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康平肌肉緊繃,目光凜然盯著大陣破碎的紋路。
該死!
究竟是誰敢冒犯韓傢祖宅
九天門的人嗎?
不,應該不是他們,那群嫩皮小子還沒有這種本身。
玄師聯盟?那更加不可能,斐白露都不是聯盟的人
而且,斐白露不是一直一個人單打獨鬥嗎?哪裡找來的這麼強勁的外援?
她身後的勢力還有誰?
韓康平稍稍愣瞭愣,轉瞬間腦海裡浮過諸多念頭後,他冷冷一笑,“既然你如此不聽教化,那麼就別怪我們韓傢無情!”
“諸位,殺瞭他們!”韓康平不用親自下手,周圍全是他的下屬。
“斐大師,我為自己曾經是你的粉絲感到後悔!”
“什麼斐大師!她對於我們韓傢來說,就是帶來災難的災星!”
“殺瞭她!”
這群韓傢玄師毫不含糊,向斐白露攻去。
斐白露面容冷艷,嘴唇微微上揚,勾著一抹譏笑,“你們不是從來沒有見識神印的作用嗎?今天就滿足你們的願望。”
她掌心朝上,陰章歡快出現。
怕破壞此界脆弱的天地規則,它許久沒有出來透氣瞭。
今天,是它大顯神威的時候瞭!
嗚呼!
韓傢眾人的目光凝在通體漆黑的陰章身上。
“沒錯!就是這個神印!”
“神印是屬於我們韓傢的,它不可能對我們韓傢人發動攻擊!”
韓康平感知到一股強大到恐怖的氣息,看著陰章的眼神閃過一絲貪婪。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聽老爺子的話……
如此貪婪,什麼都想要,那就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拿到手,斐白露漫不經心摩挲地陰章底座。
她微一用力,指腹劃破滲出的血被吸收。
陰章金光一閃,渾身一震。
嗡——
以斐白露為中心,其他人被逼退瞭好幾米遠,身體無力倒在地上。
他們大腦霎時空白,神魂被生生震離出體。
苗子昂手持護身符,依舊渾身不適,耳鳴頭暈。
他愣愣地抹瞭一把鼻血,“臥槽……大規模殺人利器啊……”人的魂魄離體久瞭,容易消散啊!
韓康平七竅流血,頭疼欲裂,過往所有恐懼的、愧疚的、悔恨的可怕記憶一一浮上心頭
他道心堅固,掙紮著要醒來,不讓恐懼支配自己,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神魂飄在半空,喪失瞭對身體的控制權。
這遠比沉溺於記憶中更可怕。
因為外界的斐白露輕易能殺瞭他!
與此同時,轟然巨響。
韓傢祖宅的千年防禦大陣分崩離析,破碎不堪。
“不!”韓康平目眥欲裂,猛地魂魄回體,他剛坐直腰,又被一人摁踩在地。
“韓傢主,冒昧來訪,希望你不要見怪。”溫時年逼視他的眼睛,語氣說得雲淡風輕、不冷不淡,面上冷凝的表情卻透露出危險氣息。
“我想你有私自破陣、擅闖別人傢中的習慣,應該也不會怪罪我不小心弄壞你韓傢防禦大陣的行為吧?”
溫時年漆黑幽深的眸子,讓人心底發寒。
韓康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溫三爺,怎麼是你……”
大名鼎鼎的溫三爺不就是個活不過三十年的殘廢嗎?
就算斐白露幫他治好瞭腿,他也隻是個普通人,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毀掉韓傢的大陣才對!
韓康平怎麼也想過,會是溫三爺來救人!
溫時年見斐白露手臂上有血,面色一沉,拿出紗佈,把她受傷的手臂包紮起來。
眼裡寫著心疼。
斐白露倒沒受那麼感覺,“我沒什麼事,你要是來遲點,說不定傷口都愈合瞭。”
韓傢這群玄師,還不至於傷她性命。
斐白露不在意,溫時年做不到無視。
他捻著十八顆佛珠,眼神睥睨看著韓康平,身上泄露的澎湃氣勢讓人心驚。
他面無表情,薄唇盡顯冷酷,“不出三年,我會讓江城韓傢如同這個腐朽古老的大陣一樣破碎不堪。”
貪婪,不是韓傢才有。
他有錢有勢,亦懂玄術。
抬手間,便能從江城諸多勢力中扶持一方徹底吞噬韓傢。
江城四大玄師傢族,從今天起,韓傢步入除名倒計時。
溫時年一句話到底有多大力量,韓康平作為韓傢傢主,知道自傢產業和溫傢有多少合作。
要是溫傢和韓傢作對,韓傢說不定真的會支離破碎!
他面無血色,暈瞭過去。
斐白露眼眸發冷,韓康平氣數已盡,活不瞭多久。
若不是顧忌他韓傢傢主的身份,他早該命喪在自己手下瞭。
現在也好,不用自己動手,他也會死。
其餘韓傢人沒人再敢靠近斐白露,魂魄離體的滋味並不好受。
他們想要神印、想要鳳凰石,但更想要自己的小命!
苗子昂被這幾天的事弄得頭皮發麻,韓傢在他眼中和豺狼虎豹窩一樣,“大佬,我們趕緊走吧。我們和韓傢風水相沖,以後都不要來韓傢瞭。”
這次,看誰還再敢阻攔。
他哼瞭幾聲。
幾人正要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喊,“斐白露,你先別走,救救曉曉!”
冉會長等韓康平和斐白露的事解決完,連忙背著韓曉曉出現。
一個冥冥之中的聲音告訴她,斐白露能救韓曉曉,她要把韓曉曉帶到斐白露面前。
苗子昂一看到這臨陣脫逃的女人,挎著臉,“我們面對韓傢威脅時,你在哪裡?你怎麼好意思求大佬為你辦事?”
冉會長抿瞭抿唇,半響才道:“這是你們和韓康平的事,和我無關。我的身份不適合插手你們的事。”
苗子昂惡心他們道貌岸然的嘴臉,“你什麼身份?還當自己是玄師聯盟會長啊,不要忘瞭你現在是即將伏法的殺人兇手,大佬叫來的‘玄組’已經在路上。”
冉會長沉下臉,看向苗子昂的目光隱約不善。
她常年身居高位,早已忘記瞭身為平民的親和,面對一個野小子不客氣的話,第一個反應是感覺冒犯。
斐白露擋住冉會長犀利的目光,神色淡淡回視她,“冉會長好大的威風。按照你的話,這似乎是你和韓曉曉的事,和我無關的。我和韓傢有難以化解的恩怨,我想我的身份不適合插手你和韓曉曉的事。”
幾乎一模一樣的話,還給冉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