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冷笑。
現在外面糧食比金子還貴,這群人買不起超市裡的東西,就把心思動到瞭學生身上。覺得她們一男兩女好欺負,可以隨便搶。
施工隊的幾個人個個一臉兇相,餓得眼冒綠光,蠢蠢欲動地將三人圍在中間。
陸笙抽出刀,目光凌厲地迎視著幾人。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施工隊這些人走南闖北也算是閱人無數,看陸笙的眼神就知道是個狠角色。
而且這幫人幾天沒正經吃過飯瞭,餓得眼眶發黑。可陸笙和肖鈺狀態看上去都很好,真拼命也未必拼得過。
在心裡權衡瞭幾秒,施工隊領頭的人咧嘴露出一口黃牙,悻悻地蹲瞭回去。
陸笙握著刀,一步一退,三人小心地回到四樓。
把東西先放在瞭403,陸笙三人約好先洗個澡,然後一起吃飯。
陸笙動作快,洗好澡就從空間裡拿瞭三袋朝鮮冷面,煮過後倒上酸甜的冷面湯,又切瞭幾把黃瓜絲和辣白菜碼在面上。
順手又煮瞭塊牛肉,一半切片放在冷面裡,另一半喂給壯壯。
黑土地上剛成熟的無籽西瓜也切瞭一個,和冰塊一起鋪在面碗裡。
孫甜甜和肖鈺剛過來,就立刻端起碗灌瞭幾口冰涼的面湯。
一碗酸甜辣俱全的冷面下肚,三人一身的疲憊頓時消瞭大半。
孫甜甜滿足的拍著鼓鼓的小肚子,躺在沙發上癱住瞭。
“林棟他們買瞭不少東西回來,還發瞭朋友圈。”孫甜甜刷著群裡的消息說道。
陸笙點開看瞭下,譚靜搞的社會主義大鍋飯聯盟似乎無疾而終瞭。林棟有錢,帶著蘇子誠和白霜霜買瞭幾大袋自熱鍋肉幹和各種香腸餅幹,還專門拍瞭照片在群裡顯擺。
丁香樓裡一群人餓的前胸貼後背,平時再看不慣林棟,也開始在群裡猛舔。
“棟哥大氣,能不能給兄弟們點兒。”
“跟著棟哥混行嗎?”
林棟得意極瞭,在群裡發瞭條賤嗖嗖的語音條。
“漂亮妹妹私信我黑絲照可以換一袋餅幹,機會有限先到先得。”
群裡一下炸瞭鍋。
“棟哥,男妹妹行嗎?”
“棟哥性別別卡的這麼死。”
林棟很快發瞭張打碼的微信截圖,短短幾分鐘就十幾個人加他。
“男妹妹滾出去,爺看看哪個妹妹的腿最好看,再送一個自熱鍋。”
“正好,他喜歡作死,還能幫咱們轉移下註意力。”陸笙把西瓜分給孫甜甜和肖鈺,鄭重其事地叮囑,“每天晚上睡覺前一定要檢查好門窗,別給那些渾蛋機會。”
天價物資大學生根本買不起,人被逼到絕路,什麼都做得出來。
孫甜甜咬瞭口西瓜,笑瞇瞇地抬起頭,“要是哪天真出狀況瞭,你們兩個能跑就跑,別管我。”
“說什麼屁話。”肖鈺抬手不輕不重地彈瞭她一個腦瓜崩。
“我說真的。”孫甜甜還是那副笑瞇瞇的表情,臉頰邊兩個小小的酒窩,“我又不能打又沒什麼異能,跟著你們也是累贅,隻要你們好好的活著就行。”
說完還勒住肖鈺的脖子,“但你可得給我守孝三年啊,別剛過兩天孩子都整出來瞭。”
陸笙盯著孫甜甜的酒窩,眼底一熱。
上一世孫甜甜也是這樣,笑瞇瞇地端著一碗肉,說這是她剛剛在外面撿到的死兔子。
可直到蘇子誠把孫甜甜的衣服扒開,陸笙才看到她大腿上碗口大的傷口。
“你想得美,我可不替你管這麼大的兒子。”陸笙忍住眼淚,躺在孫甜甜的腿上笑著說道。
她發誓,這次絕對會保護好孫甜甜,不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
折騰瞭一晚上,孫甜甜和肖鈺呆瞭會就回402睡覺瞭。陸笙把藥分門別類的安置好,剛躺在床上,便被一陣細微的聲音驚醒。
自從身體被系統強化後,陸笙的五感異常靈敏,一點細微的響動都能察覺。
這個聲音陸笙很熟悉,是宿管阿姨鑰匙板的聲音。
丁香樓所有宿舍都有一把備用鑰匙,統一保管在宿管阿姨手裡。
一個鑰匙板上掛瞭大幾十把鑰匙,每次用都嘩啦嘩啦響個不停。
陸笙悄無聲息地走到門邊,有人在撬402的門!
門外的說話聲,聽起來是三男一女。
“鑰匙到底在不在這裡面,你他媽的不會耍我們吧。”說話的男人聲音很粗糙,像是喉嚨裡塞瞭一把沙子。
接著是一個纖細的女聲,聽起來柔柔弱弱,“宿管阿姨隻有這一個鑰匙板,肯定是這裡面其中一把。”
“快點開,先把裡面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弄死,剩下兩個小娘們咱們隨便玩。”另一個聲音異常猥瑣。
“這倆小賤人看著都挺帶勁兒,特別是403那個帶刀的,老子今晚要狠狠弄她!”
剩下一個男聲戰戰兢兢,有點心虛,“可是那女的兇得很,上次把老三廢瞭……”
“怕什麼怕!現在這三個人肯定睡得跟豬一樣,咱們進去就按床上,她還能帶著刀睡覺?”
他話音未落,就感覺後背一麻。
陸笙表情陰鬱,將手中的長刀從男人腰椎處猛的拔出。
男人腰椎骨被砍斷,身子一癱倒在地上,捂著後腰狼狽的蠕動。
另外兩個男人察覺不對,掏出小刀撲向陸笙。
陸笙面色如霜,長刀橫刃從兩人脖頸處劃過。噴薄而出的鮮血濺到陸笙臉上,像兩朵妖冶迷人的花。
兩個男人甚至連話都來不及說,就被陸笙一刀封喉。
走廊裡隻剩下一個孱弱纖細的女生,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竟然是孟雪……
陸笙將刀尖對準瞭孟雪的胸口,“給你一句話的時間。”
“都怪你!”孟雪表情猙獰,顫著手指向陸笙,“如果你那天晚上乖乖被他們上瞭,我怎麼會被這群畜生強奸!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
“既然我被糟蹋瞭,那你們也別想好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陸笙手起刀落,一刀紮穿瞭孟雪的心臟。
處理完這幾個不速之客,陸笙抹去刀刃上的血,回頭對著黑暗處淡淡問道:“都看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