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滾,廢物!”
安帝疼得哀嚎,直接讓給自己腿換藥得太醫滾。
都這麼多天瞭,他腿還疼得這麼厲害,不是廢物是什麼。
一旁的太醫嚇得臉色發白,顫抖著聲音告罪的同時,狼狽朝大門外退去。
剛好在門口碰到要進來的許太醫。
他朝許太醫輕輕地搖瞭搖頭,這才低著頭朝外面走去。
許太醫心一沉。
看來皇帝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許太醫低著頭上前,“皇上。”
面色蠟黃的安帝,眼神陰沉地看向許太醫:
“許太醫,你給朕一個準話,朕這腿何時才能好。”
“皇上,傷筋動骨一百天,沒那麼快好。
皇上還是好好地在床上躺著休息。
皇上若是覺得傷口疼得慌,那臣給皇上的藥裡再加些止疼的,可行。”
安帝一臉的不虞,點點頭,同意瞭。
看向一旁的陳公公。
陳公公會意,立即讓寢宮內其他人都出去。
等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後,安帝也不再掩飾,伸手指著自己的胯部:
“朕這裡,什麼時候能好?
這都幾天瞭,為什麼朕一點感覺都沒有?”
許太醫心裡暗自叫苦,他最怕皇帝問這個問題。
戰戰兢兢,思索瞭片刻後,小心翼翼道:
“皇上,這個也需要慢慢調養。
皇上畢竟現在用藥,而且傷口也疼,沒反應是正常的。”
許太醫腿軟。
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皇帝因為使用虎狼之藥,藥性也沒第一時間排泄出去,等發現時已經壞瞭身子。
這個事情,他可不敢說出來。
一旦說出來,傳出去,他絕對腦袋不保。
“你確定朕還能恢復?”安帝情緒好瞭一些。
“隻要好好吃藥調養,還是可以的,”許太醫很註意自己的言辭。
不該說的,絕不能多說一個字。
安帝松一口氣,讓他開藥,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把他的病給治好。
男人,不能不行!
他忍受不瞭。
許太醫連連點頭。
此時,洪濤求見,許太醫如同得大赦,連忙彎腰離去,不敢有一分鐘的耽擱。
終於,又熬過瞭一天。
皇宮又要換瞭,他想走瞭。
安帝看向洪濤,情緒不高:
“如何瞭?”
洪濤,是他的心腹。
所以,安帝問得很直接。
洪濤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一臉恭敬地送過去:
“皇上,洪子敬傳來的信。
安樂鎮的棉花,十之八九掌控在他手裡,林九妮手裡的棉花不多。
而且據探子來報,林九娘那邊這都快過去十天瞭,但所織出來的佈,不到三萬匹。”
“好!
洪子敬這次做得不錯。”
安帝興奮。
但一動,牽扯到傷口,疼得他變瞭臉色。
緩瞭好一會,這疼痛才緩過去。
看向洪濤:
“讓人盯緊瞭慶州城那邊的動靜,可別讓慶州的棉花出瞭慶州,毀瞭安樂鎮那邊的佈局。”
洪濤點頭,一臉嚴肅:
“皇上請放心,慶州城那邊一直有人盯著。
我今天剛收到的消息,慶州城的棉花還沒摘。
這幾日內,臣絕不會讓慶州城有一朵棉花流出慶州城。”
“好!”
安帝一臉滿意:
“傳信給洪子敬,時機差不多,就讓他高價把棉花賣給林九娘,賺她一筆。
這樣一來,林九娘的錢,全弄瞭過來。
國庫,就有錢可用瞭。
朕就可以不用這麼憂心國庫沒錢可用瞭,朕會給他記上大功。”
洪濤立即彎腰,猛地拍安帝的馬屁。
安帝掃瞭他一眼,“好瞭,下去吧。
這件事,給朕盯緊瞭,知道沒?”
等洪濤下去後,安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林九娘,就讓你再多活幾天。
再過幾日,朕要你落入塵埃,永無翻身之日。
他閉上瞭雙眼,正準備好好休息,此時陳公公闖瞭進來:
“皇上,出事瞭。
四皇子被燕王打斷瞭手腳,給送瞭回來。”
“什麼!”安帝猛睜開雙眼。
一抹戾氣從眼底閃過,“徐聿!”
看向陳公公,怒從心中來,拿起一旁的茶杯朝他砸過去:
“還不趕緊讓許太醫去看看,他若出事,朕饒不瞭你!”
“是!”
陳公公慌,忙點頭的同時,轉身朝外面跑去。
安帝憤怒。
徐聿明知道他是自己的人,居然敢肆無忌憚地打斷他的手腳,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可惡。
不行,得給他一個教訓才行。
不然他這個皇帝都沒任何威嚴可言。
激動之下,安帝想起來寫聖旨,卻忘瞭自己的腿。
不小心碰到,疼得他放聲尖叫。
此時,秦越走瞭進來。
嗤笑:
“沒把你自己折騰沒瞭,你命可真大。”
安帝臉扭曲,氣憤:
“你這逆子……”
“說得不膩嗎?”秦越伸手挖瞭下自己的耳朵,一臉不耐煩:
“收點心,別折騰這折騰那。
還有,別動徐聿。”
秦越看瞭他一眼,轉身出去。
這一幕把安帝給氣死。
手一揮,桌面上的東西,悉數落地。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秦越頭疼。
徐聿這狗男人,故意的。
皇帝大怒,影響不到安樂鎮的眾人。
棉花有瞭。
水力織佈機也弄好瞭,所有人都熱情地投入到織佈的行列。
林九娘向他們承諾,按期交付後,給他們發大紅包。
這下子,眾人的積極性瞬間增強。
林九娘從來不是個小氣的人,她一發紅包就是大的。
沖著這大紅包,他們也願意拼。
忙碌時,時間就會過得很快。
一晃就過瞭兩天。
在林九娘等人如火如荼地開始織佈時,洪子敬那邊也在絞盡腦汁想辦法搞破壞,但始終不得其法。
最後,卻把自己給急出瞭火。
他一臉倦色地讓洪山出去打聽消息,而他強撐著身體的不舒服在書房繼續想辦法。
強攻,不行。
對方防守得很嚴密,根本沒機會下手。
隻要靠近一點,就會被人發現。
而且被對方發現之後,二話不說直接下死手。
軟的,想下毒,讓沒人給她幹活,但卻找不到機會。
想放火,大老遠的,根本就夠不著。
怎麼辦?
洪子敬急得不行,但卻想不出任何阻止的辦法。
就在此時,他的人拿著信走瞭進來。
“主子,京城和慶州均傳來瞭信。”
洪子敬心煩,不想看京城的信,便先開瞭慶州城那邊的信。
這一看,他驚得猛地站瞭起來,雙眼圓瞪。
手也不自然地抖瞭起來。
連忙把手中的信放到一旁,快速打開京城傳來的信。
砰!
洪子敬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他跌坐在凳子上,而手中的紙,也隨之飄落在地上。
完瞭。
他上當瞭。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什麼慶州城棉花會鋪到各地,什麼棉花價格會暴跌,這都是假的。
姓羅的是林九娘的人,他騙瞭自己!
林九娘聯合瞭這些人,給自己下套。
洪子敬憤怒,叫上人,立即氣沖沖地朝羅建材等人的住處趕去,卻不想撲瞭個空,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看來是早有預謀的。
洪子敬氣得渾身發抖,林九娘!
他一言不發,立即帶人要去找林九娘算賬。
但就在此時,他的一個手下急匆匆沖瞭過來:
“主子,出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