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咧晚咧晚咧!”
數輛警車呼嘯而過……
“完啦…完啦…完啦!”
好多輛救護車緊隨其後!
李青衫向窗外打瞭個敬禮,要沒這些收拾爛攤子的人,估計到瞭車流高峰期,路就該堵瞭。
我們有罪!
在公共場合,真是不該和他們計較,萬一堵塞瞭交通,影響瞭大傢出行,那多不好意思?
以後要收拾人,直接堵他們傢裡嘛,砸瞭碰瞭都不心疼,還不影響其他人,多好的處理方式……
以後要牢記!
“渣叔,你看那是什麼!”
陳夕顏開心的向外指去。
嚯!
好大陣仗!
不會是來迎接我的吧……
前面不遠處,停瞭三輛大卡車,軍綠色的車體,看上去特有親切感,可惜瞭從上面跳下來的是武警,不是解放軍戰士。
他們並沒有設置路障,看上去也沒攔車的意思,而是齊刷刷的沖向右側空地,那裡停著十多輛面包車。
咣咣咣!
一通猛砸之後,很多大小夥子就從面包車上下來,雙手抱頭,蹲一邊去瞭。
這是唱的哪一出?
武警大破小面包?
想不通啊……
“真是看不出來,居然有武警來救你,面子不是一般大啊!”
見武警不是來抓渣叔的,陳夕顏說不出的失望,剛剛白高興瞭。
“他們救得是誰還真不好說。”
李青衫才不認為一堆綿羊能把老虎怎麼樣,何況他還帶著糖糖,一公並一母,壞人不夠數!
對瞭,還有鄒小艾那隻小母老虎……
就面包車上那點人,都不夠熱身的。
“好像有警車在逆行,他想做什麼?”
陳夕顏又發現瞭新情況。
你是不是傻?
以對方氣勢洶洶不避不閃的架勢,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他是想……
撞我們!
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
警車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撞人……不是,撞車瞭!
為瞭不吃虧,李青衫躲讓迎面沖來的警車,把車停到瞭路邊。
他看的很清楚,警車就是沖他來的,他要是躲開之後不停車,警車還得追過來撞他。
關鍵他被撞瞭,都沒地兒說理去,所以老實停下來是正經。
看他把車子停下,鄒小艾也把車子靠過去停下。
這時警車打瞭一個橫,直接堵李青衫車前瞭。
……
我這暴脾氣!
咋就……
忍住瞭!
李青衫本來對這種挑釁行為,是極其厭惡的,是說什麼都不能容忍的,不過看到溫警官從車上下來,他就……
忍瞭!
做人還是隱忍一些好……
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這麼漂亮的女警,覬覦那麼久瞭,都沒能抱上床,再不改改臭脾氣,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一親芳澤?
他不但忍瞭,還搓出一張笑臉,主動下車相迎,那模樣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
賤!
一副很不值錢的樣子!
“怎麼還出城相迎瞭?真就那麼想我?”
溫子曦沖他微微一笑,傾沒傾城不知道,反正把某人骨頭笑酥瞭。
“是啊,我就是這麼想你,這麼迫不及待想見你,所以我來瞭,高興不?”
本來挺高興的……
聽你這麼一說,小心肝怎麼忐忑起來瞭?
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高…高興,怎麼會不高興,現在我的心都樂開花瞭。”
就算心裡再虛,李青衫也堅強的硬撐著。
“既然都心花怒放瞭,那就跟我走唄。”
溫子曦很是熱情的發出瞭邀請,笑容不是一般的燦爛。
跟你走?
走去哪兒?
香閨還是小黑屋?
這些問題不解決,就稀裡糊塗跟她走瞭,一旦被賣,還贖的回來不?
“我車上還有人呢,能不能先讓我把人送回傢?”
先試探一下再說,萬一對方很強硬,再考慮自己能值幾個錢。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願意有輛車跟著你的話……到時候我會記得鳴笛的。”
溫子曦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貌似還想濫用職權,為他鳴笛開道。
……
你真會玩兒!
想鳴笛……
別跟我後邊行不行?
知道是你催我快開車,不知道還以為我是通緝犯呢!
“不用麻煩瞭,我找個代駕。”
看來昨晚的血案,是真把她惹火瞭,想要輕松脫身估計不容易,與其在這裡說些廢話,還不如跟她回去,看她想說些什麼。
反正昨晚他人在幾百公裡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去到哪裡都不用怕。
走到後面,小聲跟糖糖說。
“糖糖,你開那輛車回去,我去辦點事,如果有人搗亂……可殺!”
等糖糖點頭答應,他回身走到警車邊,沖等候多時的溫警官一笑。
“咱們走吧,美麗的警官。”
說完拉開車門,老實不客氣的坐瞭進去。
溫子曦向糖糖揮揮手,也轉身上車。
那個略顯冰冷的女孩,她好像在哪裡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所以先打個招呼再說……
李青衫被溫警官帶走瞭,陳夕顏也回到鄒小艾車上,兩個女孩和糖糖告別之後,徑直回傢瞭。
這兩天遇到的事兒太多,還挺刺激的,她們需要消化消化。
無論是跳棋棋盤,還是小鏟子,李青衫都留給糖糖,讓她帶回去保護好。
三輛車,在一個岔路口,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駛去……
“什麼?你的人讓武警抓瞭?”
魏嘯坤瞪大眼睛,看向一個矮胖的男人。
他叫麻六,雖然又矮又胖,可卻給人一種彪悍的感覺,因為他更壯。
他的皮膚是黑紅色的,如果有女人想掐他一下,一定會硌疼瞭手,弄折瞭指甲。
那是因為他雖胖,肉卻很結實,硬邦邦的根本捏不動,那不是虛膘,而是練瞭十多年硬功練出來的。
要說龍海這些個黑老大誰最能打,除瞭他麻六,也就烈風堂的雷鳴瞭。
在昨晚之前,他覺得龍海也就一個雷鳴還能入他眼,別人……
都是不入流的下三濫!
他覺得自己有橫掃龍海的實力,隻是上頭為瞭搞平衡,壓著他不讓幹而已,所以他一直是壓抑的。
因為他有稱霸龍海的實力,卻沒有這個機會。
因為他動瞭這個心思,政府的鐵拳就會毫不猶豫的砸向他!
白的那面都要有市委市政府分庭抗禮,支撐一市,黑的那面,又怎會容他一傢獨大?
所以……
他憋屈!
長嘆英雄無用武之地!
有次看瞭三國,他心有所感,就煮瞭一茶缸子酒,切瞭三斤醬牛肉,整瞭二斤花生米,跑去找雷鳴喝酒,喝到一半,他就把深埋心底的話說瞭出來。
“龍海英雄,唯雷兄與麻耳!”
當時他記得很清楚,雷鳴一下子笑噴瞭,看他就像看怪物。
他還以為雷鳴沒文化,接受不瞭他仿古的話風,隻是經過昨晚的事情後,他明白瞭,雷鳴不是沒聽懂,而是笑他太狂妄。
井底之蛙!
所以他今天很謙遜,為瞭對付那個大殺星,把手下能打的,派出去一半。
就算他們都是廢物豆腐渣,撐也撐死對方瞭!
數量堆積到一定程度,應該能產生質變,是吧?
結果呢……
先是十幾輛車,連人帶車都廢瞭,接下來倒是好瞭些,百十號人啥都沒幹呢,就讓荷槍實彈的武警帶走瞭。
想做炮灰都不成!
所以面對老板兒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他也隻能實話實說如實稟告。
“沒錯,大批荷槍實彈的武警,也不問情由,就把我的手下拉走瞭。”
裝瞭三輛大卡車,老壯觀瞭!
魏嘯坤拍拍額頭,武警出手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怪不得麻六,多問也無用,隻能說那個男人手眼通天,能力已經超出瞭他們的想象。
整一個黑白通吃!
“你不是還安排瞭狙擊手嗎?不是說部隊上的兵王嗎?難道連他們都不行?”
提起這事,麻六就頭痛,狙擊手他真招瞭兩個,也的確是部隊上退役的,不過兵王什麼的……
你不這麼說,哪有面兒?
再說瞭,玩過*的,那不都是兵王嗎?
為瞭養這倆人,他好吃好喝好玩好福利,把這倆人養的肥肥的,就為瞭關鍵時刻,他們能一槍奪命,為他鏟除強敵。
為瞭能讓他們關鍵時刻打黑槍,他不惜重金,從黑市淘換瞭兩把*,比買輛法拉利還貴。
以前都是些小魚小蝦米,還不值子彈錢,也就一直沒讓他們出手,今天可是他們的處女秀,結果……
兩人打電話跟他說,拜拜啦!
說完掛掉電話,就逃之夭夭瞭,現在人在哪兒還不知道呢。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那倆人沒把槍帶走,給他留下瞭,另附紙條一張:
麻哥,那人惹不得!
惹不得你麻痹!
他把字條撕的稀碎,用怒火點燃燒成瞭灰……
就這種事,他怎麼好意思跟老板兒子說?說瞭之後,他還想不想要錢瞭?
誰能花錢養廢物!
“他們被對方的狙擊手幹掉瞭……畢竟兵王比不上殺手啊!”
就讓他們體面的死去吧,為瞭他麻六的名聲。
反正他們不可能再回龍海,這個謊言永遠不會被戳破。
魏嘯坤聽的卻想跳腳,這麼多人都收拾不瞭那個男人,難道真的要他去求父親,從豺狗調人給他用?
這個很難啊!
在他犯愁的時候,救星到瞭,王志偉大笑著走進來。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那個臭保安死定瞭!”
“怎麼回事?”
一直默不作聲的汪傢奇問。
“天堂還有閻羅殿都有人接單瞭!”
王志偉不是一般的興奮。
……
你個傻逼!
你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