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叔,你為什麼脫我裙子?”
水藍色的連衣裙離體,如輕雲般飛去,陳夕顏眨著秋水眸子,問某人意欲何為。
“礙事!”
辦正事前,不都得把障礙物鏟除掉嗎?
在這花好月圓的時刻,還有什麼比裙子更礙事的?
“快把罩罩還我!”
陳夕顏沒救下裙子,就連罩罩都緊跟著不翼而飛瞭,這渣叔真是……
善解人衣!
“礙事!”
同樣的理由,同樣的表情,連那齷齪的笑容都不帶重樣的。
“我的絲襪呢?”
陳夕顏低頭看瞭一眼,這也脫得太快瞭!
“礙……我就沒看見!”
不對啊,要真穿著,我怎麼會脫?看著多養眼!
小丫頭!
你詐糊!
“哦,我好像沒穿!”
陳夕顏想起瞭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嫌絲襪把她襯的太老氣,就沒穿。
“……”
此時此刻……
無語對蒼天!
“給我把小內內留下好嗎?”
就剩這麼點佈頭瞭,多少得給人留點吧?
“就它最礙事!”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它待的位置太重要瞭!
“喂!你脫光瞭倒是看一眼啊……這條毛毯算怎麼回事?”
剛被脫光光,可惡的渣叔居然沒有壓上來,反而拿毯子把她裹瞭個嚴實。
這是唱的哪出?
“省的你著涼……怎麼樣,大叔是好人吧?”
拍拍被裹成粽子的陳夕顏,某人很是自得的邀功。
“好你個頭,別以為把我包成這樣,我就奈何不瞭你!……嗷嗚!”
被裹的緊緊的,手腳都動彈不得,陳夕顏探頭張嘴猛咬……
某人毫無畏懼的章嘴相迎,一副要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
唔!
唔……
“好瞭,晚安kiss補足,我們睡吧。”
某人舔舔嘴唇,不管陳夕顏是橫眉冷對,還是俏臉如霜,隻是厚瞭臉皮把她擁在懷裡……
睡覺!
“什麼?!人都死瞭?誰敢當街殺人!……又不是什麼大事!”
魏嘯坤沖著手下大吼大叫,對他報告的消息有點不大相信。
“魏少,您自己看吧,我是看一次吐一次,實在不敢再看瞭。”
一個漢子把一個手機交給他,並順手打開一個視頻文件。
魏嘯坤看瞭兩眼就看不下去瞭,順手把手機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揉著額頭,掩飾內心的震撼。
“上面都拍瞭什麼?”
王志偉好奇的走過來看瞭一眼,臉色瞬間發白,腿打著顫,捂嘴連連作嘔,一下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廢物!
魏嘯坤汪傢奇,甚至連那個不起眼的手下,都在心裡如此評價。
“長河,死瞭幾個人?怎麼死的?”
汪傢奇聰明的沒過去看,而是坐在原地喝著茶,看似很平靜的問。
魏嘯坤那個手下叫古長河,是魏傢在地下世界的代言人之一,今天派去捉淳於梵的人,有一半是他的人。
“回汪少,一共死瞭十七個,有七個是我的手下,剩下都是麻六的手下。至於死因……一槍爆頭!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這麼殺人的。”
雖然不曾親見,可是在敘述的時候,古長河的心都在打顫。
“呵,真是大手筆!這傢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總能給人驚喜……十七具屍體就那麼丟在街上,對方連管都沒管?”
汪傢奇在米國也沒見過這麼殺人的,雖然對某人不喜,卻也不得不贊他一句。
真爺們兒!
不過也真能惹事……
“嗯,人哪死哪兒放,根本就沒動過。”
古長河還真沒見過這麼膽大包天的,和諧社會啊,怎麼就有人敢這麼幹?
咱扯塊佈遮一遮不行嗎?
“這是在警告啊,不過這警告信也太嚇人瞭些……長河,看過現場,你有什麼感覺?”
汪傢奇饒有興致的問。
“回汪少,有句老話叫望風而逃,是看到人就跑的意思。而我看過現場之後,就一個想法……聞風而逃!真怕見瞭面,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古長河的回答難免喪氣瞭些,不過他卻很坦然,遇上這種讓人生不出反抗念頭的人,何必非要硬著頭皮沖上去,濺人傢一身蛋黃汁?
少給別人找麻煩,自己也輕松,不是挺好?
“沒出息,膽小如鼠的東西。”
魏嘯坤見手下說出這麼泄氣的話來,能開心那就怪瞭。
汪傢奇笑著看看這主仆倆,一個怒氣滿面,一個平靜如昔,孰高孰低,一目瞭然。
“長河,你要真有這個念頭,那就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不然說不定真就走不成瞭。”
古長河臉色微變,卻是一言不發,有些話當玩笑說一遍就好,說多瞭就不是玩笑,而是挑釁瞭。
魏嘯坤臉色更加難看瞭,橫瞭汪傢奇一眼。
“傢奇,你什麼意思?”
汪傢奇笑笑,像是看不到他的不悅。
“我和那傢夥也打過一兩次交道,對他多多少少算有些瞭解,他是個要麼不做,要麼不休的人……既然開始殺人,以他的胃口來說,十七條人命少瞭些,關鍵你我還活著,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們嗎?”
聽瞭這番話,魏嘯坤神色一凜。
“殺瞭那麼多人還不夠?他還想趕盡殺絕?”
把空瞭的茶碗放下,汪傢奇淡淡道。
“趕盡殺絕不至於,但對於作為始作俑者的我們,他是絕不會放過的。將心比心,若有人既算計瞭你,還想搶你的女人,你會放過對方嗎?”
魏嘯坤不說話,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明顯……
不會!
“所以啊,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有兩條路,要麼我們現在就躲到米國去,以他的懶勁兒未必會追過來,要麼就……先下手為強,把他幹掉!”
汪傢奇臉色瞬間一變,變得殺機盎然,殺氣四溢。
受他氣勢所感,王志偉終於不哆嗦瞭,也不想吐瞭。
可魏嘯坤卻狐疑的看他一眼,先前他推三阻四,連試探一下都不願意,現在卻如此積極,難免讓人心中起疑。
“不是我不想幹掉他,可我手底下沒能對付他的人,怎麼把他幹掉?”
“嘯坤,你這麼說,可就有點不夠朋友瞭。長風的血刀,龍海的豺狗……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汪傢奇直視魏嘯坤,希望他能坦誠相待。
原來是在打“豺狗”的主意,魏嘯坤一下子明白瞭他的用心。
怪不得當初派人捉淳於梵時,他表現的那麼怪,明著是阻攔他們,不讓他們動手,實際上卻是激他們快點動手。
一旦動手,局勢便不可挽回,必然要不死不休,可能對付那個人的,除瞭豺狗和血刀的精英,其他人根本想都不用想。
被他利用瞭啊,現在就算想收手,那個男人也不會善罷甘休,難道真要灰溜溜躲去米國不成?
“你也說瞭,血刀和豺狗的人都可以,為什麼不是你動用血刀的人?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挑撥起來的,可你好像還沒出過力?……傢奇,這樣不好吧?”
豺狗不是隨便能動的,和那個男人有奪妻之恨的是他汪傢奇,憑什麼他躲在後面看熱鬧,讓別人為他沖鋒陷陣?
“嘯坤啊,我要是能調出血刀的人,不早就把那混蛋幹掉瞭?別說是我瞭,就我爸的話,在血刀哪兒也不好使。”
汪傢奇這次倒沒撒謊,長風自從裁撤瞭薛誠,安保部在李青衫手裡過度瞭一下之後,整個血刀就被莫向天牢牢抓在手裡,汪天華已經指揮不動瞭。
“傢奇,難道你指揮不動血刀,我就能指揮的動豺狗瞭?雖然龍海集團我們魏傢說瞭算,可是動用豺狗的人,我爸搞不瞭一言堂,更別說我瞭。”
魏嘯坤話說的明白,你不行,我同樣不行。
看他不似說謊,汪傢奇眉頭不由一皺,他費勁心機把他們拖下水,在後面推波助瀾,讓事情無法挽回,就是想借豺狗的嘴,把那個可惡的人咬死!
難道折騰到最後瞭,門都關好瞭,卻放不出狗來?
那還怎麼玩?
“難道在你生死關頭,魏伯父都不說派人護你一下?”
“傢奇啊,同樣的話,我也想問你,難道汪叔叔就能看著你死,而無動於衷?”
魏嘯坤還是那個意思,你調不出血刀,我就調不出豺狗,咱們誰也別想占誰便宜。
見汪傢奇不再吭聲,魏嘯坤又說瞭一句。
“讓我爸調幾個人保護容易,讓他派人幫我殺人難,要是你就想打豺狗的主意,我勸你還是早點死瞭心。”
“呵呵,死心?要是等那個人回來,我們真的會變死人的,到時候你說心死不死?”
汪傢奇感到十分頭疼,難道這傢夥以為他在開玩笑?他們真覺得隻要老實躲傢裡,那個男人就會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天真!
“你們別為瞭這些起爭執,對付那個臭保安,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緩過神來的王志偉,見他們血刀豺狗的爭論不休,有點不明覺厲。
怎麼都不說問問他的意見呢?對付小保安,用的著這麼傷神?
汪傢奇魏嘯坤對視一眼,最後齊齊把目光落到王志偉身上,這廢物還能有什麼好主意?
“王少,有什麼好主意不妨說出來聽聽,大傢研究一下。”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聽聽又何妨?
“我們可以花錢雇殺手啊,難道那些專業殺手,還對付不瞭一個小保安?”
王志偉把他的方法說瞭出來。
請殺手?
貌似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