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白煦訓練的心還是很堅定的。下飛機後,已經臨近晚餐時刻,林星瑤本來還提議,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宋白煦說今天還要訓練,就不耽誤時間瞭。和林星瑤、君玄夜告別之後,他帶著祝小雯走瞭。
林星瑤挽著君玄夜的胳膊,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想吃什麼,我讓傢裡的廚房準備,等我們到傢瞭正好可以開飯。”
君玄夜問:“吃什麼都行嗎?”
林星瑤道:“當然。知道我們今天要回來,廚房采購瞭不少食材。中餐、西餐,你想吃什麼都行。”
君玄夜就在她的耳畔邊低喃瞭一句:“吃你。”
林星瑤瞬間紅瞭臉,嗔怪道:“大庭廣眾的,你又在瞎想什麼?”
君玄夜委屈巴巴地道:“誰叫好好的蜜月之旅,偏偏生出那麼多事端?你後來又一直在醫院裡住著,那小護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動不動就來查房,我想幹點什麼都不方便。總是吃不飽,能不饞嗎?”
回到瞭府邸,晚餐果然已經準備好瞭。
君玄夜的心思不在吃飯上,對管傢道瞭一句:“我們上樓換個衣服再吃。”
可這衣服一換就是兩個小時,飯菜涼瞭又熱也沒見人下來。
此刻,主臥衛生間一片凌亂,浴缸裡的水搖搖晃晃地漫出來,妖艷的玫瑰花瓣也順著水流落瞭一地的殘紅。
也不知過瞭多久,浴缸的水才恢復瞭些許的平靜,隻餘下一圈圈的水波紋輕輕地吻上瞭林星瑤的冰肌玉骨。
君玄夜終於饜足,半閉著眼睛,嘆息瞭一聲:“還好我比較英明,提前讓人換瞭大浴缸,果然舒服多瞭。”
林星瑤緩瞭好一陣子,才平息瞭氣息,轉眸看著君玄夜:“下去吃飯吧。再不下去,管傢他們就該來催促瞭。”
“不會。”君玄夜吻瞭吻她的濕發:“他們不會那麼沒眼力勁。”
林星瑤渾身酥軟,其實也不想動。聞言,就靠在君玄夜的胸膛,想再泡一會。可目光不經意地一掃,就見他胸前不知什麼時候浮現出瞭幾個粉色的痕跡。
“這是什麼?”
君玄夜瞅瞭眼,低低一笑:“還不是被你這個小妖精給弄出來的痕跡,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麼。”
林星瑤卻意識到不對勁。如果是剛才親熱當中被她掐到的,那應該是青紫色的淤痕,可這個卻是一種怪異的粉色。
林星瑤又上上下下地檢查瞭下君玄夜的全身,就見到他的腋下、背上都有幾處同樣的粉色淤痕,大約和指甲蓋大小,很不尋常。
君玄夜也註意到林星瑤神態變化,問道:“怎麼瞭?這個不是你弄的?”
“當然不是!起來,上床去!”
君玄夜玩笑道:“你還想再來一次?”
林星瑤道:“想什麼呢?在浴缸裡不方便,你躺床上去,我給你再仔細檢查下身體!”
君玄夜身上的情況很怪異,明明皮膚上有幾處不同尋常的痕跡。但是脈搏卻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問題。
君玄夜覺得林星瑤有點大驚小怪瞭,“可能是皮膚過敏,小問題你不用太擔心。”
林星瑤卻不那麼認為:“如果是皮膚過敏,脈像裡能把出來。”
君玄夜道:“你醫術那麼厲害,你都把不出問題,肯就沒問題瞭。”
林星瑤道:“還是小心點好,明天去福光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君玄夜苦笑:“有必要那麼誇張嗎?”
在林星瑤的堅持下,君玄夜還是依著她的意思,去福光醫院做瞭一大堆的檢查。因為福光醫院是君玄夜的資產,一路綠燈之下,各項檢查結果第一時間就能出來,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可奇怪的是,君玄夜身上的粉色瘢痕反而還多處瞭兩處。而原先的幾處還有長大的趨勢。
林星瑤不敢疏忽,問君玄夜道:“你那次和美杜莎同處一室的時候,有沒有碰過她?”
那天,林星瑤是真沒有想到美杜莎會冒充毒香水出現在酒店的房間。否則,她怎麼也不會讓君玄夜孤身犯險。
君玄夜肯定地道:“沒有。你當時給我預警過,再說我也嫌她惡心,刻意保持瞭距離。”
說到這裡他突然間又想起瞭什麼,忙道:“你那次說美杜莎渾身的皮膚都有毒。那她的血呢?”
林星瑤臉色微變:“你為什麼這麼問?你是不是碰到她的血瞭?”
君玄夜如實地道:“我用匕首殺瞭她,但是她在斷氣之前,突然下狠手拔掉瞭胸口的匕首,血噴出,我躲閃不及之下,被濺到瞭一點。當時我隻顧著過去找你,再加上後來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就把這個事情給忘瞭。”
林星瑤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快速地撥瞭一個電話過去:“戴維我聽說你來帝都瞭,現在方便嗎?我要見你……半個小時?好,等下見!”
君玄夜道:“你約瞭誰?戴維?是那個在麗市我見過的戴維嗎?”
林星瑤點瞭點頭,解釋道:“美杜莎是T國人,在東南亞各國犯案累累,戴維對她實行過專項抓捕,對她比較瞭解。我找他要點美杜莎的調查資料,你先回去,我拿到資料就回來。”
君玄夜道:“為什麼不能帶我一起去?”
林星瑤本來是想帶他去的,但是剛才電話裡戴維特意說瞭一句,不希望看到其他人。林星瑤眼下有求於人,自然要給他點面子。
隻是這些話不好和君玄夜直說,免得他多想,隻道:“我們還要談些工作上的事情,涉及機密,你在的話……我沒把你當外人的意思,隻是組織的紀律還是要遵守。”
這麼一說,君玄夜就不好再勉強什麼瞭。
約定的地方在一傢環境清幽的咖啡館。
林星瑤到的時候,戴維已經幫她點好瞭咖啡,服務員正好端瞭上來,時間掐得非常好。
戴維道:“特意給你點的卡佈奇諾,你應該喜歡。”
林星瑤端起來,抿瞭一口,禮貌地道瞭句:“謝謝。”
戴維笑瞭笑:“我記得當初第一次在M國皇傢大學見你的時候,你手上拿的就是一杯卡佈奇諾,紮著個馬尾辮,像個初中生。當時,我以為你進錯瞭地方,那麼柔弱的女生,怎麼會到軍事管理系報道呢。沒想到,你最後卻是我們全班成績最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