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不安好心

作者:咩咩露 字數:2091

季斯齊臉色微微發青,抬腳上前。

還未張口,就見沈宴星一個沖刺過來,橫在瞭兩人中間。

隨後將賀嚴推得遠瞭些。

似是生怕兩人打起來似的。

不料這邊還沒安撫好,方書瑤卻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瞭。

站在季斯齊面前,與他們對峙一般。

冷睨著賀嚴,語氣不善道:“他不配難道你配?季少是羨羨的朋友,這是羨羨的葬禮,他怎麼不能來祭奠!”

“因為他姓季!”

“姓季怎麼瞭?要我說,最沒資格出席羨羨葬禮的人,姓賀!”

“你閉嘴!”

賀嚴怒目圓睜,一張臉漲的通紅。

沈宴星眼看著自己就攔不住瞭,剛要叫辜景銘過來幫忙,卻忽覺懷裡一重。

再回頭時,賀嚴已經失去意識,軟軟倒在瞭他懷裡。

沈宴星既氣急又無奈,忍不住跺腳道:“姑奶奶呦,你又裹什麼亂啊,你看看這……”

他哎呀一聲,拖著賀嚴便往樓上去。

就在他快拖不動時,正巧看見樓梯口站著一位少年,沈宴星眼睛一亮,招手道:“小隨,快過來幫忙,把你哥拉上去!”

眼見自傢兄長昏迷不醒,賀隨什麼也來不及問,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輕輕松松地把他拖上瞭樓。

沈宴星感嘆年輕真好之餘,連忙過去給他們開門。

這邊門剛闔上,就傳來隔壁東西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就聽見賀老太太怒斥道:“你休想!淺淺什麼都告訴我瞭,羨羨的死跟許慕嘉脫不瞭關系,她來祭奠,她安的什麼心啊?”

賀遠岑看著腳邊散落的碎片,既後怕又無奈,“媽,你別聽淺淺胡說,那丫頭是被寵壞瞭,不知道天高地厚,先是莫名其妙的去找嘉嘉打瞭一架,把嘉嘉打的傷口都裂開瞭,可人傢根本就沒和她計較,今天老許也不過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過來給時羨上一炷香,否則人傢憑什麼來看她?”

“我呸!”

賀老太太氣得發抖,“誰稀罕他來,我早就跟你說過,許慕嘉這個丫頭心術不正,你偏偏不聽,現在好瞭,你的孫子,你的兒媳婦都被她害死瞭,你還敢替她說話,我告訴你賀遠岑,今天你要是敢放她一傢進來,我就、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你不認我就不認我,我做這些都是為瞭賀傢好,我問心無愧!”

他越是這樣,賀老太太便越生氣。

“爸!”

賀蓁急瞭,邊替她順背邊心急地喊瞭聲,“你別說瞭!”

賀遠岑狠狠瞪她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宋珺緹瞧這母子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心裡也不好受。

安慰過老太太,又對賀蓁吩咐:“照顧好奶奶,我去看看。”

說罷,她便朝著賀遠岑的方向追瞭過去。

一路小跑,總算在賀遠岑出門前攔住瞭他。

囑咐道:“你待會兒見瞭老許,跟他說咱們賀傢的人手夠用,就不用他過來幫忙瞭,嘉嘉還病著,讓他們先回醫院吧。”

老太太自從得知時羨和孩子的死訊之後,醒瞭暈,暈瞭醒,血壓一直就沒下來過,若是再見瞭許慕嘉,誰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你怎麼也這麼說?”

賀遠岑得不到理解,氣的肺都快炸瞭。

指著門口道:“像你說的,人傢嘉嘉病著還坐輪椅過來祭奠,我怎麼好意思把人傢趕走?”

宋珺緹懶得和他分辨,反正一招著許傢事,他什麼原則都沒有瞭。

撇嘴道:“你不好意思,那我去。”

沒走兩步,卻又被賀遠岑拉瞭回來,“你去跟我去有什麼區別?媽糊塗瞭,難道你也糊塗嗎?時羨已經死瞭。小嚴和嘉嘉的事兒也應該提上日程瞭,現在不讓人傢許傢進門以後還怎麼見面?”

至此,宋珺緹才明白賀遠岑到底打什麼主意。

不解道:“你怎麼還不死心?人傢小嚴、”

“行瞭!”

賀遠岑不想聽她廢話,隻道:“我一早就說過這件事兒不用你管。和許傢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話落,他丟下宋珺緹,大步朝門口走去。

徒留宋珺緹愣在原地,目光復雜的看著他的背影。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既熟悉又陌生。

結婚這麼多年,賀遠岑在她面前一直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在他們的孩子賀隨面前,也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從來都是小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隻有支持,沒有反對。

偏偏是對賀嚴,永遠一言堂。

仿佛賀嚴不是他的兒子,隻是一個能為他帶來利益的機器。

恍惚間,她聽到身後有人喊瞭一聲媽,轉過頭時,正有一位十幾歲的少年朝她走過來。

眉目中透著幾分擔心,“媽,你和爸怎麼瞭?我剛才聽到你們好像在吵架。”

“沒有。”

宋珺緹替他整理瞭下衣襟,問:“你怎麼出來瞭?”

賀隨眸光黯淡瞭幾分,“我哥剛才暈倒瞭,我幫著宴星哥把他拖到房間,晏星哥就讓我出來瞭。”

“暈倒?”宋珺緹心口一緊,“怎麼回事兒?”

賀隨搖頭,“景明哥說,是因為我哥太久沒休息好瞭,傷心過度才會這樣。”

聞言,宋珺緹微嘆一聲。

小嚴這孩子從小心思就重,結瞭婚以後才好一點。

眼下時羨沒瞭,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忽然,她抬瞭抬頭,見賀隨還愣著,連忙往回推他,“那你還能在這兒幹什麼?快去照顧你哥啊,別人再好,也比不上你是他親弟弟,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母子倆一同進瞭正廳。

同時,賀遠岑也帶瞭許傢人進來。

一到靈堂,許慕嘉的目光便迫不及待地四處搜尋,最後,看到正中間擺放的那張黑白照片時,唇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地笑。

但很快,她又將笑意斂起,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賀伯伯,我能去祭奠下羨羨姐嗎?”

“當然可以。”

賀遠岑親自推著她走到靈堂中央,“陳嫂,給許小姐拿香燭。”

一聽許這個字,原本跪坐在地上燒紙的方書瑤登時抬眸,看清瞭輪椅上的人時,不顧一切朝她撲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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