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兩人都有許多話要和對方說,可是偏偏有人要來搗亂,這不,即便是這樣的一個角落,突然間有一身著銀灰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兩人不遠處,那男子站在那身姿挺拔看起來是個儒雅的翩翩公子。
不過因為天色暗淡,看不清面貌,沈玫心生異樣,那男子一直朝著她們方向看來,還有宋言的表情也是很耐人尋味,不由自主的打量起宋言來。
“怎麼,這人該不會就是你傢那位什麼二少爺吧?”其實她已經猜到瞭。
“小宋。“宋言還未開口,就聽見那男子略帶不耐的聲音傳來。
沈玫看見宋言這幅慫樣忍住笑意。可是沈玫卻不知道宋言心裡的慌張,錢致遠隻要一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帶著語氣生硬的叫她準沒好事。
宋言一陣心虛,不得已朝著沈玫擠眉弄眼瞭一陣,低著頭朝著那人走去。臨走前還對著沈玫低語說瞭句,讓她不要聲張。真沒見過平日裡大大咧咧跟個小瘋子似的的宋言竟然能夠被人馴化成這樣。
沈玫跟在宋言的身後,一路上抑制住內心的狂笑。走進才看清那男子的模樣,看上去很是清秀雅致,眉眼間透出一種儒雅之氣,讓人第一眼就會有一種欣賞的情感。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偏偏是這樣的男子,讓宋言無力招架,或許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這位是我一位朋友,剛才遇上瞭,就想過來打個招呼。”宋言如實道來,低著眼睛生怕被人看穿瞭自己的小心思。
錢致遠眼裡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篤定目光,像是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都瞭然於心一般,笑瞭笑。“在下錢致遠,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沈玫,幸會啊錢公子。”沈玫對著這男子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用餘光掃瞭宋言一眼,她緊張的樣子,大概害怕這錢公子發現瞭什麼異樣。
“幸會,剛才看見姑娘是同皇後娘娘一道進的府,想來姑娘是宮裡的人。”錢致遠沒有想到宋言竟然會認識宮裡面的人,實在忍不住多說瞭幾句。
沈玫淺笑著點瞭點頭回應他。
”那我就先走瞭小玫,改日再去找你。“宋言巴不得趕緊帶著錢致遠離開這裡,要是多待一會兒被他發現瞭,這可如何是好。
宋言這副樣子,偏偏引起瞭錢致遠的猜忌,不過當著沈玫的面沒有拆穿她,對沈玫說瞭一句,”告辭。“
”再會。“
看著宋言跟在錢致遠勝身邊顫顫巍巍的樣子,心裡暗自嘲笑宋言沒出息,不過隻是笑笑罷瞭,一位當朝大將軍的千金可以毅然決然的拒絕瞭傢族和皇室的聯姻,甚至離開傢庭的庇護自己孤身一人隱姓埋名的在外闖蕩,這份膽識和特立獨行的性格,當真隻有她宋言才能這樣瀟灑。
果然,宋言還是那個宋言,沈玫記得自己當初在大學裡遇上她時就知道她是這樣的性子,結果到瞭這裡換瞭個身份和時空遇見的另一個她,也是這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背著手,一副老成的樣子暗自念叨著這句話來。然後朝著來時路回去,不過皇後卻已經回瞭宮。
沈玫心態好,也是皇後娘娘怎麼會等她,她也沒敢往那方面去想,問瞭問邱府的管傢後,索性也不再多留,朝著之前宋言離開的方向走去。
”沈玫。“突然間被人叫住,不過沈玫第一反應卻是慶幸這聲音是個男子的聲音,幸虧是個男的,要是邱蓉兒又來沒事找事,沈玫怕是又要費心應付一番。
回過身,一看竟然是莫離。沈玫住瞭腳,看著莫離向自己走來,依舊是那一雙宛若深淵的眸子,讓人一不留神就會淪陷進去,說是多情卻又帶瞭些不一樣的感覺,高挺的鼻梁,深邃立體的五官,大概是上天給的寵愛,光是這一副好皮囊就已經讓人贊嘆不已。每一次見到莫離,給人帶來的感覺都不一樣,這一身冰藍色的錦袍衣襟上繡有雅致的竹葉銀絲滾邊,烏黑的秀發用上好的羊脂玉一絲不茍的束起來,嚴謹中帶著不同尋常人的貴氣。
見她時,莫離頗有一種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般攝人心魄的俊逸容顏。
看向沈玫的那一雙明眸星目,像是帶著盈盈的波光,流動的是專屬於他的迷人眸光。
沈玫既然不由自主的看得呆瞭,”莫離,你怎麼也在這?“說出來時才發現,自己這句話未免有些多餘,莫離的名聲京城中還有誰不知,看來就連邱太傅都對他十分賞識,不然也不會請他來府上做客。
”幾日未見,你霸道不少,難不成隻許你來,還不許我來。“莫離說話一向刁鉆,沈玫已經習慣瞭他這樣的說話方式,要是哪一天他換瞭一副像是剛才碰見的宋言傢的那位二少爺的語氣來,隻怕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瞭,或許那人根本就不是他瞭。
”我剛才可沒有見著你。“沈玫問。
不過卻是莫離身後緊跟著的清越回的她,“剛才我和少爺在路上耽擱瞭些時間,這才晚到的。”
沈玫點頭,然後會心一笑,“原來是這樣。”
可是莫離這樣子像是要走,又開瞭口問他,”你不是剛到這兒,怎麼就要急著走啊,那位邱蓉兒,邱大小姐可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名門千金,你不去會會。“沈玫不過是想要逗他玩,沒想到這人竟然皺起眉來。像是誰欠瞭他百八十萬一樣。
”是麼,我倒是沒想到原來傳說中的長舌婦就長你這樣啊。“莫離沒有給她機會嘲笑自己,因為在他這裡永遠隻有嘲笑別人的份。
誰成想,所謂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可是這女人又偏偏比小人更加難纏,沈玫被他這話堵得心塞,朝著他小腿就是一腳,用力之大差點沒有站穩身子。
莫離一陣吃痛,一臉的煩躁厭惡怒視沈玫臉上的得意神情,這兩人的樣子讓一旁的清越都忍不住掩著嘴笑起來。
“怪不得慕清風要去邊關,你這潑婦誰受得瞭。”莫離依舊是沒有半分退讓,他就是讓她心裡堵個不停。這大概成為瞭他一個不為人知的樂趣,看起來兩人就是水火不容的冤傢,可是他卻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