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德伯爵看來,林星瑤他們能出現在這裡,不過就是君玄夜招搖撞騙冒充瞭少帥的身份混進來的。等下他就要拆穿他的身份,現在先把這兩個女人弄到自己身邊,也免得被牽連,自己可算是做瞭件好事。
誰知林星瑤聽到這話,簡直惡心的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瞭。
別說她瞭,連君雨菲都控制不住,狠狠地踹瞭他幾腳,邊踹邊罵:“老色狼,當我爹我都嫌你惡心!怎麼不去死啊!老娘踹死你!”
林星瑤把君雨菲攔下來:“別踹瞭,踹出國際問題就麻煩瞭。”
“可是嫂子,這口惡氣不出你能忍?”
林星瑤又怎麼是能忍氣吞聲的人?她低頭看瞭眼希德伯爵,眼眸掃過他那張猥瑣的臉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希德伯爵隻覺得心頭一驚,莫名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君玄夜還不知道林星瑤那邊發生的事情。
他正在和D國的國王,以及其他幾位元帥在一起交談著。
宴會廳的正前方還有一座奢華的舞臺,舞女們正在載歌載舞,氛圍極佳。
D國國王已經六十多歲瞭,蓄著長長的絡腮胡,時不時地發出爽朗的笑聲。特別是聽到別人誇贊他胡子好看的時候,國王的笑意更濃。
他得意揚揚地撫著的胡須道:“我們D國男子非常重視胡須,認為胡須代表著男子的氣概。每天早上,除瞭洗臉之外,胡須也要精心養護。”
這一點,君玄夜是表示能理解的。古代的Z國男人也以美髯自得,隻是到瞭現代,人們的審美發生瞭改變,再加上日常便利,男人們開始習慣剃須。
於是,君玄夜便也誇贊道:“陛下的胡子確實非常具有男性的美感。”
國王笑道:“前幾年,民間還在網絡上發起過美髯選舉,但是獲得票數最多的要數我的表弟希德伯爵。他的胡須,可是連我都羨慕。又黑又濃密,聽說他每年光是養護胡須的花費,都能買下一座豪華別墅。”
正說著,希德伯爵腳步匆匆地步入宴會廳。
他用頭巾捂著臉,快步來到瞭國王身邊,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可不等他先開口,國王便笑著說:“正說著,我親愛的表弟就來瞭。快快,給大傢展示下你極具男子氣概的胡須。”
大概是國王聊到興頭上瞭,也沒註意到希德伯爵的臉色,隨口打趣:“好端端的為什麼用頭巾遮臉,又不是女人。”
說著,國王隨手就扯下瞭他遮臉的頭巾,於是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希德伯爵,那引以為傲的胡須不翼而飛,隻留下長短不一的胡茬子,以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口子。
國王驚訝不已:“這,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胡子呢?”
D國男人視胡子如面子,成年之後都要留須。即便是窮人傢的男人,對胡須也極為重視。沒有胡須的男人,在別人眼裡就等同於不是男人,沒有男人氣概。
希德伯爵的胡須已經留瞭多年,精心養護,向來以此為榮。而現在,突然沒有瞭,即便以後再長,可他到底不再年輕,長出來的胡子也恢復不到原貌。
本來希德伯爵是準備悄悄地和國王告狀,沒想到那他的國王表兄居然那麼虎,當眾一把掀開瞭他的遮羞佈。弄得他現在就跟當眾裸奔一樣。
最最可惡的是,在所有人探究、好奇的目光下,他還不能說是被一個女人給羞辱瞭。要不然,他的面子就更加找不回來瞭。
君玄夜也被希德伯爵的樣子給嚇瞭一跳。不過因為君雨菲的事情,他對這個伯爵心中厭惡,便也懶得做面子功夫,丟瞭個蔑視的眼神,轉身就要走。
“等等!”希德伯爵突然喊住瞭他,“就是你,所謂的T國少帥!”
君玄夜莫名被點名,一臉懵逼地回過頭。
倒是那D國的國王低聲訓斥希德伯爵:“你怎麼可以對用這樣不敬的語氣對少帥說話?”
又笑著打圓場:“少帥,我的表弟可能出瞭點意外,情緒不對,我這就讓人送他下去。”
說著正準備讓人把希德伯爵給架出去,希德伯爵卻突然跳到瞭舞臺上,把臺上的舞女們統統趕走,拿起話筒道:“諸位來賓,我是D國的希德伯爵,冒昧上臺是要向大傢揭露一個真相!”
本來,希德伯爵準備私底下向國王抖出君玄夜是假冒的少帥。但是剛才,林星瑤的羞辱,直接踐踏瞭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到瞭這裡,又被君玄夜輕視。
於是,希德伯爵火氣上頭,便不管不顧地準備當眾揭開他的身份,好給他們最大的羞辱。
國王還不明所以,呵斥道:“希德你越來越放肆瞭!快下來!”
可是,已經晚瞭。
周圍的賓客都被吸引,紛紛圍攏瞭過來。就君玄夜都好整以暇,等著看好戲,總感覺對方似乎是沖著自己來的,但他並不覺得害怕。
林星瑤其實很尊重國外的風俗習慣,如果不是希德太過分,她也不會隨便薅他胡子。
而且,她也想到,像希德這種極度好面子的大男子主義的人,是不會當眾承認自己被個女人給羞辱瞭。最多隻會暗搓搓地使壞。
隻要不破壞D國和T國的邦交,暗地裡的陰招,林星瑤也不會怕。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希德在她這裡受辱之後,居然掉頭跑去找君玄夜的麻煩瞭。
當聽說那邊鬧騰起來之後,女賓客們也都坐不住瞭,顧不得男女分席的規矩,紛紛跑到宴會廳外圍觀。
八卦之心,果然是不分階層。
林星瑤和君雨菲也跟著湊熱鬧,剛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希德伯爵站在舞臺上用英語向所有人揭露著他認為的真相:
“諸位,我們大傢都被蒙騙瞭。其實臺下的T國少帥是個冒牌貨!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少帥,甚至不是T國人!他的真實身份,是Z國的商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竊取瞭國際峰會的邀請函,便混入皇宮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