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洛洛伸長脖子,左看右看,不管他怎麼看,這都是一個還沒成型的胚胎。
這和他想象中的鬼王形象,相去甚遠。
“小師妹,我怎麼感覺他是無害的呢?”這是費洛洛的第一印象。
“這話你都能說出來?”於婉婉跳起來,給瞭費洛洛一個爆栗,氣呼呼地說道:“凡事不能看表面啊!不過,既然你覺得他無害,那你去碰一下?”
費洛洛縮瞭縮脖子,揉瞭揉被敲疼的頭,尷尬道:“我就這麼一說。”
就在這時,慕雲曦走到瞭胚胎的跟前,拿起瞭黑殤,惡狠狠地說道:“別裝瞭,趕緊睜開眼睛吧。”
“!!”
於婉婉和費洛洛都被慕雲曦這一手給鎮住瞭。
難道這個胚胎隻是偽裝,他們不禁瞪大雙眼,緊盯著這一個胚胎,看他下一秒會不會回應。
可等瞭許久,胚胎還是無動於衷。
慕雲曦的眸光冷瞭下來,揮舞著黑殤,冷笑道:“既然你不願意睜眼,那麼就讓我將你的眼珠子給錘出來吧。”
當黑殤高舉的一刻,原本閉著眼睛的胚胎,一下子睜開瞭。
“呵,你還真是讓我意外啊。”胚胎的那一雙眼睛,深邃而幽暗,仿佛鑲嵌瞭兩顆黑曜石,大得不行。“不僅追蹤到這邊,還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慕雲曦甩著黑殤,鄙夷地說道:“你的氣味太大瞭,我能不聞著?”
這會兒,費洛洛和於婉婉都傻眼瞭。
這個胚胎不僅睜開瞭雙眼,還會說話,真的是見鬼瞭!
呸呸呸!
這特麼就是鬼啊!
“小師妹,這個到底是什麼鬼啊?”於婉婉拉著慕雲曦的衣袖,弱弱地問道。
“這不就是你們於傢的先祖嘛!”慕雲曦勾瞭勾唇角,冷笑道:“隻是,我沒想到他會佈這麼一個局。”
“啥?先祖?!”於婉婉瞪大雙眼,又看瞭眼那個胚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這怎麼可能是先祖?
“不可能!我們於傢先祖,英明神武,又怎麼會是這麼個鬼東西?”
這時,胚胎看瞭過來,上下打量著於婉婉。“你是於傢的子弟?哦,對瞭,這熟悉的血脈氣息,確實是於傢的子弟。”
“她說得不錯,我便是於傢的先祖,宇成。”
撲通一聲。
於婉婉坐倒在地上,無法接受眼前這個現實。
她一直以來,對先祖可是崇拜有加,從小就熟讀關於先祖的事跡。
在這樣的一個氛圍下,她腦海中的先祖,構造出一個英明神武,宏韜偉略的人物形象。可現在卻說,這個隻有巴掌大,還醜不拉幾,瞪著一雙大大的黑色眼珠子的東西是她的先祖?
她不能接受!
“小七,你還好吧?”費洛洛連忙過來,攙扶於婉婉。
於婉婉搖瞭搖頭,隨即從旁邊隨手抓過來一個法器,竟然是一個大棒槌。
“我去你丫的先祖!!”她突然跳起來,揮舞大棒槌,狠狠地砸向瞭宇成,“我才沒有你這麼醜的先祖。”
砰地一聲。
大棒槌砸在瞭宇成的身上,恐怖的力量,瞬間將宇成給彈飛出去。
“嗯?”於婉婉露出瞭一個意外的表情。“這麼弱?我還以為他能抗住我這一擊啊!”
“不是弱,是他故意的!”慕雲曦雙眸一凜,連忙追瞭上去。“你的先祖很狡猾,借著你那一擊的力量逃走瞭。”
於婉婉和費洛洛都一臉懵逼。
不僅是於婉婉,就連費洛洛都以為,如果這個胚胎是先祖都不會太弱,挨上這一棒槌,應該不會有事。
可現在卻被砸飛瞭,還是故意的。
“太丟人瞭!”於婉婉抓耳撓腮,氣呼呼地說道:“我們於傢的先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這麼丟人。”
“小七,你要幹嘛?”費洛洛驚恐地問道。
“我要揍飛他!!”於婉婉也跟瞭上去,拿著一個大棒子,殺氣騰騰的樣子,嚇得費洛洛都不敢靠得太近。
“小師妹,你等等我!!”
看著前面的一個斜坡,費洛洛拿出瞭盾牌,直接踩瞭上去,然後順著滑瞭下去。
此時,慕雲曦追著宇成,七拐八繞的,在這個巨大的洞府亂竄。
宇成見慕雲曦追的緊,心裡有些著急,又是一個急轉彎,想要將人給甩掉。
但是,慕雲曦始終會在下一秒,出現在他的後面。
“別逃瞭!!”慕雲曦高聲道:“我擁有天靈根,對你的氣息很敏感,不管你逃到哪裡,我都能將你找出來。”
天靈根?
難怪這個傢夥能找到這裡來,原來是天靈根持有者。
不過,這倒是個好事,隻要吞噬瞭天靈根,他受傷的元氣會恢復過來,甚至可以更上一層樓。
想到這裡,宇成不逃瞭,一個急停,“等等!!”
這話剛說完,慕雲曦已經揮舞著錘子,狠狠地砸瞭過來。
“啊!!”宇成慘嚎一聲,被這一錘子給砸入瞭地下,“我都說瞭等等,你還砸過來?”
“為什麼不砸?”慕雲曦蹲在那個深坑邊上,看著被掩埋,隻露出一個腦袋的宇成。“等著你忽悠我?”
宇成的神色一僵,滿臉錯愕地看著慕雲曦。
這個傢夥什麼情況?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難道會讀心術?
“看你的樣子,好像被我說中瞭?”慕雲曦微瞇著雙眸,又舉起瞭黑殤,那恐怖的大錘威壓,讓宇成膽顫心驚。
“別,別啊!有事好說,別動不動就用錘子砸,多不文明啊。”宇成舔著個笑臉,掙紮著從深坑中爬瞭出來。
“我去你丫的!!”
又一個大棒槌橫掃過來,卻是於婉婉殺過來瞭。
還沒從深坑中爬出來的宇成,瞬間又被砸瞭回去。
嗚嗚,還有沒有天理瞭!他不就是想說句話,怎麼就不給機會呢?
“你個狗屁先祖,看我不砸死你!!”於婉婉揮舞著大棒子,又要殺上來瞭,結果被慕雲曦給攔下來瞭。
“小師妹,你別攔我!這個東西,竟敢毀掉我對先祖的想象,簡直罪不可恕。”
“七師姐,你別著急啊!”慕雲曦安撫道:“他死不足惜,但也要給他一個說出臨終遺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