麼樣你們清楚的,裡面的這些字畫有幾個可以過幾十萬的?全都是一些是中等往下的次品,要是真的想要針對我,我也隻能等死罷瞭。”
高原也說道:“是啊,其實我們是堅決反對的,最近也正在準備搬傢呢,既然打不過他們,
唐啟走到門口看著四周的道路所:“這裡似乎是很適合件事你們,要是在這裡開槍的哈你們卻的真麼”
唐啟道:“說到底你們也隻是河村利用的工具,我才是他們目的。”
“混賬,真是陰險,因為要占有這條街,差點把我們傢的瓶子給砸瞭。”
劉廣也說:“可不是!我傢的畫也差點沒瞭,這幾天鬧得都沒有生意,而且很少有顧客來瞭。說到底還是唐尼夠聰明,要不是你,我們這邊真的要打起來瞭,到時候可有大麻煩瞭。”
唐啟的手摸著那個琺瑯花瓶的邊緣,突然冷笑著說道:“其實這個人的腦子很聰明,想瞭很厲害的挑撥離間的法子,隻可惜他沒辦法算計人心,負責偷東西的這個人因為太貪心瞭,所以犯瞭大錯。”
“翻瞭什麼錯誤?”
唐啟道:“我懷疑這個花瓶已經被他掉包瞭,這個是假的。”
高原和高山兩人聽瞭臉色刷一下變的慘白,一起沖過去仔細的觀察這個瓶子,上下的看著。
“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們剛才已經看過瞭,絕對沒有假的啊,就是真的。”
這個瓶子可是兩兄弟的命,現在說這個是假的,真是晴天霹靂一般。
唐啟道:“你先不要著急,除瞭這個花瓶之外,我想要看看劉廣你的那幅畫,我相信這個瓶子掉包,你的畫如果是同一個人幹的話,也有可能已經被人換掉瞭。”
劉廣一聽,馬上撒腿往外跑:“我知道瞭,現在就去找回來,你等下啊!”
亮哥問唐啟這幅畫的價值。
唐啟說:“如果是真的可以買到兩百萬,如果是仿做的,也要看那個人的質量如何,一般也能賣個三五萬。”
高原和高山兩兄弟無心聽唐啟的話,一直不斷的觀察這瓶子,看來看去也不像是假的。不知道為什麼唐啟會這麼肯定呢?
劉廣的傢就在隔壁,所以他轉眼就回來瞭,手中拿著一個長條的盒子,包裹著金色的金屬紙,一層層的保護著,看見他是多麼的珍視。
他小心翼翼的拆開瞭包裝盒子打開,果然顯露出瞭仇十洲的牡丹圖來,幾個人湊過去看瞭看,畫作鮮艷奪目,牡丹朵朵綻放,絢爛而又優雅,雖然看著很漂亮,可是說它是的傢的則是完全看不出所以然來。
“是真的嗎?”劉廣問道。
唐啟的手輕輕的掃過畫身,然後搖頭:“我猜得不錯,這個畫的確是假的。”
噗通!劉廣一屁股坐在瞭地上,他的雙手捧著畫卷都要哭瞭:“不會的,我親自檢查過瞭,店裡面的老夥計也看瞭。是真的,唐啟,你不是在騙我吧?”
唐啟道:“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金老傢,他傢裡面有一種最先進的可以檢驗出碳十四的機器,根據這個可以推斷出來這個墨跡和紙張的年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畫應該是清朝順治年間有人仿做的,雖然畫工不錯,但是因為查瞭百年的時間,所以墨色的改變完全不一樣。”
經由唐啟的提醒,劉廣也意識到瞭問題的所在,他仔細的看瞭看畫,猛然像是響起瞭什麼一樣,翻過瞭畫身,在角落摸索瞭大半天然後突然抱著畫放聲大哭:“假的啊!我的畫真的被掉包瞭,我的命根子啊丟瞭可要怎麼辦啊!”
他整個人像是突然瘋瞭一樣在地上不斷地打滾,完全毫無形象瞭。
亮哥和牛田趕忙扶住他起來瞭:“怎麼瞭?你冷靜點!不就是一副畫嗎,至於嗎?我師傅說瞭這幅畫是真的也不過兩百萬啊。”
“你們懂個屁!我的畫是我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不是錢的問題!那是我命啊給我一千萬也不賣的,你們給我走開!”他開始抓著亮哥往外推。牛田想要把他抓起來,可是三個人擠在一起,幹脆一起倒在地上瞭。兩人的連摔在瞭旁邊的椅子上面,鼻子都出血瞭。
亮哥大怒,回頭要去找劉廣算賬:“老子是好心幫你,你竟然打我?”
唐啟喝道:“你們不要鬧瞭,在鬧畫也找不回來!牛田,亮子給我起來!要是在鬧以後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徒弟瞭!”
“是,師傅。”兩人趕忙起來瞭。
而劉廣還在不斷的哭著,像是已經瘋癲瞭一樣,抱著畫一動不動。
“唐啟,麻煩你再看看我們的琺瑯瓶子,到底哪裡假瞭,我們看瞭半天也沒發現,而且我們兄弟曾經在這裡安瞭一個記號,這個是沒人知道的,但是竟然被人發現瞭?”
唐啟好奇的說;“不知道你們做什麼記好瞭?”
“你來看,就在這裡。”他們指著瓶子的三分之一位置,這裡是片花朵叢林,而裡面有一隻後畫上去的小小三角綠色葉子。
“這東西是我們想到的防假的辦法,表面上是描繪上去的圖形,可是隻要稍微用水清洗一下就可以去除。你看看就知道瞭。”高原用手站著吐沫輕輕的擦瞭擦,別的地方圖形照舊,唯有這裡迅速的消失瞭。
“是啊,我們這個記號不曾告訴別人,這人是怎麼會想到在一個假貨上面畫這個呢?一定是真的。”
唐啟說道:“不是的,找你們這麼說,你們來看。”
他說著用手指也沒有沾水,隻是按在在瓶子的另一端,稍微用力的摩擦過去,他們立時發現一朵粉白的花朵就此消失,上面的一小片紋路也消失不見瞭。
高原和高山全都喊瞭起來:“這是什麼!”
唐啟說:“你們一眼就知道瞭,若是真品的話,不會這樣容易就把燒瞭十八道工序的花紋去掉吧,一看就是假的瞭。你們隻要稍微兌上一點醋酸溶液加上白酒,不多時你們就可以到一個白色的瓷瓶瞭,顏色很不錯,是二十年前的工藝品,可以賣個一兩百。不過你們說的這個線索很重要,這個造價的人一定是早就知道瞭你們在瓶子上做記號的事情瞭。”
高山渾身顫抖他指著瓶子,眼睛一翻,直接昏瞭過去。
高原扶住瞭高山,他現在也是臉色蒼白,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