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過去的事瞭,再說,我與太子身份懸殊,本就沒有以後,以後別再提瞭,免得惹火上身。”
“可是太子殿下已經和宋小姐解除婚約瞭,你那麼愛慕太子,難道不打算和他在一起嗎?”
她就不信,在榮華富貴面前,沈玫能夠不動心。
不過真是可惜,還以為能看到沈玫哭得肝腸寸斷的好戲,誰知她那麼快就不在意瞭。
也對,沒瞭一個可以再找下一個,反正她有本事,隻要她想,什麼貨色的男人她不是隨意挑嗎。柳柔怪異的眼神在她身上轉著,讓人忍不住打瞭一個寒顫。
沈玫勾唇,道,“果然解除婚約瞭,那真是可惜瞭,他們在一起倒是般配,希望太子以後可以遇到自己的良人。”
柳柔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應該高興嗎?宋言不論怎麼說都是她的敵人,怎麼說起瞭般配這個詞。
看的她實在不解,聽到消息沈玫好像絲毫不在意,神情都是淡淡的。
她一肚子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隻是默默地把它放在肚子裡。
蓮心見兩人不再開口,便走過來,道,“姑娘,奴婢幫你剪頭發。”
沈玫點點頭,簪兒忙搬瞭凳子放在門口讓沈玫坐下來。
氣得柳柔胸口不斷起伏,她剛剛還說話頭發不能剪,現在她打瞭自己的臉。她惡狠狠地瞪瞭一眼蓮心,又瞪著簪兒,聲音卻依舊輕柔,“麻煩你幫我拿個凳子來?”
簪兒縮瞭縮脖子,輕聲呢喃瞭一句,“搬凳子就搬凳子,怎麼看像中風似的,嘴歪眼斜的,怪醜的。”
說著她快步離開,走到房間裡隨意拿瞭一個凳子,放在柳柔身後,瞥瞭她一眼,見她臉色不好,低下頭,佯作沒有看見她。
沈玫沒有聽見,可是蓮心卻聽得清清楚楚,她咳嗽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笑意。
桃木梳一下一下劃過濕漉漉的長發,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沈玫的頭發十分好看,尤其是散在身後,隨著步子一擺一擺的,更加襯的纖細的腰肢誘人。
蓮心隻是隨意修剪瞭幾下,沈玫摸瞭摸依舊的長發,撇撇嘴,她就知道會這樣。
一個轉身,蓮心正好看見正在出神的柳柔,瞥瞭她一眼,徑直走進房間收拾東西。她走後,柳柔沒瞭剛剛發呆的模樣,拉著沈玫走到花園中的涼亭中。
空氣中還彌漫著玫香閣特有的香氣,十分好聞。
柳柔看著不遠處開得正好的玫瑰,想起那天太後生辰時,沈玫可以讓含苞待放的玫瑰瞬間開花的景象。
她垂下雙眸,掩去眼中的神色,打趣道,“這花兒開得那麼好,該不會都是你變得戲法吧。”
沈玫嗤笑一聲,道,“怎麼可能,要都是我變的,那我豈不是得累死,你也不瞧瞧這裡有多少花兒。”
她隨意指著一處花兒格外艷麗的地方,似真似假地說道,“隻有那一片。”
不管她說的真假,柳柔是信瞭,她提起裙擺,忙跑過去,細細地看瞭許久,沒有發現一絲異常。
沈玫搖著頭,無奈地看著柳柔,為她的舉動感到一陣好笑。
“快進來,我和你說笑呢,你怎麼就當真瞭。”現在這天,還用得著她動手嗎。
柳柔撇撇嘴,不悅地回到涼亭裡,“你就會哄我,我可是當真瞭,還在太陽下曬瞭那麼久,今晚我可不回去瞭,要在你這裡好好吃一頓。”
“好好好,待會兒讓小廚房多做點好吃的給你,瞧你這幅傻兮兮的樣子,我說什麼你都信。”
她抬頭看瞭看天色,還早,“我想去藏書閣,你不方便過去,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柳柔嘴角的笑意淡瞭淡,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安頓好她,沈玫徑直走出玫香閣。
轉眼間自己和慕凌軒分開已經瞭許久,時間還真是快。她輕笑,如果沒有慕清風,估計日子都要無聊死瞭。
她腳步一頓,怎麼突然想起他瞭,和他有什麼關系,她忙拍拍臉頰,加快瞭步子。
不知不覺走進青石板小路,兩邊種滿瞭翠竹,遮擋住瞭刺眼的陽光。
她停下腳步,揪下一片翠綠的竹葉,嫣紅的嘴唇與葉兒碰撞,一曲軟軟糯糯的曲調從嘴裡吹出來。
這裡清凈得讓人有些懷疑是不是皇宮之處,她還是偶然一次知道的好地方。
許久沒有來瞭,沒瞭旁人的吵吵鬧鬧,實在舒心。她隨意坐在一塊涼涼石頭上,舒坦地伸瞭一個懶腰,卻沒有看見一雙熱切的雙眼在盯著她,仿佛要把她揉進骨子裡般的感覺。
慕清風靜靜地站在那裡許久,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嘴角彎起,如同古井般的雙眸隻有無限柔情。
那個眉眼淺淺笑意的女子終於出現,幾日未見,如隔三秋。
“你還想看多久?”不知何時,他出神之際,沈玫竟然已經來到他面前。
兩人大眼瞪小眼,沈玫費力地仰著頭,怒視慕清風,兩手叉腰,實在有趣。
慕清風輕輕咳嗽一聲,不自然地說瞭一句,“好巧。”
如果不是看見沈玫臉色鐵青,他就把那句心有靈犀給說瞭出來。
哪裡巧?沈玫冷哼一聲,在心裡暗暗咒罵著,長那麼高做什麼,看得自己頭疼。
沈玫低頭轉瞭轉脖子,突然臉被捧瞭起來,一眼就看見慕清風通紅的臉頰。她一愣,這傢夥該不會要親下來吧?想著,她伸出手,一把拍到慕清風嘴上。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手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沈玫尷尬地收回手,慕清風眼中笑意卻越來越深,她該不會以為剛剛自己要吻她吧。
隻是因為低下頭就看不見她的面容,便不禁伸出手讓她抬起頭罷瞭。
不過她既然有瞭這個想法,總不能讓她失望吧,慕清風這樣安慰自己,給自己接下來的舉動找瞭一個借口。
慕清風突然叫瞭一聲她的名字,沈玫茫然地抬起頭,水蒙蒙的雙眼讓人心裡一顫。
溫熱的吻沒有絲毫預兆,直接落在塗瞭胭脂的唇瓣上,香甜的味道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