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南山心一驚,被徐聿話中的篤定給嚇瞭一跳。
他說得這麼肯定,必定有所準備。
孫南山很不安,他不知道徐聿做瞭什麼,還是在誆騙他。
他現在想找個人商議,都找不到。
他現在後悔瞭,為什麼同意洪敏盛不來,他若來,還有個人商議下。
此時,徐聿站瞭起來,神情淡漠地看著孫南山:
“希望明日,本王還能見到你。”
說完,大步朝外面走去。
羅傢琦等人一臉歡喜地追瞭出去,果然燕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招斃命,把敵人給拿捏得死死的。
看孫南山那臉色,很好看。
秦碩追上徐聿,埋怨,“你手裡有這東西,竟不跟我說,害我白擔心一場。”
“你有嗎?”徐聿掃瞭他一眼。
秦碩訕笑,還真沒有。
他認識的徐聿,可不是那種沒成算的人,所以他早猜到他有準備。
隻是不知道這麼大而已。
“王爺。”羅傢琦追瞭上來,一臉認真:
“請王爺莫怪,我拿到信時,也是拿不定主意該不該把信給你看。但為瞭大業的安定,我才第一時間沒拿給王爺看。”
徐聿沒生氣,這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他不至於因為這個事情而生氣。
羅傢琦的擔心,他懂。
他維護的是大業皇室的臉面,還有穩定。
而自己要的是公道。
所以,羅傢琦到的時候,戾帝的心腹就給他送來瞭這份罪己書。
秦越懂他。
所以他在用這份罪己書穩自己,也是為瞭徹底斬斷雲齊國的野心。
想用這些安帝的親筆書信要挾戾帝退讓,不可能!
秦越,不是一般聰明。
徐聿雙眼落在羅傢琦手中拿著的罪己書,“還是麻煩羅大人把這份罪己書公佈天下吧。
這罪己書一出,皇上的皇位就穩瞭,也多瞭民心。”
罪己書,不是每個皇帝都願意寫的。
雖戾帝是代父懺悔,但敢這麼做,給人的感覺是有擔當。
此舉,百姓不但不會怪到他頭上,反而更覺得他是個好皇帝。
看看,多完美的算計。
羅傢琦點頭,“好!”
這等小事,他自然不會推辭,而且他還得好好利用一番,穩固皇上的皇位才行,大業經不起折騰。
雖在雲齊國面前,他口口聲聲說,要戰便戰,但他很清楚,大業國庫空虛,根本就拿不出多餘的錢和軍糧來繼續打下去。
若能,誰會放棄眼前這大好的局面?
安排好一切後,徐聿大步就要離開。
就在此時,他察覺到自己頭有些眩暈。
他停瞭下來,搖瞭下頭,發現眩暈感更重瞭,臉也直接冷瞭下去,他怕是遭瞭算計。
可惡!
他們是怎麼動的手腳?
徐聿沒得及說話,人就朝地上倒去。
“徐聿!”秦碩驚,連忙沖過去。
“王爺!”
其他人也沖瞭過來。
搖晃瞭下,發現徐聿沒醒後,秦碩臉直接冷瞭下去,把人給背起來時,讓人立即請大夫。
說完,就吃力地往大門外走去。
“世子,要不先找擔架……”
“不行,不能浪費時間在這,”秦碩想得比較深。
徐聿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暈倒,肯定出事瞭,若呆在這,還不知道會發生事,所以,為瞭安全,要先盡快離開這裡先。
這裡的人誰都能出事,就徐聿不能出事。
徐傢軍的靠徐聿壓著,林九娘那邊也是。
而他剛到城主府大門,剛想讓人去找馬車,不想一輛馬車就停在他們面前。
坐在馬車上的人,是白澤。
白澤從馬車上下來,一臉焦慮:
“世子,王爺這是怎麼瞭?”
“沒事,”秦碩隱藏起擔心,讓手下去找馬車。
她出現的是不是有些巧?
“世子還說沒事,王爺這樣子是不是出事瞭?快,上我的馬車,我送你們一程。”白澤一臉擔憂。
看到他擔憂,白澤急,聲音稍高:
“世子,你跟著擔心什麼。
還有,王爺這樣,若出什麼事怎麼辦?別猶豫瞭,趕緊上馬車。”
說完,自己連忙上馬車,讓他趕緊把人帶上。
秦碩遲疑瞭下,點頭:
“多謝瞭。”
隨後,和自己人一起,把徐聿放入馬車內,而他也跟著爬上瞭馬車,隨後讓人立即送他們回去。
車夫沒猶豫,立即飛快地趕起馬車來。
秦碩擔憂地看向徐聿,這貨身體好好的,怎麼忽然暈倒瞭。
看臉色和嘴唇,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世子,王爺這是怎麼瞭?”白澤臉帶擔憂地問道。
“不知道。”秦碩搖頭,“可能昨晚照顧他侄子,太累瞭,睡一覺,就好瞭。”
“是嗎?”白澤臉上揚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她看秦碩,“世子!”
“嗯?”秦碩疑惑地抬頭,卻不想白澤手中竟拿著一條手帕朝自己揮來。
他隻聞到一股奇香,隻來得及說個‘你’字,就暈瞭過去。
而暈過去時,他就一個想法。
完瞭,他似乎把徐聿給坑瞭,他醒來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看著秦碩倒下來,白澤臉上多瞭一抹興奮。
她雙眼迷戀地看向徐聿的臉,手,忍不住摸上去,“你現在是我的瞭。”
說完,抬頭看向馬車外,冷聲說道:
“加快速度,甩開後面跟著的人。”
在馬車跑起來時,秦碩也被人毫不客氣地從馬車上推瞭下去。
她根本就不管他會不會被摔死。
後面跟著的人見狀大驚:
“世子!”
等扶好秦碩時,卻發現前面多瞭十幾輛一模一樣的馬車,然後這些馬車分別跑向瞭不同的方向,至於哪一輛裝著徐聿,他們根本不知道。
羅傢琦等人傻眼瞭。
燕王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綁架瞭。
完瞭!
“快,快找人去救王爺。”
消息傳回到林九娘這時,她正在見白邵。
沒錯,白邵來見她瞭,和她說瞭杜鳳年見他的事情。
這會白邵正等著她的答復。
而她聽完林中低聲的回報,林九娘意味深長地看向白邵:
“白先生,看來你的侄女和你是離心離德啊。
不知道你可知道她今日做瞭什麼壯舉麼?”
這話一出,白邵臉一緊,白澤這蠢貨,不會是做瞭什麼自取滅亡的事情吧。
這一刻,白邵覺得自己剛才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優勢,蕩然無存。
他嗓子幹澀,難受地看向林九娘:
“不知道。”
深呼吸一口氣,“你說吧,她做瞭什麼事?”
總不能把天給捅破瞭吧。
林九娘手叩在桌子上,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的好侄女,綁架瞭我男人,燕王!”
“眾目睽睽之下喲!”
這話一出,白邵臉一黑,白澤這個蠢貨,她不要命瞭嗎?
“你說,她這麼做的目的,是為瞭什麼?”林九娘懶洋洋地站瞭起來:
“還有,找到她後,你說,我該怎麼對她好?凌遲、大卸八塊還是讓她得償所願?”
白邵知道林九娘動瞭殺意。
但白澤是白傢唯二的血脈,他不能看著她就這樣死瞭,斷瞭血脈。
抬頭:
“饒她一命,說你的要求。”
林九娘上下打量瞭他一番,搖頭:
“你為你侄女倒是舍得,可她呢,領你這份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