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上鉤瞭沒?”
“聞著你的香味兒就追過來瞭。”
手機兩端的人,都是嘿聲一笑。
“臭保安跟上來沒?”
“好像已經開車走瞭——不過就算他跟上來又如何,這可是我的地盤。”
“隻是不想節外生枝而已,畢竟我想要度過一個安靜美妙的夜晚。”
“放心好瞭,一切都幫你準備好瞭,好好享受吧。”
“Thankyou!”
“滾,少給我整鳥語。”
兩人愉快的結束瞭通話。
隻是一人盯著監視器,等著看好戲。
而另一人,在監視器的另一頭,等著演好戲。
此時的淳於梵正焦急的打轉,她隱約看到那兩人好像上瞭六樓,可是六樓全是VIP包房,她又不能亂闖,隻得四下跟服務員打探消息。
相比之下,李青衫就輕松許多。
把手機取出來,點開一個程序,很快就侵入到會館監控系統,稍稍讓其延遲瞭那麼十來秒,他就已經出現在員工更衣室裡瞭。
順瞭一件還算合身的工作服,當他出現在走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帥氣有范的服務生瞭。
當年的敵後潛入化裝偵查又豈是白學的。
剛剛控制監控的時候,就瞄到淳於梵跟沒頭蒼蠅似得在六樓轉悠,估計一時半會兒的大戲也不會上演,於是他優哉遊哉的到處溜達起來。
記得還有個熟人在四樓風流快活呢,先去找他敘敘舊。
邁著輕快的步伐,他很快就到瞭四樓。
含苞待放!
就是這兒瞭!
看看這名字,就知道那老淫~蟲多麼下流齷齪瞭。
想個什麼辦法混進去,好好修理他一頓呢?
“嗨,過來一下,幫哥兒們一個忙。”
李青衫回頭一看,就見一個服務生一手托著倆果盤,一手捂著肚子正在哪兒沖他擠眉弄眼。
趕緊湊過去。
“什麼事兒?”
“新來的吧?連六哥都不認識。來,幫六哥把這個送到富貴榮華,回頭六哥請你吃飯。”
說著那服務生就把果盤交到他手裡。
“快,趕緊送過去,六哥先去解決一下兒……媽的,以後再也不偷吃剩菜瞭……”
自稱六哥的服務生捂著小腹弓著腰,邁著小碎步顛顛的跑瞭,估計是找地兒酣暢淋漓去瞭。
看看手上的果盤,李青衫愉快的吹個口哨。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想妞有人送盒套啊!
剛剛還困擾他的問題,現在迎刃而解。
取出一個小瓶,撒點兒粉末在果盤上,然後愉快的敲響瞭“含苞待放”包間門。
至於什麼“富貴榮華”,既然都那麼燒包瞭,想來也不差這兩個果盤吧。
“進來!”
李青衫端著果盤,帶著標準的職業性微笑就推門進去瞭。
包間裡就兩個人。
平時道貌盎然一臉正氣的鄭名鵠校長懶散的坐在長沙發上。
還有一個和陳如果差不多年紀女孩兒,穿著一身島國精彩動作片中經常出現的水手學生服,側坐在鄭校長的大腿上。
她不施脂粉,看上去很是天真無邪,隻是兩隻裹在長筒襪中的小腳給鄭校長抓在手中揉~捏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羞意紅暈。
果然是含苞待放,鄭校長真是會享受啊。
“我不記得要瞭果盤?”
鄭名鵠完全沒把眼前這服務生和學校保安聯系在一起,隻是對這突然出現的果盤表示詫異。
“這是我們會所奉送的。”
李青衫正在向影帝發展,十分標準的微笑,鎮定自若的答對。
“譚禿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瞭?”
雖然他的表演無懈可擊,不過鄭名鵠校長還是沒有欣然接受的打算。
譚禿子?
估計是這傢會所的老板吧。
不會是個摳門的鐵公雞~吧,不然這老淫~蟲怎會如此評價,又心存芥蒂。
難道是他刮過老淫~蟲的毛?
嘿嘿,連自己都能刮禿的人,刮起別人來一定更狠。
“如果客人不喜歡,我們可以更換口味,如果客人實在不想要,我們也是可以不提供的。”
某人仍然在扮演一個盡職的服務生。
“伯伯,小悠想吃啦。”
小女孩兒張開粉嘟嘟的小嘴,吞瞭吞小舌頭,一副饞饞的小模樣。
“既然小悠想吃,那就留下吧。”
鄭名鵠向李青衫招招手,示意他把果盤放茶幾上。
“伯伯真好,小悠謝謝你。”
說著,小丫頭粉嘟嘟的小嘴,就在那張老臉上啵瞭兩口。
然後鄭校長那張老臉就笑開瞭花。
嘶!
李青衫則倒吸一口涼氣,現在的小丫頭都瞭不得啊。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道行,把一個老狐貍玩弄於股掌之中。不得不說一句,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浪,前浪註定要被拍死在沙灘上。
鄭校長,一路走好。
等等!
這丫頭剛說自己叫什麼?
小悠!
不會是陳如果提過的那個吧?
要真是,那可是日瞭DOG瞭啊。
不過應該不是,畢竟不記得她身邊有打扮起來這麼“天真無邪”的人。
又看瞭那女孩兒一眼,李青衫放下果盤。
“祝您玩的開心。”
見兩人的註意力明顯都不在他身上,就趕忙告辭出去瞭。
“小悠,來喂伯伯吃一口……不是這樣喂……你先咬住……對,就這樣……”
關上房門前,就順瞭這麼一耳朵。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真是會玩。
鄭校長你可一定要多吃點,這樣才能一瀉千裡,酣暢淋漓。
算算時間,也該去六樓湊熱鬧去瞭。
某人瀟灑轉身。
“小梵,你怎麼找這兒來瞭?”
汪傢奇拉開房門,一臉詫異的看著臉色鐵青的淳於梵。
淳於梵沒理他,直接從他身邊擠瞭進去,沖著背門而坐的女人就走瞭過去。一下拍在人傢肩膀上,很是不快的問。
“你怎麼在這裡?”
女人轉過頭來,眼神迷茫。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淳於梵也是一呆,這女人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人,她猛地轉身看向一臉微笑的汪傢奇。
“她怎麼會穿成這樣?”
“雪莉今天到傢裡玩,不小心弄臟瞭衣服,就借瞭華姨的衣服穿,怎麼瞭?”
汪傢奇三言兩語講清瞭來龍去脈,並一臉懵懂的表示不解。
淳於梵揉揉額頭,覺得是自己神經過敏瞭,不應該看到老媽的車子,就認為車子上那酷似老媽的身影就是老媽本人。
結果鬧出這麼大一笑話出來。
若給老媽知道她懷疑老媽跟繼子偷情,還不給老媽活活氣死,說不定就直接和她斷絕母女關系瞭。
真是瘋瞭,怎麼會生出這麼瘋狂的念頭?
“對不起,打擾你們瞭。”
覺得自己蠢透瞭的淳於梵想趕緊離開這個令她羞愧無比的地方。
“既然來都來瞭,就坐一會兒再走嘛。”
汪傢奇熱情的邀請。
“就是,你剛剛拍我那一下還蠻重的,總要說聲抱歉,敬個茶再走嘛。”
叫雪莉的女人也笑瞇瞇的開著玩笑。
此刻兩人是前後夾擊,淳於梵是打心眼裡不願和這兩人多待。
不過剛剛的確是她不禮貌,總也不好就這樣一走瞭之。
桌上放著一隻紫砂茶壺,四隻茶杯,兩隻杯中的茶已經喝瞭一半。
茶水香氣渺渺,顯然是剛泡好沒多久。
詫異的看瞭一眼汪傢奇,不想他這個旅居美國的人還是個愛茶之人。
不過在會館中品茶,怎麼都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這些都和她無關。
走過去,端起一杯未動的茶,兩手平舉,向雪莉微笑施禮。
“剛剛是我魯莽失禮,就以這清茶一杯,跟雪莉姑娘說聲抱歉。”
說完,淳於梵優雅的把茶杯送到嘴邊,小口小口的抿盡。
“茶水好香。”
雪莉則端起喝瞭一半的茶水,還以一個微笑,慢慢喝完。
“你喜歡就好。”
“茶也喝瞭,不是也賠瞭,我就不打擾二位品茗談心瞭。”
淳於梵再次想走,隻是身子一軟,踉蹌兩步,還是跌坐在沙發上。
以她的智商,此時哪裡還不清楚,她今晚是給人算計瞭。
汪傢奇給這女人穿上母親的衣服,又把她打扮的和母親相仿,必然也是算計好瞭時間路線,故意開著母親的車子在她眼前路過,讓她心生疑慮,跟上來查看一番。
畢竟母親平時待這繼子好的過分,讓她始終以為他才是親生的,而她則是撿來的。
若兩人有那種見不得人的關系,一切也就說的通瞭。
不過顯然她是自作聰明瞭,就因為對母親的不信任,讓她落進瞭一個精心編織好的圈套裡。
身子開始燥熱起來,縱然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歷,但她也清楚茶水裡到底放瞭些什麼下流東西。
“你就隻會用這種方式嗎?”
“小梵不愧是小梵,現在還能保持鎮定自若。不過這種特制的催情藥劑,從來沒有人能撐過五分鐘,希望你能打破這個記錄。”
汪傢奇笑著對夾緊雙腿,死咬牙關的淳於梵獻上一記飛吻。
“其實我也不想如此下作,要在平時,我願意陪你玩一場追逐遊戲,玩多久都沒關系。可現在那個臭保安隨時可能吃掉你,我怎麼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隻能出此下策,先下手為強瞭。”
說完,看看表。
“小梵,過去瞭三分鐘瞭,你還能堅持多久?”
藥性太過霸道,淳於梵臉泛紅潮,眼潤春水,明顯情動至極,隻是憑著堅強的毅力強自忍耐。
臭男人,你要是敢不及時出現,我就死給你看!
這時的她,把僅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個極不靠譜的男人身上……
她希望當初的選擇沒有錯!
眼睛註視的方向,一直是那道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