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到達京城,吃醋

作者:月姝 字數:2187

回京的路上倒也不悶。

福兒可以指點程大寶的功課。

雲悅和苗氏一起織毛衣。

程高中喜歡看兩個孫兒讀書,雖然他們說的,他大多數都聽不懂,但他還是樂意聽。

行瞭一個多月的路,雲悅一行人終於回到瞭京城。

程二郎首先關心瞭程高中和苗氏,見他們臉上除瞭一點疲憊之色,倒也沒什麼其他大礙,這才放下心。

接著程二郎又去看雲悅,見她一切都好,隻是瞧著比離開京城時瘦瞭不少,不由有些心疼。

最後程二郎才看向程大寶和福兒,先是對程大寶道,“這才你能考中舉人,這很好。

明年春闈你也下場試試。能中最好,就是不能中,也當積累經驗。這對你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程大寶點頭道,“二叔,您放心,我都明白的。”

福兒這裡見程二郎看過來,當即挺起瞭胸膛,盡力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可眼裡深處的期待還是泄露出瞭幾分真實情緒。

程二郎見狀,不由覺得好笑,板著臉,“不錯。”

福兒傻眼瞭,見程二郎說完“不錯”兩個字,居然就轉頭不理他瞭!

他可是連中四元啊!他還不到二十!他是少年英才啊!他爹的反應是不是太平淡瞭一點?

雲悅輕輕推瞭下程二郎,見程二郎看過來,以眼神示意,“別再逗福兒瞭。”

程二郎沉默片刻,再次看向福兒,“你連中四元,這很厲害也很難得,為父替你感到驕傲。”

福兒的心這才舒服瞭一點,這還差不多,“還有呢?”

程二郎瞪瞭眼福兒,沒好氣道,“還有什麼還有?什麼都沒瞭!”

福兒撇撇嘴,他可是連中四元!他爹就隻誇瞭他一句,這也太敷衍瞭吧。

珍珍好久沒見福兒瞭,很是黏他,一傢人坐一起吃飯都堅持要坐他身邊。

“二哥你好厲害啊!連中四元,你那麼年輕就是舉人瞭!”珍珍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福兒。

被妹妹這麼崇拜地看著,福兒心情大好,“其實這也不算什麼。”

珍珍卻道,“不,二哥你真的很厲害。我那些朋友知道你連中四元,一個個都佩服你佩服得不得瞭!”

福兒暗暗笑瞭,果然能當他妹妹朋友的人,眼光還是挺好的嗎?

珍珍又小聲對福兒說,“有兩個還跟我打聽二哥你喜歡什麼呢。”

雲悅耳尖聽到瞭珍珍的話,“你沒說吧?”

珍珍立即道,“當然沒有瞭!娘說過,傢裡的事不能隨便說出去。我當然不會說瞭。”

“娘信你。”她的三個孩子都是能管住嘴的,可不是什麼大嘴巴的人。

夫妻久別重逢,這一晚,程二郎好像格外激動,連著來瞭三次,讓雲悅都有些吃不消。

都說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可是程二郎這都四十出頭瞭,這精力是不是也太好瞭一點。

雲悅腰很酸,腦子裡也不斷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對瞭,明年寧兄打算來京城。”

雲悅立馬將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立即看向程二郎,“不是一個人來吧。”她很難相信寧遠不是為瞭福兒來京城的,就算不全是,起碼也有五六分。

“不是。寧兄打算帶他三個嫡女,還有妾室庶長子來京城。”

雲悅靠在程二郎的懷裡,若有所思地問道,“他不帶他夫人還有嫡子來嗎?”

“寧兄的嫡子身子弱,根本經受不住長途跋涉。寧兄的夫人放心不下,於是也不打算過來。”

雲悅驚瞭驚,“身子差到這地步?都調養這麼些年瞭,不是說有好轉嗎?”

“時好時壞吧。”提起寧遠的嫡子,程二郎也有些擔憂,主要是替寧遠擔心,“寧兄這次帶三個女兒來京,意思很明顯,那是想履行當年的婚約。”

雲悅糾正道,“沒定下婚約啊。隻是承諾!”

“行,是承諾,不是婚約。”程二郎也沒指望這親事一定能成,“讓孩子們看看吧,若是能成,自然是好。也不枉寧兄惦記瞭那麼多年。”

雲悅心道,可不是惦記瞭那麼多年嗎?

寧遠每次來信,要麼是明示,要麼是暗示,總歸是要提醒一下這婚約的存在。

“忠信侯帶庶長子來京做什麼?”雲悅忽然問道。

程二郎沉默瞭一下,眼裡隱隱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回答瞭,“寧兄可能想讓他的庶長子繼承爵位。”

雲悅也不驚訝,她剛剛已經隱隱有所猜測瞭,隻是——

“有嫡子在,想立庶子,這怕是不容易吧。”

程二郎道,“是不容易啊。所以才得早做準備。若非寧兄的嫡子身子極差,根本不能繼承爵位,寧兄也不會起瞭扶庶子的心。”

“這忠信侯府也是夠亂的。”雲悅幽幽說道。

寧遠的妻子紀雪晴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庶子搶瞭她兒子的世子之位嗎?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我有時候也心疼寧兄。但凡寧兄的妻子生瞭一個健康的男嗣,也不會有這爵位之爭瞭。”

程二郎敢說這話,就是確定寧遠不是寵妾滅妻的。

寧遠想扶庶長子為世子,那是因為嫡子的身體實在是太差,指不定什麼時候小命就沒有瞭。

很少會有人放著健康的庶子不立,反而要立一個病懨懨,不知道何時就會沒命的嫡子。

夫妻兩人又說瞭一會兒話,這才睡下。

第二天,雲悅把自己親手給程二郎織的毛衣拿給他,對著他身子比瞭比,“大小正合適,沒什麼需要改的瞭。”

看到毛衣,程二郎還有些驚訝,“這是你織的?你還有工夫織這個?”

“嗯,我織的。我怎麼就沒工夫織?一路上也沒什麼事,織毛衣打發打發時間也不錯。

福兒參加鄉試的時候,我給他織瞭一件。然後回來的路上,我又給你和祥兒織瞭一件。”

程二郎挑眉,“先給福兒織的啊?”

聽出程二郎話裡的醋味,雲悅好笑地捶瞭下他的胸口,“你難道還吃福兒的醋不成?真是越活越回去瞭啊。”

程二郎反駁,“誰吃醋瞭?我是擔心祥兒知道你先給福兒織的,他會吃醋。”

雲悅回給程二郎一個白眼,“你還真好意思拿祥兒當擋箭牌。祥兒才不會吃這個醋呢。也就你瞭。”

程二郎才不承認他吃醋瞭,就是先給福兒織的又怎麼樣?他敢說,雲悅給他織的毛衣才是最用心的!這可比什麼都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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