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過河拆橋啊!”於冰冷冷地盯著梁添。
“把火藤虎交出來!還有那棵三級靈草也一起交出來。”梁添渾身殺氣,目光又落在慕雲曦手中的黑殤,“對瞭,你的這法器,也一並交出來。”
“像你們這種垃圾宗門,不配擁有這麼好的法器。”
“呵呵,原來第一宗門的信譽也就這樣。”於冰嘲弄地說道。
隻是,他對現在的情況絲毫不覺得意外,似乎早就猜到對方會過河拆橋。
“哼,隻要將你們全殺瞭,又有誰知道呢?”說到這裡,梁添看向瞭石鎮,“你別想獨善其身,隻要你們願意配合我們,那三級靈草歸你!”
石鎮心中不屑,很想拒絕梁添,但他知道對方為瞭保住乾玄宗的名聲,甚至會連他們都殺掉。
“好!”
這下,玉衡宗的弟子也加入進來,將慕雲曦他們的退路全部給堵住。
“五師兄,這可怎麼辦啊?”費洛洛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以他們三個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殺出重圍啊。
於冰倒是很冷靜,露出瞭一抹殘忍的微笑,“老六,別擔心!這道靈力網不像陣盤,維持不瞭多久,等靈力網消散的一刻,你帶著小師妹先逃,我會給你們打掩護。”
“不行!”費洛洛連連搖頭,“你一個人根本擋不住他們。”
“擋不住也得擋。”於冰看向瞭慕雲曦,眸中的寵溺越發濃鬱,“我可不想讓小師妹受傷。”
慕雲曦心裡震動,不知道為何於冰這麼寵她,都連性命都不顧瞭。
“五師兄,六師兄,我們一定會全身而退的。”
於冰愣瞭愣,以為慕雲曦隻是在安慰他,可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安慰,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對瞭,小師妹,你剛才失蹤瞭一會,是不是遇到瞭什麼機緣?”
慕雲曦揚瞭揚眉頭,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
這下子,於冰和費洛洛都不禁心中定瞭不少,要是小師妹沒有把握,肯定不會這麼淡定。
“哼,死到臨頭,還裝腔作勢,給我殺。”梁添不再廢話,指揮眾多弟子,趁著靈力網還沒消散,一起朝慕雲曦他們殺去。
於冰和費洛洛心神一緊,連忙擺出架勢,可就在這時,一陣低吼傳來,同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重重地落在瞭慕雲曦的跟前。
“吞天蛤?!”梁添連忙剎住腳,面露驚恐之色,他還以為吞天蛤走遠瞭,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蹦出來。
“呱!!”吞天蛤低吼一聲,猛地對梁添他們發起瞭攻擊。
梁添連忙躲避,並且和其他弟子迅速組成陣勢,務求擋住吞天蛤。
可吞天蛤乃是五級靈獸,縱然他們人多,再加上剛才抵擋毒氣消耗瞭不少,他們根本就無力招架。
“怎麼回事?”梁添註意到,吞天蛤的攻擊目標,都是他們乾玄宗,還有玉衡宗,卻沒有對玄鳴宗發難。
“要死,一起死!”他一咬牙,立馬轉向慕雲曦他們。
其他人也知道他的想法,紛紛跟瞭上去,想要禍水東引。
可慕雲曦不為所動,面對如此陣仗,反而饒有趣味。
於冰眼珠子一轉,忽然領悟到什麼,禁不住激動起來,他這個小師妹,還真是讓人驚喜不斷啊。
此時,梁添已經掠過慕雲曦他們,面露猙獰之色,“去死吧!”
可下一秒,他就愣住瞭。
吞天蛤竟然直接無視慕雲曦,繼續追殺他。
“為什麼?!為什麼要區別對待!”梁添罵罵咧咧,換來吞天蛤一陣白眼,讓他去揍主人,活膩歪瞭吧?
其他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而就是這一愣神間,好幾個乾玄宗的弟子被吞天蛤當場擊殺。
石鎮見勢頭不妙,立馬掉過頭來,朝遠方遁走。
是個人都知道,現在的吞天蛤,似乎聽命於慕雲曦。
盡管靈寶珍貴,但命沒瞭,就沒有任何意義。
“玉衡宗的,你們不講道義。”見石鎮逃走,梁添罵罵咧咧,隻是對各宗門來說,道義根本就是個笑話。
沒瞭石鎮他們的支援,梁添他們已經在吞天蛤的威懾下,節節敗退,人也隻剩下五個瞭。
“你們敢殺我,我們乾玄宗,一定會踏平玄鳴宗。”梁添放下狠話,想要用宗門的名頭保命。
這時,慕雲曦抬瞭抬手,吞天蛤停瞭下來,而看到這一幕的梁添已經確認,這五級靈獸被這個女的馴服瞭。
“我可以饒你們一命。”慕雲曦沉聲道:“把你們的儲物戒指都交出來。”
梁添愣住瞭,修仙者的儲物戒指,裡面可都是他們的全副傢當,一旦交出去的話,未來還怎麼修煉?
“怎麼?不樂意?”慕雲曦眸光一沉,正要指揮吞天蛤,梁添連忙將儲物戒指摘瞭下來。
其他弟子見狀,也都將戒指摘下來,和梁添一起交到慕雲曦的手上。
慕雲曦隨便看瞭眼這些傢夥的儲物戒指,暗道不愧是第一宗門出來的,這上等靈石就有好幾個,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完全不是玄鳴宗可以媲美的。
“我們可以走瞭嗎?”梁添忐忑不安,生怕慕雲曦出爾反爾。
“不著急。”慕雲曦走到梁添的跟前,笑瞇瞇地說道:“我想知道,慕雲裳是怎麼覺醒鳳骨的?”
梁添愣瞭愣,想不到慕雲曦會問這個,但為瞭小命,還是如實回道:“其實,慕師妹來乾玄宗的時候,隻是個沒有靈根的廢物。”
“我們幾個人見大長老對一個廢物這麼上心,心裡不平衡,於是就去找她麻煩。”
“可詭異的是,我們將她揍到差點嗝屁,卻突然覺醒瞭鳳骨,還反過來將我們打瞭一頓。”
慕雲曦心神凝重,盡管她阻止瞭慕雲裳在拜仙儀式上覺醒鳳骨,但終究還是在乾玄宗覺醒瞭。
不一樣的場景,一樣的結果。
雖然她改變不瞭結果,但可以改變過程,她必須利用這一點瘋狂修煉,成長到慕雲裳追不上的高度。
“我們現在可以走瞭吧?”梁添心裡忐忑不已,生怕對方出爾反爾,畢竟他剛才就幹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