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就和你說好瞭要對大師尊敬些,你這樣讓我以後還怎麼出現在大師面前?”張程是真心實意帶著徐凱雲來找斐白露算一卦,結果徐凱雲這態度,讓他都不敢向大師提算命的要求,隻能要瞭平安符就走。
“你要是把我當兄弟,就把這個平安符戴在身上。”他掏出平安符,遞給徐凱雲,眼睛都不舍得從上面挪開,“唉這可是大師送給我的第一個平安符,要不是看在你最近倒黴的份上,我才不想給你……”
徐凱雲壓根就不信斐白露是大師,對斐白露的仙女濾鏡也因為她騙子的身份掉光瞭。
不過看著張程一副必須讓他拿著的表情,隻好勉為其難的塞進口袋,“好瞭好瞭,我公司還有其他事,先走瞭。”
張程提醒道:“大師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瞭,要是平安符發燙就說明你會遇到危險,要小心。”
神神叨叨的,這女騙子到底什麼來頭竟然把張程騙得那麼厲害,徐凱雲坐上自己的車,想掏出那個平安符扔瞭,但眼前閃過張程關切的眼神……
算瞭反正放口袋也不礙事,等會兒再扔。
“小徐總,出事瞭!你快來言順,又有戶主報警說有人拿刀要殺他,警察已經來瞭……”
透過電話都能感覺到秘書的焦急,徐凱雲頓時把女騙子的事拋之腦後,發動車子,“我現在就過去!”
邊開車他邊想到斐白露說的話,果然平安符都是騙人的,該出事還是會出事。
徐凱雲想嘲笑張程天真傻逼,嘴角譏諷的笑還沒有揚起,就感覺衣服口袋像是藏瞭團火一樣,燙得他抖瞭一下。
他猛地想到瞭斐白露說的話,猶豫地停下車來查看平安符的情況,正低頭,忽然餘光看見前方開來一輛建築工地的大貨車,直沖沖朝他撞過來。
徐凱雲心臟驟然一緊,一種濃濃的危險感湧上心頭。
他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連滾帶爬地沖瞭出去。
緊接著,“砰”地一聲響起,徐凱雲看見自己的那輛豪車成瞭一團廢鐵。
劫後餘生,徐凱雲手都在顫抖,他先是報瞭警,然後撥打張程的電話,“張程,你能再請那位大師畫一次平安符?”
張程悶悶不樂,“你剛那態度我都不敢再出現在大師面前瞭……”
“張程,我出事瞭,你給我的那個平安符救瞭我——”
“……”張程頓時吶吶無言,他揉瞭揉自己的臉,“好吧,我去問問大師還願不願意出手,要是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
徐凱雲掛瞭電話,看著燒成灰燼的平安符,內心茫然。
他的唯物主義三觀在這一天徹底粉碎瞭。
“大師,您剛剛給我的平安符我給瞭我的好友。”張程內心臊得慌,但為瞭好友的事,還是厚臉皮再求大師,“他剛剛打電話告訴我平安符燒成灰燼瞭,能不能求您再賜一張平安符?”
“可以。”原以為消息會石沉大海,但沒想到很快就收到瞭斐白露的回復,好像她早有預料。
張程莫名有種一切盡在大師掌控之中的感覺。
徐凱雲再見斐白露,一張倨傲的臉上寫滿慚愧和悔意,他向斐白露道歉,又懇求斐白露不計前嫌,出手幫他算一算為什麼自己最近黴運纏身。
斐白露坦然地接受他的道歉,她看向徐凱雲,“黴運纏身?說說你的事。”
徐凱雲愁眉不展,“主要是我們傢新建成的小區出事瞭,有不少戶主報警說有人拿刀要殺他,但我們和警察查瞭監控根本沒有發現有這樣的人。”
“於是有戶主說我們小區是兇宅,風水不好,一時間人人自危,搬走瞭不少戶主,對外的輿論也嚴重影響瞭我們小區樓盤的售賣。”
“我爸去和那些戶主協調,結果被他們推倒在地摔斷瞭腿,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公司的事情有我和我媽管著,傢裡其他生意也因為兇宅的輿論受到瞭不小影響。”
斐白露淡聲道:“你覺得是有人聯合那些戶主算計你們?”
徐凱雲低下頭不敢吭聲,原先他是這樣覺得的,肯定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動的手,但見識瞭斐白露平安符的奇效,他漸漸開始懷疑小區的風水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徐凱雲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起,斐白露示意他接電話。
“小徐總,你現在到哪裡瞭?戶主一直喊著有人要殺他,警察來瞭都沒用,他想要搬走,還要起訴我們索要賠償,你快點過來吧,他一直不聽我們的人的話,說要找老徐總。”
“我知道瞭。”徐凱雲求助地目光看向斐白露。
搬走和賠償都沒有問題,但怎麼會有那麼多用戶說有人要殺他,是不是房子真的是兇宅?
斐白露語氣平淡,道:“去小區看看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瞭。”
徐凱雲開車去瞭言順小區,一進小區就見到用戶綁在綠化樹上的橫幅,上面寫著“徐氏集團賣兇宅,還我安全來”、“高價買瞭個兇宅”等大字。
原本不信鬼神的徐凱雲現在看到‘兇宅’兩個字,心裡就瘆得慌,也能理解戶主擔驚受怕的心理,承諾會好好解決這事,那位戶主才放過他。
“言順小區的定位是高檔小區,前期公司投入瞭大量資金,現在傳出兇宅的傳聞,隻怕把價格降成中低檔小區也沒有人回來住,還會影響公司下季度的運轉……”徐凱雲無奈苦笑,再豁達的生意人面對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心靜如水。
“你動土之前難道沒有找人算過嗎?”張程不是這個行業的,也知道開業動土前應該找大師看看風水、算個良辰吉日的規矩。
“哪裡沒算過?我們一傢雖然不信風水,但也知道風水寶地是個營銷的噱頭。前前後後我們找瞭不少大師,都沒說是兇宅。”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懷疑是競爭對手在給他們傢下套。
徐凱雲看向斐白露,“大師,您說我現在有什麼破局的辦法嗎?”
斐白露似笑非笑,“要什麼破局的辦法?你這小區地勢平坦,背靠橫山,內部有活水流通,前後左右佈局相對平衡,陰陽和諧,雖稱不上什麼風水寶地,但說是兇宅未免太過。”
徐凱雲:“那為什麼……”
斐白露掃瞭一眼他,“小人作祟罷瞭。”
小人作祟?!
徐凱雲瞳孔緊縮,“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三人在會議室談話,斐白露指瞭指會議室的門,“把門頂砸開你就知道瞭。”
徐凱雲愣瞭會,眼神毅然,立馬叫瞭秘書找人來砸門。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砸門頂,他搞不懂。
但他知道術業有專攻,這種事聽大師的準沒有錯。
保安被安排瞭砸門的活還覺得莫名其妙,但當把門頂砸開,頓時大駭,聲音微微顫抖,大喊:“老板,裡面有東西!”
徐凱雲沖瞭過去,隻見鋼筋水泥裡藏著一把利劍,刀尖懸下,恍惚間有種尖刀朝人墜落,會被刀插進身體的驚悚感。
他臉色大白,後退幾步,“這、這……”
“‘頭上懸劍,見人則誅’,在風水中為大兇之兆。”斐白露走過去,輕松把小劍取瞭出來,捏瞭個訣去掉上面的煞氣。
“在建房子的時候,有人把小劍插在瞭每間房子的門頂,小劍的刀頭始終對著下方,每一個進出房間的人都會從刀口的地方走過,久而久之自然會影響屋裡久住的人。事實上那些戶主喊有人拿刀要殺他,並不是故意誆騙你們索要賠償,而是因為這裡的氣場被人惡意改變,他們也是苦主。”
“咕嚕——”張程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去,這法子太陰毒瞭!肯定是建房子的建築公司幹的,你快報警把這些人抓瞭!”
徐凱雲深受打擊,“那建築公司是我舅舅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