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起來嗎?我要幫你包紮一下”
“可以。”
君玄夜站起來的時候,比林星瑤高瞭大半個頭。
於是,他一低頭,居高臨下地看到她的側頸:那白皙的皮膚,優雅的線條,實在是養眼。她的耳朵也很漂亮,輪廓優美,白裡透粉,小巧玲瓏。此刻,恰好一縷夕陽灑在她身後,落下瞭一層溫柔的光圈。
大概是夕陽太美,又或者他此刻高燒腦子混亂,不由自主出地道瞭句:“我能吻你嗎?”
“什麼?”林星瑤正專註地幫他包紮傷口,沒聽清楚他的呢喃。可一抬頭,猝不及防的就被他吻住瞭。
林星瑤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什麼身份、目的統統拋之腦後,唯一感覺到的是唇上的一片柔軟摩挲。
他的吻很輕,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還有幾分意亂情迷。卻如同毒藥,讓林星瑤這種自詡理智的人,都喪失瞭思考的能力。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她才猛然回神,然後一個巴掌搧瞭過去:“君玄夜你個老流氓!”
麻蛋,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她還想著將來留給自己的真命天子,結果這渾蛋居然趁著她不註意就給掠奪瞭!
那一巴掌打得極重,君玄夜又是毫無防備的狀態,一下子就跌坐進沙發上,臉頰上火辣辣的,很快就現出幾個清晰無比的手指頭印。
林星瑤一扭頭,氣呼呼地走瞭。
君玄夜似乎沒感覺到臉頰上的疼痛,他伸手摸瞭摸嘴唇,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愛上瞭她?”
他閉上瞭眼睛,又想起瞭異國海域上,那個站在巨輪甲板上穿著迷彩服的少女。風肆意地吹著,攪亂瞭她的長發,也攪亂瞭他的思緒。
或許是他貪心瞭,居然讓心裡住進瞭兩個女人……
林星瑤一口氣走到瞭花園裡,氣瞭一陣子之後,又忍不住想著剛才那巴掌是不是太重瞭?他畢竟受傷瞭,好不容易止瞭血,會不會又被自己一個巴掌給打得傷口崩裂流血?
又搖瞭搖頭,把那些雜念去掉,她恨恨地自言自語:“哼,流血瞭也是活該!”
最後,她還是接通瞭白狼的通訊:“白狼,屠夫組織最近在歐洲M國西市出現。你調查一下具體的情況,然後把相關資料包括他們核心成員的照片特征,不著痕跡地泄露給M國安全局。”
“是!”
屠夫組織最全盛的時候,曾在M國引發幾次惡性襲擊事件,造成嚴重的傷亡,M國上下對其恨之入骨。把屠夫的動向轉發給M國安全局,M國安全局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切斷瞭聯絡後,林星瑤又自欺欺人地嘟囔瞭一句:“我隻是不想屠夫再出來禍害民眾,才不是為瞭給那個老流氓報仇!”
因為君玄夜突然回來,君哲遠和君成浩夫妻也都特意趕回來吃晚飯。
君哲遠是接到瞭君梓豪的電話,想為他們兄弟倆說和。
而君成浩則是通過特殊渠道聽說君玄夜負傷瞭,想來一探究竟。
總之,看似一傢人其樂融融地同桌而食,其實都是各懷心思,利益為上。
君玄夜下樓的時候早換瞭身衣服,除瞭臉上巴掌印有些刺眼之外,再無其他。
吳蓮蓮盯著他的臉:“咦,二弟你的臉……誰敢打你?”
恰好這個時候林星瑤也過來瞭,看瞭君玄夜一眼,冷著臉坐下。
君玄夜沒搭理吳蓮蓮,坐在林星瑤身側輕輕地道瞭句:“對不起。”
本來林星瑤是真的很生氣,都準備再不和君玄夜說話瞭。可是他對不起一說,林星瑤又立馬心軟瞭。再看看那君成浩夫妻倆探究的目光,她大概也明白他們什麼意思。
於是,林星瑤嬌嗔地瞪瞭君玄夜一眼:“算瞭,反正我也打回來瞭。”
吳蓮蓮看得一臉迷蒙:“什麼意思?你們夫妻倆見面就打架?”
君哲遠立刻擺出長輩的姿態,指責林星瑤:“當妻子的應當溫婉賢淑,以夫為天。你居然敢打你老公,真是太粗魯瞭!”
君玄夜冷冷掃瞭父親一眼:“怎麼,我們夫妻的閨房情趣,父親也要多管?”
這句話一出,君哲遠頓時尷尬不已。
君成浩聽在耳裡又是另一番計較:不是說君玄夜在國外受瞭重傷嗎?怎麼一回來還有心情行閨房之樂?難道……情報有誤?他沒有受傷?可惡!
林星瑤配合著嬌羞地低下瞭頭,暗中卻掐瞭君玄夜的胳膊,可一觸他皮膚就感覺溫度滾燙。這才想起他剛才還發著燒呢,這會兒,溫度又高瞭,他應該是在硬熬著應付這頓晚餐。
“咳咳咳!”君哲遠尷尬瞭一陣子,又道:“玄夜啊,你和梓豪的事情我剛聽說。都是一傢人,沒必要手足相殘。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兄弟情分可是有今生沒來世啊。”
“你剛聽說?”君玄夜嗤笑:“君梓豪跟你說瞭什麼?說我一到美國,就搶瞭他執行總裁的位置?你怎麼不問問為什麼董事會全票通過我為執行總裁?君梓豪這三年來,在國外到底做瞭什麼,你又知道多少?”
“這個……”君哲遠根本答不出來,“好歹是兄弟,不看別的,看爸爸的面子給梓豪條活路。國外最近些年太亂瞭,不如讓他回來。”
“爸爸說得對,都是一傢人沒什麼化不開才仇怨。”君成浩也幫襯瞭一句。他知道君梓豪不是個安分的,弄回來和君玄夜作對,他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君玄夜抬眸看向君成浩:“既然這樣,不如讓他回君氏,做君氏的總裁如何?他這些年做慣瞭總裁,別的職位怕也不肯屈就。”
君氏現在的總裁就是君成浩,他當然不可能讓位置,便隻笑笑不說話。
君哲遠見說和不成,又瞎出主意:“玄夜啊,既然你都把他手裡的股份奪瞭過去,海外的事情,梓豪就不再參與瞭。你給他一百個億,以後讓他自己單幹。”
君玄夜哈哈一笑:“原來爸爸你是怪我褫奪瞭他的股份,斷瞭他的收益。當年他趁我病危之時,偽裝我的授權拿走我的股份時,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