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越代父頒佈瞭禁煙令,一旦發現誰敢開煙館出售五食散的,抄傢滅族。
這令一出,不但百姓不解,就連朝堂上都鬧開瞭,個個都在指責三皇子拿著雞毛當令牌,故意找事。
特別是他的對頭,都拿著這個事來攻擊他。
但在徐聿拖著一個人進瞭金鑾殿後,眾人才閉瞭嘴。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失去理智地哀求著眾人給他煙的場景,眾人驚恐。
秦越冷漠:
“看明白瞭?
這就是吸食瞭那摻瞭五食散的煙的後果。
吸著時,飄飄欲仙,整個人沒瞭煩惱。
但一旦斷瞭,就會像現在這樣,沒任何尊嚴的下跪哀求。”
“不禁,我大業危!”
“從今日起,此事交給燕王全權處理。
若發現有人用五食散開設煙館,或私自販賣的,一律抄傢滅族,絕不姑息。”
“領命。”徐聿點頭。
有人跳出來,覺得這太過瞭,建議事情可以酌情處理,而不是一刀切。
但他話沒說完,就被秦越一腳踹翻倒地。
然後冷漠得讓人摘掉他的烏紗帽,且逐出京城,這輩子永不再用。
秦越的鐵血,讓眾人不敢再說話,就怕被牽扯到自己身上。
畢竟他們站在這裡,花瞭不少的心思。
陳國公板著臉:
“三皇子,此事,你問過皇上瞭嗎?”
秦越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他自然沒意見,畢竟他可不想大業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說完,秦越雙眼冰冷的掃向眾人:
“但凡敢動搖大業根基者,殺無赦。”
而這個事,百姓原本也當是朝廷的一個律令,並不放在心上。
但在縹緲閣的夥計掌櫃被推到午門當眾砍頭時,百姓才知道朝廷很重視這事,不由得跟著重視起來。
而且隨著這些人的人頭落地,朝廷也頒佈瞭有償告發。
但凡看到有人買賣五石散的,一經核實真假,即可獲得十兩銀子獎賞,但若虛報,必嚴懲。
同時,官府也把吸食瞭五石散的眾人給推瞭出去給百姓看。
等瞧見吸食瞭五食散的人所展露出來的醜態,百姓被徹底嚇到瞭。
瞧時機差不多瞭,刑部侍郎任語棠站瞭出來,給百姓講解吸食五食散的後果。
……
而此時,人群外的林九娘和徐聿正雙眼冷漠的看著這一幕。
徐聿看向她:
“九娘,你說對瞭。
不給這些人親眼看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其危害。”
林九娘點頭,“嗯,見過自然就怕瞭。”
說著,抬頭看向徐聿:
“你去查,要註意安全。
我怕是有人藏在背後,偷偷操控著這一切。
你的目的,是找到背後制作這五食散的團夥,毀掉他們以及配方。”
配方不能存世,不然遲早成大患。
徐聿點頭,聲音暗啞:
“放心!”
雙眼溫柔的看向她:
“九娘,我雖不在京城,但我想讓我兩個嫂子代我……”
“好!”
林九娘打斷他的話,伸手拉住他的手:
“我等你回來,等你回來我們就成親。”
徐聿點頭,臉上是藏不住的歡喜,“我很快就回來。”
林九娘目送著他騎馬離開,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她這才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
而她身後跟著林濤等人。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到瞭她之前讓林東租的鋪面。
而此時,鋪面已重新裝修的差不多。
林九娘走進去,滿意的點瞭點頭:
“很好,裝修的很漂亮,我很滿意。”
這免費的東西,就是好啊。
而一旁的工頭,看著她在店裡走來走去,一臉的茫然:
她是誰?
然後小心翼翼詢問:
“你是誰?這裡的老板?”
“對,”林九娘點頭。
然後把他叫過來,讓他按自己的意思改幾個地方。
工頭一臉茫然,“之前管傢不是這麼說的,他……”
“你也說他是管傢,”林九娘嗤笑,“聽主人的,還是聽管傢的?”
工頭不再說話,轉身去吩咐人改。
不過,他總覺得怪怪的,低聲讓個人去請人,而改的話,也是磨磨蹭蹭,做的很慢。
而他的小動作,林九娘都看在眼裡,但她卻沒開口說話,隻是雙眼冷漠的看著他們。
呵呵,一房兩租?
林九娘眼底閃過一抹暗芒,膽子,真大!
故意挖坑給她?
那又如何,是坑,她也敢跳。
她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想坑自己。
沒多時。
就有一個管傢裝扮的男人來找工頭瞭。
兩人一對口供,林九娘自然就暴露瞭。
工頭松一口氣,幸好自己多一個心眼,不然就要被騙瞭。
而一旁陳管傢,伸手拍瞭拍他的肩膀:
“放心,這事,不怪你!”
說著,氣勢洶洶的沖到林九娘面前:
“我說,你有病啊。
這鋪子是我傢夫人的,怎麼就是你的瞭?
趕緊滾,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聽到沒有。”
林九娘雙眼不露痕跡的掃瞭他一眼,身帶孝,身份是仆人。
京城裡,最近傢裡有喪事的,就陳國公一傢。
聽說他兒子死瞭。
她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感嘆瞭下葉振興出手之狠。
收回自己的心思,林九娘嗤笑:
“你的?
明明這個鋪子是我租下來的,怎麼就變成你的瞭?”
不等他說廢話,林九娘就拿出瞭自己懷中的契約。
晃瞭晃:
“看清楚沒有?”
“我還想問你,你帶人撬瞭我租的鋪子,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在這裡亂改,是什麼意思!”
“不可能,這鋪子怎麼可能是你的?”陳管傢一臉的不敢置信。
然後從自己懷裡掏出契約,“這是我的。”
看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契約,雙方難得平靜。
“呵呵,所以,我們這是被人騙瞭?”林九娘笑:
“我可不管,這鋪子我要定瞭。”
“呸,不可能!”
陳管傢一臉怒意,趾高氣揚,“你的契約,是假的。
這鋪子,我們陳國公府要的,你敢搶!”
這鋪子,關系重大,萬萬不能搞砸瞭。
若是搞砸的話,怕是他的麻煩大瞭。
“你說假就是假?”林九娘嗤笑:
“我這可是走瞭官府備案的,你看見官府大印沒有?”
陳管傢看瞭一眼自己手裡,再看瞭一眼對方手裡,咬牙:
“我們都被騙瞭。
你等著,我把牙儈抓來,該死的,居然騙到我頭上來瞭。”
說完,立即帶人離開。
林九娘挑眉。
她還以為這陳管傢會仗勢欺人,直接讓人趕她走。
呵呵!
看來沒腦子的人,真不多。
又或者說,所圖不小啊。
陳管傢很快回來瞭,而且帶回瞭一個長相猥瑣的牙儈。
同時還帶回瞭一個更不好的消息。
這牙儈還是背著房主,把房子租給他們的。
因為房主去瞭外地,不在京城,所以並不知道這事。
所以說,他們兩人手中拿著的契約,實際上都沒用,廢紙一張。
瞧著陳管傢陰沉著臉的樣子,林九娘挑眉。
所以,他們都被陰瞭。
裡應外合!
瞧著一旁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牙儈,林九娘笑得格外溫柔:
“呵呵,騙我?”
牙儈身體一縮,“我,我就是想搞幾個錢花花,我……”
砰!
林九娘一腳踹過去。
把人踹翻後,又是幾腳,直接把人的手臂給踹斷後,這才收回瞭腳。
撩瞭下頭發,在陳管傢錯愕的註視下,直接把契約給撕瞭。
林九娘笑:
“陳管傢,這鋪子,讓給你瞭。
而我的損失,你會幫我追回來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