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劉傢再次爆發爭吵,這一次還波及到瞭劉大郎。
原因是李秀娟的大哥不給他們退糧,而且逼他們近期內還錢,不然兄妹都沒得做。
李秀娟回來,把怒氣發泄到瞭劉傢人身上,然後為維護劉老太多嘴瞭一句,就被李秀娟給撕上。
憤怒之下的他,口出狂言,說要幫她把糧食都給賣瞭。
李秀娟冷笑,大罵劉大郎,異想天開,最後兩人撕瞭一番之後,劉大郎氣沖沖地扛瞭一大袋大米出瞭門。
劉青河有些擔憂。
“你不怕他拿著我們的米拿去還賭債?”
這小子,最近又經常出現在賭坊,他都收到瞭消息。
想到這個,埋怨的眼神忍不住投向一旁面無表情的老娘,不明白她為什麼給錢劉大郎賭瞭都好,都不拿出來給他還債。
“他敢,我就撕瞭他!”
李秀娟嗤笑,身上的肥肉,因為說這話抖瞭起來。
“他最近認識的狐朋狗友多,讓他去試,說不定找到哪個冤大頭收瞭,現在十五文錢一斤能出手,也虧不瞭這麼多。”
說著,雙眸閃過一抹深沉,他大哥跟他說瞭,糧價會慢慢掉下去,現在能多少出瞭就多少出瞭,留著隻會虧損的更多。
都怪林九娘,要不是她弄出一批糧食來,也不會害得她虧這麼多。
想到自己虧掉的錢,李秀娟恨得牙都要咬碎瞭,不行,這個損失得找她要回來。
想到她們現在住的破棚子,李秀娟雙眸閃瞭閃,匆匆說瞭兩句就出瞭門。
直奔林九娘傢而去。
是她害自己虧得這麼慘,這個損失得要她賠。
那惡毒的女人這段時間都不在傢,劉四郎也去瞭衙門,他們住的破棚子現在沒瞭人,正是最好動手翻找錢的時候。
到瞭林傢門口,瞧著前面不遠處正幹得熱火朝天的眾人,以及已經初見規模的青磚房子,雙眸閃過一抹嫉妒。
眼神陰鬱地掃瞭一眼四周,確定沒人註意這邊之後,直接朝棚子裡沖去。
速戰速決!
找到值錢的東西,就走。
但她卻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剛好被木娟瞧見。
想到這女人的可惡,木娟雙眸閃過一抹精光,她要這個女人名聲再臭點。
叫來瞭五妮,兩人低聲嘀咕瞭一番,然後分頭行動,叫上人悄悄圍瞭上去。
所以,李秀娟被眾人抓瞭個正著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聽到眾人憤怒喊著要送她去官府,嚇得她立即推開眾人朝傢裡方向沖去。
瞧著她狼狽的身影,木娟和劉五妮相視而笑。
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
而劉大郎這邊,扛著糧食出瞭門之後,就後悔瞭。
他說什麼大話嘛,他哪來的門路賣瞭這些糧食?
但大話已出,隻能扛著到鎮上,找瞭一圈自己的朋友卻沒一個人要的。
最後,隻能扛著糧食在大街小巷到處問有沒有人要糧食。有興趣的,嫌他的米質量差價格高的,最後都吃瞭閉門羹。
而他卻不知道自己身後卻多瞭兩個小尾巴。
感覺腿都走瘸瞭他,最後悻悻然然在熱鬧的大街上找瞭個位置蹲瞭下去,準備在街上賣糧。
腦子不斷想著,回去之後,要怎麼忽悠李秀娟那個潑婦。
但沒等他想出對策來,他就被人撲倒按在地上。
他想破口大罵,但話就還沒出口,就被人捂著嘴巴給帶走,連同被帶走的還有那一袋大米。
……
趙德志聽完手下的報告,沉思瞭下便讓人先把人給關到大牢,等他晚上回來後再審理。
另外還交代這個事情不要讓劉四郎和顧東升知道。
安排好之後,便動身朝鎮上的松鶴樓而去。
何傢碼頭的拍賣,就在松鶴樓舉行。
現在他比較擔心的是林九娘這邊,這都已經第七天瞭,還沒她的任何消息,怕是趕不回來瞭。
而且說實話的,七天湊十幾萬銀子,他不覺得林九娘能做得到。
再加上他收到消息,朝廷要朝廷為瞭防止旱災的再發生,之後會對這一條河道進行加挖以及拓展。
以後這安樂鎮的碼頭怕是將來不得瞭。
所以,拿下就等於賺瞭。
進瞭松鶴樓,瞧見裡面來的人,趙德志苦笑,九娘要拿下碼頭怕是難瞭。
在場的這些人來頭都不小,個個身價不菲。
看來,不單單是隻有他得到消息而已。
眾人發現趙德志來瞭之後,立即過來,把他給簇擁到瞭首位,話裡話外的意思,拍賣什麼時候開始。
何傢碼頭,可是個香餑餑,誰都想要。
“趙大人,時間差不多瞭,可以開始瞭吧!”宋學文摸著自己的胡子,笑瞇瞇問道。
“不急,不急!”
趙德志不動聲色,“何夫人還沒到,大傢還是先喝一口熱茶,順便咱們聊下生意。
宋老板,你看我們安樂鎮,地靈人傑的,你有沒有興趣到安樂鎮來開店?
你放心,你來本官契稅方面一定對你有所優惠。”
宋學文一聽這個,立即打哈哈,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話裡話外都是拿下碼頭,他就來。
其他人也不斷插話進來,一時之間,現場又熱鬧起來。
直到何夫人的丫鬟來,說她不來瞭,全憑趙德志做主之後,趙德志心知拖不下去瞭。
瞧瞭一眼外面微沉的暮色,趙德志不得不宣佈開始。
但為瞭給林九娘拖延多一點時間,趙德志開始廢話連篇,聽得眾人直打哈欠。
直到天色黑瞭下去人還沒出現,趙德志這才不得不放棄,宣佈競價開始。
何夫人給出售賣的底價是十萬兩。
宋學文皺瞭下眉頭,“趙大人,這個價,是不是有些高?”
趙德志輕笑,“宋老板,所以本官剛才介紹這碼頭的優勢,你都沒聽麼?
當然瞭,你若是覺得貴,你可以不參與,這買賣講究的是你情我願。”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讓他如果不想要,就趕緊走。
宋學文的臉色不是很好,陰沉的雙眸掃瞭這些人一眼,白癡!
這碼頭賣出去的價格越高,對他們越不利。
因為每年必須按售價的百分之五繳納稅給朝廷,十萬兩就要交五千兩。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費用,一年就要去掉上萬兩。
趙德志沒理會宋學文,含笑的看向眾人,“十萬兩起步,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千兩,沒人要嗎?”
“要,我十萬一千兩。”
“我十萬五千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