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錚兩手捂住額頭,沈今姒猜到瞭,他正在動搖,繼續說。
“你父母年老脈哀,你想看他們在牢裡結束最後的歲月?”
顧峰身體一直不好,也沒幾年活頭瞭,一旦顧峰進去瞭,顧母又能活多久呢?
顧雲錚心裡清楚,良久,他說:“我會勸他們罷手,但是你不準追究他們的過錯。”
沈今姒來這兒的目的,算是成瞭,她不是怕顧母,顧父,而是不想在這種對峙下,兩敗俱傷。
解決瞭事情後,沈今姒也算是松瞭一口氣,在離開的時候,顧雲錚喊住她。
“我知道,這次,我不可能再出去瞭,賣掉那孩子,向你說一聲道歉。”
沈今姒轉頭看他,眼神很冷很冷,她不會接受他的道歉,更不可能原諒,邁步離開。
顧雲錚垂下頭,雙手捂住臉,痛哭瞭起來。
……
沈今姒雖然解決瞭顧傢的事,但並沒有如期的開心,因為顧雲錚提到瞭失蹤的孩子。
那個孩子,究竟在哪兒?
她坐上保鏢的車子,望著窗外的陽光,手腳卻是冰涼的。
這天,宋氏和江氏合作拿下瞭南沙群島項目的消息,轟動整個深市。
一直以來,宋氏和江氏都是水火不容,沒人能想到,兩傢還能有合作的一天。
有很多人猜測,宋氏跟江氏合作,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江傢上位的那位,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宋傢要跟江傢的小姐聯姻瞭,所以才有合作的機會。
這小道消息,很快就在圈子裡傳開瞭。
江止柔很快就出現在瞭網絡上,一大部分網友都在贊美江止柔溫柔美麗,和宋硯塵十分相配,甚至還起瞭個硯止(院子)CP的名。
也不知道是水軍,還是真網友很磕院子CP,沒幾天就有兩人的超話瞭。
沈今姒知道這院子CP時,正帶傷參加美術館項目開工儀式。
政府部門各重要領導及各商界大佬也出席,當然,最耀眼的莫屬於宋硯塵瞭,他一身正式的西裝,將人襯得又帥又高,身上散發的男性魅力,吸引著各大媒體。
開工儀式非常隆重,請瞭舞獅團隊,領導一翻致詞後,就是舞獅團隊表演。
眾人看表演的時候,沈今姒被鬱又蕊拉到一旁,小聲在她耳旁問。
“你跟宋硯塵分開瞭?”
沈今姒不知她為什麼這樣問,但兩人還沒有談到這個問題,不過在她受傷這段時間,他倒還真是沒怎麼出現,不知是忙,還是別的原因。
這樣她覺得挺好,慢慢疏遠也是一種策略。
“還沒正式說清楚,不過應該也快談瞭。”她說。
“宋硯塵這是想幹什麼,都有院子CP瞭,他還不跟你講清楚,是想一腳踏兩船?”鬱又蕊一聽,就憤憤不平。
沈今姒不明,“院子CP?”
“你還不知道?”鬱又蕊不可思議地瞪著沈今姒,隨後她立即拿出手機,翻出那個超話,遞到沈今姒的眼前。
沈今姒看完後,才明白,短短幾日,他和江止柔已經在眾人眼前是一對瞭,看來,她這個擺不上臺面的身份,是該結束瞭。
“你看江止柔,眼珠子都要掉在宋硯塵身上瞭。”鬱又蕊不經意掃到瞭江止柔看宋硯塵的目光,滿臉的鄙夷。
沈今姒也看到瞭,但是她沒有什麼反應,仿佛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鬱又蕊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心裡不好受,“今今,江止柔是宋硯塵兒子的媽,而且還是江裕河的女兒,就憑這兩個頭銜,你根本爭不過。”
“誰說我要爭,我跟他隻是合作者,不講其他。”沈今姒望著遠處的男人,表情極淡。
兩閨蜜躲著一邊說悄悄話,沒會兒,有一男子走上前來,對著沈今姒說。
“沈小姐,潘局想請你過去說句話。”
沈今姒忙斂神,不可置信地看著男子,“潘應希局長?”
男子點頭,沈今姒似乎察覺到瞭什麼,便說:“請帶路。”
沈今姒跟鬱又蕊交代一些事情後,跟著男子走瞭,男子直接把她帶到一輛車子邊,隻是出現的是江鳴禮。
江鳴禮從車上下來,笑著推臉上的眼鏡,笑道:“沈小姐,好久不見。”
沈今姒這才察覺到,她被騙瞭,根本不是潘應希找她,而是江鳴禮借潘應希的名頭把她引到這兒來。
“江總,你把我騙到這兒來,想幹什麼?”
江鳴禮一步一步地逼向她,“找你來,當然是想跟你敘敘舊啊,我們之間,也有很多可以說的。”
沈今姒防備地盯著他,“江總,我們之間哪來舊可敘,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不奉陪瞭。”
話落,她轉身就要走,隻是剛走兩步,就被兩位壯漢堵住瞭去路,她隻好轉身,憤視江鳴禮。
“江鳴禮,今天有那麼多重要人物出席,你今天要是做什麼事來,江市長的臉面往哪兒掛啊?”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我隻是想告訴你,你跟宋硯塵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止柔跟他有個兒子,我叔叔又上位瞭,宋硯塵還跟我合作瞭,他們的事,很快就會訂下來,你也別在他身邊轉悠瞭。”
沈今姒聽出來瞭,這是在警告她,她唇角微勾,“如果你隻是想告訴我這些,那麼我聽到瞭,可以讓我走瞭嗎?”
江鳴禮推瞭推眼鏡,笑道:“你隻是口頭上說,誰知道你會不會暗中跟他有糾葛,不如這樣,你跟瞭我,我就相信你。”
沈今姒輕嗤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撿垃圾。”
江鳴禮臉色當場沉瞭下來,上前扯住她的手腕,“那我就叫你知道,什麼叫垃圾。”
話落,扯著沈今姒就往車子上去,沈今姒心驚,這裡都是他的人,而且離儀式現場有一段距離,舞獅的響動這麼大,就算她扯破嗓子,也沒人聽得見。
“江鳴禮,你放手。”沈今姒喊著。
“一會我會讓你舍不得放手。”江鳴禮笑得極為陰險。
沈今姒見狀,忙喊:“來人啊……”
“你喊破嗓子都沒人聽得見。”江鳴禮拿下瞭眼鏡,眼神陰森。
沈今姒在進車內的時候,拉住車門,不讓他拉她進車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