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怕他們來找你麻煩麼?”
林可妮無辜,“要是他們來找麻煩的話,我是不是該想下,要怎麼還擊?”
哼,她可不能再被動。
那姓薑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人是長得不錯,但心腸太歹毒。
一不如她願,就把怒氣發泄在別人的身上,像是別人都欠瞭他的似的。
所以,昨日他們這般對她,她肯定會找自己等人報仇。
她若敢來,自己得好好想想怎麼收拾她。
自己可不會慣著她,敢來,直接收拾。
“放心,這段時間,她應該都沒精力出來作妖。”林九娘嗤笑。
畢竟她要忙著治臉。
抬頭,嘴角輕勾:
“可妮,對上薑傢,你不用擔心。
他們影響不瞭我,要比身份,娘告訴你,你的身份比她的可要珍貴得多。
惹瞭你,不用忍,直接抽回去便是。”
林可妮“……”
她娘這話。
“娘,你這是在鼓吹我打架麼?”林可妮怎麼覺得的她娘有些不靠譜?
別人傢的娘,孩子遇事,都勸算瞭或者息事寧人。
怎麼她娘這,是讓她反打回去?
她反打回去,要是吃虧瞭,怎辦?
“打架,又如何?”林九娘挑眉:
“你又不是沒打過,別讓自己吃虧就行。
反正我就一句話,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惹我,輕斷手腳,重斷脖子。”
林可妮聳聳肩,“娘,這麼兇殘,真的好嗎?
你也不怕把徐叔給嚇跑。”
“放心,我若打架,你徐叔會在旁邊遞木棍,然後悄悄地踹上幾腳,”林九娘嘴角輕勾,一臉的慵懶:
“過兩日他回來瞭,記得找他要壓歲錢。”
林可妮“……”
她虛歲十八,而且都初幾瞭,還要壓歲錢,合適麼?
這天,沒法子聊瞭!
“娘,我困瞭,我回去睡瞭。”
林可妮直接睡遁。
再聽她娘說下去,接下來不知道她會說出什麼嚇人的話。
還是先撤好瞭。
瞧著林可妮走得有些快的身影,林九娘挑眉,她說錯瞭嗎?
沒成親,還是個孩子,要壓歲錢,怎麼瞭?
林九娘搖晃著頭,嘆著氣,走出書房朝自己房間走去。
吃飽,洗洗睡吧。
翌日。
薑末與的事情傳遍整個京城。
“哎,聽說瞭沒有。薑首輔的女兒,就是薑大小姐,過年的時候不在傢過,竟追著燕王跑去瞭外地。聽說還給燕王下瞭藥,自薦枕頭。這女人真不要臉,一點廉恥都沒有,虧她爹還是首輔。”
“這算什麼?我可聽說瞭,她在回京遇到瞭劫匪,她早被糟蹋瞭。”
“你們都錯瞭,錯瞭。她是想算計燕王,卻把一個乞丐當成瞭燕王,跟那乞丐共度瞭春宵。這事,在益州城那邊都傳開瞭。”
“那她遭瞭報應,你們不知道嗎?手臉都爛瞭,太恐怖瞭。”
……
韓不乙在茶樓裡喝著茶,聽著四周的議論聲,嘴角輕勾。
薑末與,這才剛開始。
手爛、臉爛,爛得好。
怎麼就沒把她那顆黑心肝給爛掉?
就在他喝著茶時,他的侍衛上來瞭,在他耳旁輕聲說瞭幾句。
韓不乙點頭,揮手讓他下去。
隨後,讓茶樓的小二再上一壺新茶,綠茶。
茶剛上來,薑海潮就來瞭。
他一見韓不乙,立即熱絡的上前打招呼:
“不乙,許久不見,最近可好,”說完,笑瞇瞇地在一旁坐下。
韓不乙眼底閃過一抹諷刺,此人,一如既往的討厭。
“不好!”
話落,拿起茶壺,給他倒瞭一杯茶,“拜令妹所賜。”
薑海潮的臉一僵,他沒想到對方竟這般直接,心生不悅。
一個商賈之子,也敢在他面前拿喬。
但想到自己目的,按下所有的不悅,搖頭:
“不乙,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
小女孩的惡作劇而已,你就不要放心上瞭,斤斤計較,顯得你不夠大氣。”
“喝茶,”韓不乙把那杯綠茶推到他面前:
“綠茶,與你相配,又綠又茶。”
薑海潮一臉不解。
綠茶,為什麼與他相配?
不過他沒過多糾結這個問題,拿起來,顧不得燙,隨意喝瞭一口,然後放下,迫不及待地說道:
“不乙,我有事想找你幫忙。”
韓不乙把玩著茶杯:
“薑大人說笑吧,我不過是一商賈之子,可幫不上大人什麼忙。”
“不,你能幫,這事也隻能你能幫我。”薑海潮強忍著激動:
“你與林傢相熟,我想托你去林傢討要祛疤膏。”
祛疤膏關乎著自己妹妹容貌的恢復,這東西隻有宮中有,因為原材料稀少、制作不易,所以很稀少。
宮中原本有一瓶,但年前的時候,被三皇子當年禮送給瞭林傢。
他們出面,林傢肯定不會把祛疤膏地給他們。
所以,他便把註意打到瞭韓不乙的身上。
想到這,他嘆瞭一口氣:
“不乙,我也不瞞你,我妹妹凍傷瞭臉和手,若沒祛疤膏,她肯定會毀容。
你也從小看著她長大,我妹妹也是你妹妹,你一定不忍心她毀容的,對不對?”
韓不乙被惡心到瞭。
搖頭,“抱歉,我爹娘就生瞭我一個兒子,沒妹妹。
所以你妹妹是你妹妹,可不是我妹妹。
還有,她毀容,我挺忍心看到的。”
薑海潮臉一僵,雙眼一沉,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
從小,他就看著韓不乙不習慣。
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商人之子,卻什麼都壓自己一頭,現在跟以前一樣,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憑什麼?
深呼吸一口氣,硬逼自己擠出一抹笑容:
“不乙,你在說笑呢……”
“誰告訴你,我在說笑?”韓不乙搖頭:
“就你這理解能力,你竟能做官?
怕是有不少冤假錯案吧,我替你任上的百姓感到可憐!”
砰!
薑海潮一臉怒意,站起來的同時一掌拍在桌子上:
“韓不乙,你夠瞭,我可忍你許久瞭。
你還得寸進尺,在這壞我名聲,你是不是太過分瞭?”
動靜有些大,吸引瞭不少喝茶的人朝這邊看來。
韓不乙抬頭,“這就是你薑傢人,求人的態度?”
薑海潮身體一僵,不得不鐵青著臉坐下來,語氣變軟:
“韓不乙,你說你要什麼,才肯幫這個忙!”
該死的,自己遲早要他好看。
韓不乙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三萬兩,我去試試。”
“什麼,三萬兩!”薑海潮再次怒吼,“你怎麼不去搶?”
“這不就是在搶麼,”韓不乙嘴角輕勾,“而且,我這還隻是試試,不保證能拿到祛疤膏。拿不到,錢不退。”
瞧見他又想發飆,韓不乙不給他機會:
“應該除瞭我,沒人能幫你的忙吧,不然,你也不會找上我。
你確定你要把我給得罪瞭?”
薑海潮憤怒。
韓不乙說的沒有錯,他的確找不到人幫忙,才來找的他。
可惡,但他卻獅子大開口。
咬牙,“我沒那麼多銀子,你說別的要求,或者少點。”
砰!
韓不乙手中的茶杯落在桌子上,“你沒有,令妹有!”
……
薑海潮走後,韓不乙依然坐在茶樓裡。
看著手中的茶,他不解!
不解為什麼林娘子讓他跟薑海潮要三萬兩。
她又不缺這仨瓜倆棗的,不是嗎?
她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