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塵這一舉動,倒是讓慕清風平息瞭心底頹然生出的怒意。
面上平靜無波,高逸塵舉起酒碗,邀眾人共飲,桌上幾人也一齊端起面前香醇的佳釀,“我高逸塵三生有幸,能夠結識各位,所以這一杯我敬各位。”說完,一飲而盡,好不痛快。
眾人在他的邀酒之下,也一同暢快痛飲,沈玫卻並沒有這般待遇,本想著既然高大哥都說瞭這佳釀隻有這裡才有,想來一定有獨到的美味,剛要舉起酒碗送到嘴邊,就被身邊的慕清風一把奪過,連飲瞭兩大碗。饒是慕卿都瞠目以視。
從來沒有見過自傢爺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過,慕清風不在乎別人怎樣想,隻是隨心。
饒是再怎樣愚鈍,也能夠從慕清風的舉動中,知曉其中的端倪。
莫離狹促一笑,眸光裡的肅殺在酒氣熏陶之下,並為讓人察覺。不自覺的攥緊捏住的酒碗邊緣,嘴角禽起一抹淺笑,“三爺真是好酒量,這杯莫離敬大傢,莫離初來乍到,希望各位多多關照。”
這一回沈玫沒敢再伸手去接,訕訕的看瞭慕清風一眼,嘟著小嘴安靜的吃著菜,小桃看見沈玫這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暗自笑道,不過剛才因為高逸塵所帶來的雀躍歡喜一直縈繞心頭,美滋滋的。
開心的給沈玫夾瞭一筷菜。眼底抑制不住的笑意,這一頓飯竟吃出瞭幸福的味道。時不時的看向高逸塵,心底的那一絲絲愛意像久經風雨過後的一顆種子,終於破土發瞭芽,就要開出這世間最美的花。
桌上的暗湧並未就此消停,三個男人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喝光瞭之前端上來的幾壇酒,不過這三人看來都是海量,沒有半點微醺的姿態,莫離喚來店小二繼續上酒來。
沈玫本想出聲讓他們適量,但隻不過抬眼一看,頓時弱瞭氣勢,這三人眸子裡竟然帶瞭狠勁,這樣子看來是不醉不休啊。
低下頭,餘光示意小桃,小桃表示無能為力,轉而看瞭看一旁坐得端正的慕卿,而慕卿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沈玫的目光,退而求其次,雖然對這莫離的管傢清越,沈玫是第一次見,看上去清越模樣清秀,應該是個好說話的人,沈玫暗自揣測道,隨即便看瞭一眼不遠處的清越。
“沈姑娘,你眼睛是怎麼瞭。”清越感覺到沈玫異樣的眸光,一直朝自己眨眼,清越覺得奇怪,關切的低聲詢問。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沈玫給氣死,真算是遇上什麼叫做無法溝通的小夥伴瞭,小夥子看起來挺機靈的,怎麼...
感覺到無望的沈玫,索性不再掙紮瞭,隨便他們吧,自顧自地吃著飯,慕清風偶爾帶著微醺的眼,看瞭眼身旁生著悶氣的她,恨不得立馬拉著她到沒有旁人的地方好好訊問一番,為什麼背著自己偷偷溜出宮,然後又和這兩個男人在一塊,她到底和這兩人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關系。
幾個回合下來,三個人依舊是沒有要消停的意思。
沈玫不再和這幾人回旋,一頓飯下來,反倒是自己吃瞭個飽,悻悻然起身想要回房。
豈知那三人一同察覺到沈玫的動作過後頓時停下來,齊刷刷的望向正欲起身的沈玫。
莫離搶瞭個先,帶著微醺過後的酒氣,“小玫,你這是,不行啊,我們還沒喝個夠呢,太不夠意思瞭吧,小玫,來,你嘗嘗。”借著酒勁,一把拉過沈玫,就要將自己的碗遞到沈玫嘴邊。
沈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呼,踉踉蹌蹌的身子,一邊想要離開莫離的束縛,一邊有顧及到各自的情緒,倒是裡外都不是人,兩面為難,跟一個醉的七葷八素的人還有什麼理可以談論,不過是找機會脫身罷瞭。
這一切不由得莫離繼續下去。慕清風眼裡不知何時燃起瞭消滅不去的攝人怒火,饒是三人都略微帶瞭醉意,慕清風依舊是一雙清冷的寒眸,徑直走到沈玫身邊,拽下莫離拉住的沈玫的那隻手,沒有留半點情面,將沈玫帶離走。
出瞭客棧。慕清風一路領著沈玫朝著山間走去,山裡的清風帶著沁人清晰,慕清風的酒氣隨著這撲面而來的清風,淡去不少。沈玫不懂他的意思,想要掙開他的手,卻又反被握得更緊,慕清風步子大,沈玫一邊被拉扯著,怎麼也追不上,他察覺到這,突然停瞭下來,沈玫一個不留神撞在他的胸膛,“砰”的一悶聲。
隻覺得自己的鼻尖一陣酸疼,仿佛失去知覺,悶著聲,怒斥。“慕清風,你發什麼酒瘋,大晚上的,你個酒鬼帶我來這兒幹嘛,我要回去。“
慕清風伴著酒勁還有心底壓抑的不悅,一下子升瞭起來,一把將沈玫打橫抱起。任憑她在懷裡掙紮,”你現在才知道害怕,會不會太晚瞭。“
”慕清風你混蛋。“對於慕清風,沈玫隻剩下語言上的攻擊,但是一點兒力度都沒有。
”是麼,我還真保不齊對你做些更混蛋的事情來。“言語之間,早已經恢復到那個人人生畏的三爺來,明鏡般平靜的眼,沒有一絲情緒,可是沈玫知道,這人越是面無表情就越是嚇人。
慕清風輕功上乘,腳力與他人相比自然是好上百倍,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之前沈玫到過的涼亭。
慕清風這才將沈玫放瞭下來,卻強勢的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一手環在她的腰間,一手強勢的捏著她小巧的下巴。”怎麼,害怕?你怎麼就不會怕剛才那兩個男人。還是你覺得每一個男的都會被你耍的團團轉,沈玫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瞭吧。”
語氣是那樣冰冷,沈玫不寒而栗,與之前的他相比起來,這樣的他是嗜血的,讓沈玫難以抗拒,或是無法掙脫。
“慕清風,我知道你在說胡話,我可以當作沒有聽見,但是,也是最後一遍我沈玫告訴你,我和高大哥和莫離隻是好朋友,然後你要麼送我回去,要麼就放開我,我困瞭,也累瞭,不想陪你在這深山老林裡玩什麼猜心遊戲。”沈玫忍住傷人的話,剛剛慕清風說的已經夠讓她好受的瞭,不想徒增煩惱。
慕清風沒有半分退步,狠狠地朝著沈玫的脖子咬去,沒有半點預兆,敏感處的一陣刺骨的疼痛,讓她說不出半句。
咬著牙,任憑他在自己身上的宣泄。心底卻一陣涼意侵襲這具瘦弱的軀體,無比悲涼,慕清風你終究是讓我空歡喜一場,我還以為...她倔強的沒有溢出半點痛苦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