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被踹倒在地上的羅櫻,發出瞭慘叫聲。
這慘叫聲,讓羅國公變得更憤怒:
“你還有臉叫?
你這個蠢貨,八公主叫你去死,你怎不去?
你腦子是被豬吃瞭嗎?
居然去設計陷害徐青榕,你不知道徐傢人是什麼性格嗎?
你是覺得我羅傢日子太好過瞭,專門來添堵嗎?
你這個蠢豬,我打死你!”
……
他邊罵邊朝羅櫻一腳腳的踹過去。
羅櫻疼得幾乎暈厥過去。
她現在真正的怕瞭,她爹說的對,她真的是蠢,當瞭八公主的槍使。
現在就算自己對外說,這一切都是八公主的主意,她不承認的話,這虧也是自己吞。
羅櫻哭瞭。
她伸手去抱羅國公的腿:
“爹,爹,我知道錯瞭,你饒瞭我,我真的知道錯瞭。
但三哥的事,我真不知道啊。
我很肯定,三哥的死,肯定與徐青榕脫不瞭關系。”
啪!
齊菲兒一臉猙獰的甩瞭一巴掌羅櫻:
“你給我閉嘴,你沒資格喊他三哥,閉嘴,聽到沒有,你這個害人精。”
“夫人!”
羅國公見她身體搖搖晃晃,連忙伸手去扶她。
但卻被齊菲兒一手甩開。
“都怪你,”齊菲兒朝他咆哮:
“要不是你寵著這麼一個賤東西,讓她驕縱過頭,無法無天,什麼都敢做。
現在好瞭,因為這個賤人的愚蠢,害死瞭我的兒子,你開心瞭。”
羅國公沉默。
但喪子之痛,讓齊菲兒瘋魔瞭,她忽然抓著羅國公的衣服,拼命廝打著他:
“都怪你,害死瞭我兒子。
還有你們羅傢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大的是個掃把星,小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不是他說想把羅蝶夢塞給燕王,自己就不會邀請徐傢一傢子。
若徐傢一傢子沒來,就不會有這麼多事,她不會被打,兒子也不會死得不明不白。
想到這,齊菲兒的眼淚掉得更兇,廝打得更用力。
“夠瞭!”
羅國公惱羞成怒,伸手把她給推開:
“不死都死瞭,能怎麼辦?讓我償命嗎?
還有,都交代過他今日不能來後院,他為什麼出現在這?
這個事情,不也怪他自己嗎?”
羅國公也怨。
賞梅宴的初衷,是和各府打好關系。
現在好瞭,不但成為眾人眼中的笑話,還得罪瞭徐傢,該死的。
而被他推瞭一把的齊菲兒,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羅國公也懶得理她,在屋內走來走去,思考著這個事情怎麼解決。
但看向羅櫻時的眼神,充滿瞭殺意。
羅櫻被嚇得渾身發抖,這眼神……
看到還在哭的齊菲兒,羅國公煩躁:
“別哭瞭,這個事情得想辦法解決,現在必須平息徐傢的怒火。
若是徐聿知道這裡的事,絕對不會放過羅傢。”
別以為他是國公,但在徐聿眼裡,自己什麼也不是。
特別是他這個國公爺隨時可能會被降爵。
齊菲兒抬頭,眼淚婆娑:
“可徐青榕殺瞭我兒子!難道就這樣放過她?”
“證據呢?證人呢?”羅國公冷笑,“有人見瞭嗎?”
齊菲兒臉色慘白,“難道我兒子,就這樣白死瞭?”
“不然呢?”羅國公煩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
“現在,我們隻能先顧好我們自己。想辦法平息徐傢人的怒火……不然徐傢發起難來,羅傢就要沒瞭。”
他雙眼陰冷地盯著羅櫻,隻能是她死瞭!
她死瞭,說不定能平復徐傢的怒火。
羅櫻被他的眼神給嚇得跌坐在地上,身體哆嗦起來。
這個眼神,她太熟悉瞭。
她爹一般用這個眼神看人時,就是動瞭殺心。
她的另一個庶妹,就是被這個眼神看過之後,暴斃身亡。
齊菲兒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一點都不想阻止。
這一切,都怪羅櫻。
若不是她愚蠢,也不會有這些事。
就在此時,門房來報,刑部任大人來瞭。
齊菲兒驚,來得好快。
羅國公也是慌亂不已,讓門衛趕緊去引人進來。
他則看向齊菲兒,“這事,怎麼辦?
決不能把徐傢牽扯進來,不然我羅傢就真的完瞭。”
齊菲兒絕望。
她知道自己不能給兒子報仇瞭,而且還要讓他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死去。
忍不住閉上瞭雙眼:
“田俊明窺覬鵬兒的美色,在這欲對鵬兒不軌。
兩人發生瞭打鬥,最後,雙雙身死!”
說完,眼淚再次湧瞭出來。
羅國公嘆氣,“隻能這麼辦瞭。”
說完,立即叫人進來把羅櫻拖下去關起來。
羅櫻驚恐,想跑,但卻被進來的人抓住,而且堵瞭嘴巴。
就在此時,任語棠帶人進來瞭。
羅櫻見他,掙紮著想求救。
而羅國公在任語棠看向羅櫻時,立即開口:
“傢門不幸,此不孝女因她三哥的死忽然發瘋。
我怕傷瞭人,便讓下人先送她到別的房間,讓任大人見笑瞭。”
然後揮手,讓他們趕緊帶人下去。
任語棠懶得管別人的傢事,一臉冷漠:
“死者,在哪?”
……
此時,羅國公府的花廳。
眾人分成瞭好幾個小群體,湊在一起低聲聊著天。
而在這些人中,林九娘四人,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她們圍瞭一個圓桌坐著、喝著茶,誰也沒說話。
但徐青榕卻有些不安,眼神不時地朝門口方向看去。
就她這模樣,誰都看得出她心神不寧。
林九娘最後忍不住瞭,手指彎曲,關節處輕輕地敲著桌子:
“看哪呢?要喝茶,就好好喝。
不喝,累瞭,就趴著休息會。”
慕瑾瑜也搖瞭搖頭,嘆氣:
“青榕,你的定力還是不行。我以前教你的東西,你都忘瞭嗎?
不管你做瞭什麼,或者沒做什麼。
你現在都應該面不露色,讓人看不清、猜不透你的想法才是。”
徐青榕一愣,羞愧的點頭,“娘,我知道錯瞭。”
她,她就是有些心虛。
羅鵬是她殺的,她怕被人看出來。
特別是她娘他們讓人去請瞭任語棠,任語棠那麼聰明,她怕被他看出貓膩來啊!
林九娘搖頭。
給她續瞭一杯熱茶,“喝點。”
隨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個事情,都與你沒任何關系,記住瞭。
誰問你,你都是什麼都不知道。
說辭,我之前和你說過,對過,懂嗎?牢牢記住。”
徐青榕點頭。
“還有,”林九娘輕笑,伸手拍瞭拍她的手:
“這個案子最後的結論,是他們兩人在爭執的過程中,相互殺瞭對方。”
或許,有更惡心的解釋。
這樣,才能徹底把徐傢撇開。
羅國公府不敢得罪徐傢,更不敢得罪燕王,此事,聰明人都不會把徐傢牽扯進來,而且羅櫻他們做的事情也會被隱瞞下來。
徐傢,沒燕王,他們忌憚三分。
有燕王,三分變成七分。
呵,撇清關系,就可以瞭嗎?
“對,九娘說的沒錯,”慕瑾瑜一臉淡然,“所以,你慌什麼?
你當咱們徐傢,是紙糊的,很好欺負?”
徐青榕點頭,這才松瞭一口氣。
而就在這會,任語棠來到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