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可以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跟馬耀華和佘氏兩個不歡而散。
馬氏覺得馬耀華和佘氏就是被程傢的人蒙蔽瞭眼睛和心!竟然懷疑慕容青青這個外甥女,連她這個親姐姐都不信!簡直是可惡!
對馬耀華和佘氏來說,馬氏才是眼瞎心瞎,不信他們這些親人,反而信慕容青青的話!簡直就是個糊塗蛋!
“娘,我真怕程傢再施什麼手段報復我。如今舅舅一傢都恨死我瞭,懷疑是我要害死三表哥。
程傢人接下來還要做什麼?他們會不會要我的命啊?我好怕啊?”慕容青青說著,伸手抓住瞭馬氏的袖子,眼裡流出深深的恐懼害怕。
馬氏看到慕容青青臉上的傷疤,心裡一痛,程傢人未免太無法無天瞭!他們真當陵城是由他們當傢做主不成!?
他們慕容傢已經讓瞭又讓,沒想到程傢人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真是其心可誅!
憤怒的馬氏一時間也不想回傢瞭,而是改道去瞭程傢。
雲悅這裡得知花二娘撞柱而亡的消息,嘆瞭口氣,“把花二娘他們一傢都葬在一起吧。”
現在他們一傢三口都葬在一處瞭,盼著他們下輩子都能好好的。
苗氏也有些傷感,前不久還好好的人,這才離開多久,人居然就沒瞭。
正想著,就聽下人稟報馬氏和慕容青青來瞭。
“請進來吧。”雲悅目光沉靜地吩咐。
馬氏進來後,都沒有坐下,雙眸噴火地瞪著雲悅。
雲悅任由馬氏看著,巋然不動地坐著,“慕容夫人不坐嗎?”
“不必瞭!我可不想在程傢多待。免得說不定什麼時候這條命就沒瞭!
程傢的手段,我可真是見識瞭不少瞭。”
這話說得夠難聽刺耳,苗氏一下子就不高興瞭,“我看你是把我們程傢當什麼毒蛇猛獸吧。那你過來做什麼?沒人請你來!”
“程夫人,我們慕容傢已經一讓再讓瞭!可你們程傢為何一直咄咄逼人?
莫非你們當我們慕容傢是好欺負的不成?那你可真是想錯瞭。”
雲悅溫柔一笑,“慕容夫人,我何時欺負你們慕容傢瞭?我怎麼不知道?”
“我倒是不知程夫人你這般沒擔當啊!敢做不敢當嗎?
程夫人你幹的好事啊!害的我們母女兩人同馬傢反目成仇!好手段啊!”
雲悅挑眉,“慕容夫人這話我是不敢認的。我何時害你們跟馬傢反目成仇瞭。
如果不是我們程傢,馬三少爺怕是早就死瞭!算起來,我們可是救過馬三少爺三次瞭。
聽慕容夫人的話,你好像不高興我們救瞭你侄子啊。是這意思嗎?”
馬氏一噎,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可是慶同的親姑姑,她當然盼著侄子平安無事瞭!
慕容青青道,“程夫人休要轉移話題,對程傢救瞭我三表哥的事,我們自然是感激的。”
苗氏直接嗤笑出聲,“感激?我真沒看出來。”
“我也一樣,沒太看出來。”
“就算程傢救瞭我三表哥,但也不是你們挑撥我們母女跟馬傢關系的理由!”慕容青青冷聲說道。
雲悅的視線從馬氏那張滿是怒火的臉上移到慕容青青那張平靜至極的小臉,笑瞭笑,“安夫人,我也跟你直說吧。我就是懷疑你是故意要害死馬三少爺的。”
“證據呢?”慕容青青有恃無恐道。
雲悅也坦然,“沒有證據啊。要是真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站在這兒?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這都第三次瞭,那就不是巧合瞭吧。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安夫人你可不要太得意,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樂極生悲瞭。”
“我問心無愧,有什麼好怕的?”
心理素質可以啊!
馬氏道,“程夫人,請你以後別再挑撥我們母女跟馬傢的關系!否則我慕容傢也不是好惹的!”
“我不覺得我是挑撥。我隻是將我所得到的證據告訴馬三少爺的父母。我相信作為馬三少爺的父母,他們肯定很想知道是誰幾次三番想要他們兒子的命。
慕容夫人你作為馬三少爺的親姑姑,你就不想查出真相嗎?”
“我自然想查清真相!可這不是你針對青青的理由!”
苗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馬氏,“我還真就不明白瞭。
你侄子才是親的吧,這慕容青青又不是你生的。怎麼在你眼裡你侄子的命還沒這個慕容青青重要?”
“你說什麼?”
苗氏沒好氣地對著馬氏翻瞭個大白眼,“我說什麼你聽不到啊?
還有你怎麼不想想怎麼每次你侄子出事都跟慕容青青有關系,一次兩次三次都是巧合,你覺得正常嗎?你好好想想吧你。”
“娘別說瞭。”雲悅覺得苗氏這番話都白說瞭。
馬氏顯然是聽不進這些話的。
如今在馬氏心裡,所有人都在針對欺負慕容青青!可能別人說得越多,馬氏就越心疼她呢!
雲悅還真是摸透瞭馬氏內心的想法,她如今就是這麼個心態。
馬氏在程傢也待不下去瞭,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一個個的要是敢再傷她的青青,別怪她下狠手!
馬氏和慕容青青正要離開時,下人來報,程二郎派衙役將安成勛抓起來瞭。
馬氏和慕容青青的面色齊齊一變。
“你們程傢到底想做什麼?是想跟我慕容傢徹底撕破臉不成?
行!要撕破臉,我慕容傢奉陪到底!看看到時候誰倒黴!”馬氏真的快瘋瞭,這一天都沒個順心的事,如今安成勛被程二郎抓瞭,無疑是壓倒她理智的最後一擊。
比起暴怒失去理智的馬氏,雲悅就淡定多瞭,“花二娘和其子平兒吃瞭老鼠藥死瞭,這可是命案。
我相公徹查命案,還死者一個公道難道還錯瞭不成?”
“安傢跟花二娘母子中毒的事怎麼可能有關系?我看是程知府公報私仇吧。”慕容青青冷冷說道。
雲悅淡然一笑,“我相公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當然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你們放心,如果查出來事情真的跟安成勛沒關系,到時候自然會放瞭他的。”
馬氏咬著牙,說出的每個字仿佛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最好是這樣!”
“慕容夫人放心,我們程傢又不是那種瘋子變態,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人命,殺人就跟切白菜一樣簡單。”
馬氏一怔,總覺得雲悅話裡有話,意有所指,說的好像就是慕容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