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五斤精米兩斤肉啊！省著點吃夠吃十天半個月的！”阿姨隻恨自己不能年輕二十年。
“小姑娘你也去試試吧，白撿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謝謝姐，換到瞭分你一半。”
陸笙簡單謝過阿姨，打聽瞭顧傢醫院的位置欣然前往。
抽血九點鐘才開始，但陸笙趕到時已經排瞭幾百人的長隊。
“每周隻有周一才有獻血換糧食的活動，每次還限量40個名額，運氣不好就得下次請早。”
壯壯擠到隊伍前面偷看瞭下告示，回到陸笙身邊轉達道。
因為排隊的人太多，醫院的工作人員提前開始發放號碼。
每組十人，全部檢測結果出來後留下合格人員抽血，直到40個名額達成為止。
陸笙找瞭個避雨的屋簷，遠遠看著幾百人的長隊緩慢蠕動。
雖然不知道檢測標準，但每組檢測合格的人數都不多，十個人裡一般隻有一兩個才能有抽血的資格。
換到糧食的人歡天喜地，被淘汰的一臉喪氣。
還有人不服氣，堵在醫院門口吵著要個說法。
“能活到現在的，哪有一個是老弱病殘！你說不合格就不合格？”
三十多歲的女人雙手叉腰堵在臨時檢測的樣板房門口，扯著大嗓門喊道。
“就是啊！說不合格總得有點原因吧！”
“是不是把名額都給瞭你們內部關系戶瞭！”
“蛀蟲！顧小姐的善心都被你們糟蹋瞭！”
抗議的人越來越多，完全打亂瞭隊伍的秩序，甚至有人開始帶頭去搶物資。
都是餓瘋瞭眼的青壯年，好幾百人互相推搡爭搶，誰也不願意吃虧。
趁著亂成一鍋粥，陸笙從空間裡摸出社恐福利項圈。
這系統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沒用的東西給一堆，有用的東西全都限制使用次數。
隻剩下三次使用機會瞭，陸笙肉痛的按下開關，趁著混亂悄悄摸進顧傢醫院。
因為項圈的作用，她在人群中沒有任何存在感，會被所有人自動忽略，和隱形差不多。
陸笙找到檢測板房，把所有檢測合格的樣本全都扔進空間帶走。
項圈的剩餘時間還有不少，陸笙索性進入顧傢醫院大樓轉轉。
醫院大樓裡沒什麼人，隻有零星幾個人工作人員。所謂的重癥室和住院處更是半個患者都沒看到。
所有檢測儀器全都落瞭灰，一看就知道起碼幾個月沒用過瞭。
陸笙將四層樓全都轉瞭一圈兒，卡在項圈失效的最後一分鐘溜出瞭醫院。
此時門口的騷亂已經被顧傢打手物理鎮壓瞭。
剛剛還中氣十足討說法的三十歲大姐已經變成瞭醫院門口餘溫尚存的屍體。
幾個帶頭搶東西的都被當街打死，剩下的人立刻沒瞭氣焰，老老實實的排起瞭隊。
“快點接著開始啊！別耽誤後面！”
路人的慘劇並沒有觸動到隊伍，反倒有人抱怨這些屍體影響瞭排隊檢測。
和到手的糧食相比，沒人在意無關痛癢的屍體。
陸笙沒再浪費時間，轉身快步離開。
回到酒店後，她將帶回來的血樣交給許亦，同時將今天在黑市上的見聞分享給眾人。
“黑市兩大惡勢力傢族之一會發善心，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狗聽瞭都搖頭。”張曉娟聽完直接吐槽。
剩下幾個人也對張曉娟的說法表示贊同。
“要真的是為瞭救人，就不會在街上把人打死瞭。”
幾個人說話間，許亦已經將血液檢測樣本做好瞭。
“有發現嗎？”陸笙抬眸問道。
許亦表情微妙，將所有檢測結果放在桌上，“一共十五個合格樣本，全部都是o型血。”
“啊？這麼巧？o型血的人比較多嗎？”韓蕊下意識的開口。
“這叫巧合嗎？這是人工篩選吧！”
張曉娟一臉看傻子的表情，“abo四大血型在人口中的比率都差不多，十五個合格樣本都是o型，明顯是顧傢隻要O型血。”
“算瞭，我原諒你，看你這張臉就知道沒被知識污染過。”
韓蕊：“……”
高情商：沒有被知識污染過。
低情商：你沒文化。
陸笙沒理會打嘴仗的兩個人，秀氣的眉毛微蹙，“顧傢欲蓋彌彰兜瞭這麼大圈子，就是為瞭要收集o型血？”
“傢裡養瞭吸血鬼？可是為什麼又要限制每周40個名額呢？一次性多存點，總比這樣每周興師動眾好吧？”
孫甜甜下意識的想起各種吸血鬼少女漫中的劇情。
“應該是顧傢有需要定期輸血的人。”
陸笙面色凝重，“這個人需要大量o型血，但又對血液的新鮮度有極高的要求，所以要每周都更換血庫。”
“顧傢好歹也是傢大業大，找個冷庫不難吧？”張曉娟好奇的問道，“醫院裡都有專門的血庫，他抽足夠的血存著就好瞭。”
“庫存血中氨濃度高，肝腦類的疾病要避免輸入庫存血，否則會引起嚴重的並發癥。”
幸虧有專業人士許亦來給問題兒童解煩惱。
“而且從顧傢收血量來看，這個人需要極大的輸血量，大量輸入庫存血會引起多種高危情況。”
孫甜甜一臉問號，“可是顧傢想要o型血直接正大光明的收不就好瞭，為什麼還要弄這麼大的圈子浪費時間？”
幾個人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暫時將這個問題按下。
“李嵩和小朱怎麼樣瞭？”陸笙忽然想起套房裡還有兩個病號。
“他們兩個都出現瞭不同程度的眼底出血。”
許亦話鋒頓瞭頓，“有可能是埃博拉病毒發作的前兆。”
“那我們……”
剩下幾個人表情一言難盡。
他們和兩個行走的病毒培養皿住瞭兩天，該不會英年早逝吧……
“放心，埃博拉病毒是絲狀病毒，通過皮膚黏膜傳播。李嵩和小朱全程都是我在處理，防護措施已經做好瞭。”
許亦鏡片後的長眸露出一絲笑意，總算給幾個人打瞭一針安慰劑。
“小朱被血仆咬過才出現癥狀，會不會血契者就是病毒的傳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