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見柳茵陰冷著張臉鉆進城堡,小小的身子嚇得直哆嗦,“你,你要幹什麼?你快走?不然我就打電話給我媽媽瞭。”說完小傢夥揚瞭揚手腕上的電話手表。
柳茵看著他怯生生模樣,直冷笑,“小東西,阿姨剛剛不是說瞭嗎,見你長得可愛想跟你說會話,不過……你這小東西很不識趣啊。”
可不就是不識趣嗎,叫她奶奶就算瞭,還敢說她醜,她柳茵這麼多年就沒受過這樣的羞辱,今天她非得好好教訓他一番。
“你走開,我不想跟你說話,我不喜歡你。”洋洋見她冷著張臉一直盯著自己。
腦海突然閃過電視那些會吃人的可怕巫婆,頓的小嘴扁瞭扁想哭。
清澈視線察覺此時周圍隻有她和自己,以及冷漠看他的溫嵐時,他眼睛瞬間紅瞭。
怎麼辦,媽媽還沒出來,這個可怕的老巫婆會不會把他吃瞭?他真的好害怕啊。
“不喜歡我,你這小孩這麼不懂規矩,今天阿姨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還有,你爸爸媽媽沒教過你不可以隨便叫人奶奶嗎?”
柳茵無法形容此時內心的怒意,小野種叫她奶奶?但他是凌暉的孩子,這都成什麼和什麼瞭。
“啊,你放開我,放開我,嗚嗚嗚,媽媽救命,爸爸救命。”洋洋小小的胳膊被柳茵強行拽出城堡時,直接嗚嗚嗚掙紮哭瞭起來。
兩隻小腳更是本能朝柳茵身上踹啊踢的,好不奶兇。
當然小傢夥踢她的同時還在按動手腕上的電話手表,他不知道這個煩人的醜奶奶到底抓他想幹什麼,但是她看他的眼神好嚇人,像電視上會吃人的怪物。
“喂,洋洋,怎麼……”
凌暉的瞭字還沒說完,誰知手機赫然就傳出小傢夥撕心裂肺的小奶音。
“爸爸救命,快救救洋洋,嗚嗚嗚,這個醜奶奶想把洋洋吃瞭,爸爸快救我。”
小傢夥的聲音喊得尖銳刺耳,吵得柳茵耳膜都嗡嗡嗡的疼。
再加上他嘴裡的什麼爸爸刺激到她,倏的她沒忍住直接就一個耳光打瞭下去。
並且還陰狠冷聲道,“小野種你給我安靜點,再敢叫喊,小心我打爛你屁股。”
“哇哇哇。”洋洋被她重重一打,剎的哭聲更加洪亮。
而凌暉那邊聽到小傢夥哭聲,早已心亂如麻,一邊查電話手表定位,一邊憤怒沖柳茵咬牙切齒道,“柳茵,你最好別動洋洋,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驟的本來就理智遊走在邊緣的柳茵,聽到凌暉說會讓她死得很難看話時,眼裡涔出毒蛇一樣的冷光看向拎著的洋洋。
瞇眼,“凌暉,你就這麼在意這個小野種?別忘瞭芷柔才是你的女兒,這小子就是個上不瞭臺面的私生子。”
凌暉不想跟她扯,但礙於現在洋洋在她手裡,不得不耐著性子道,“芷柔是我女兒沒錯,但你看看這些年你把她教成什麼樣瞭,你也好意思提?”
“我把她教成什麼樣瞭?你莫不是忘瞭曾經她也是大明星,前途無量,未來一片光明?”
凌暉被她說笑,嗤聲,“是啊,曾經她是大明星,但你也知道那是曾經,而現在……”
“嗚嗚嗚,放開我,我疼,爸爸我疼。”
洋洋掙紮瞭好一會都無法掙開柳茵鉗制的手,急得又是哇哇哇哭瞭起來。
當然小傢夥之所以會哭得這麼傷心,那是因為柳茵沒控制力道硬生生把人傢小胳膊掐出瞭黑紫的淤青。
“柳茵,放開洋洋,你還是個人嗎?我和你的事為什麼要牽扯一個孩子,我警告你,如果洋洋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他知道因為離婚之事柳茵已經瘋狂,卻沒想到她瘋到瞭這種地步,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凌暉,你果然夠狠心夠絕情。”柳茵的心已經因為他不含任何情份的話徹底墜進瞭冰窖,眼淚就這麼猝不及防滾滾而落。
腦海回想起過去兩人恩恩愛愛的一些畫面,她心臟像是被插瞭無數把刀。
“放瞭洋洋,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凌暉聽到手表傳出的啞聲哭泣後,終於緩瞭幾分冷冽語氣說道。
“我要你不離婚可以嗎?凌暉……”
“這個不可能。”還沒等柳茵說完後面的話,誰知凌暉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
頓的柳茵如同一盆冷水澆下,她到底在奢望什麼?他和簡晶那賤人連兒子都生瞭,怎麼可能不離婚?而且他的心已經不在她這,全被簡晶那賤人勾瞭。
柳茵沒想到自己會輸得這麼徹底,更沒想到這種徹底還是在她最美好的青春時光耗盡時,這令她無法接受。
“柳茵。”溫嵐見她把洋洋扯出,手還在不停狠掐著孩子胳膊,顫聲開口。
天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她心裡恨意這麼濃這麼深,看把這孩子手掐得,難怪才短短幾分鐘,他聲音都快哭啞瞭。
“爸爸,爸爸,洋洋好疼,嗚嗚嗚,好,好……哇哇哇。”
小傢夥的話還沒說完,聽到他對凌暉撒嬌的柳茵倏的又加重手上力道,疼得小傢夥直倒吸冷氣哇哇大叫。
“柳茵,你,你這個瘋子,有什麼氣你沖我來啊,欺負個孩……”
啪。
電話突然被掐斷,凌暉沒忍住直接暴躁錘瞭下方向盤,然後用力踩滿油門往洋洋位置而去。
“小野種,你再哭個試試?嗯,哭啊,你給我哭啊。”掛瞭電話的柳茵瘋癲的連溫嵐都勸不住。
隻見她低頭看著洋洋哭花的一張軟糯糯小臉,眼底盡是陰狠毒辣,一邊罵,她還一邊用力在小傢夥身上又狠狠掐瞭個遍。
爸爸,爸爸,小野種這嘴還真是甜,也難怪凌暉會這麼喜歡他。
“柳茵,你別這樣,你冷靜點啊,傷到孩子可就不好瞭。”
溫嵐看著她瘋狂舉動,急切勸道,她倒不是擔心洋洋怎麼,而是怕事情鬧大,她自己也跟著難堪。
誰知柳茵已經聽不進她話,隻是瞇著一雙冷眸,怒道,“傷什麼瞭?我一沒打他,二沒踢他,這也叫傷?如果這也叫傷,那他和他那個賤人母親對我和芷柔又是什麼?
她們活生生拆瞭我的傢,毀瞭我的傢庭,該死,我把她們大卸八塊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