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作者:咩咩露 字數:2419

“看來,許煜成還真是豁出一切瞭。”

賀嚴眸色漸冷。

他早該猜到的。

許慕嘉犯錯再多,再罪大惡極,那也是許煜成唯一的女兒。

就憑許慕嘉這些鐵板釘釘的罪狀,唯有死刑一種判法。

而許煜成身為她的父親,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親生女兒被槍決?

隻是好奇,許煜成到底用瞭什麼手段,能在許慕嘉被押往法院的路上把人帶走。

簡直匪夷所思。

沒等他細想,辜景銘便問瞭聲,“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等著嗎?”

“當然不。”

賀嚴不假思索的否定。

他等不及瞭。

更不能給許煜成喘息的機會。

辜景銘似是沒有明白,劍眉微蹙,“打算怎麼做?”

賀嚴冷然勾唇,“你說,跑路最需要的是什麼?”

“你是說.......”

兩人四目相對,辜景銘瞭然的點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

賀嚴抿唇一笑,“這次多虧瞭你和宴星,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瞭,一定好好向你們道謝。”

“有毛病啊?”

辜景銘很是嫌棄的大手一揮,白瞭他一眼。

似是對這個‘謝’字不滿極瞭。

臨走前,掌心沉重地搭在瞭賀嚴肩頭,眸色格外意味深長,“隻要你不是讓大傢沒有白忙活一場就好。”

聞聲,賀嚴面色一僵。

輕輕吐出兩個字,“不會。”

見狀,辜景銘也沒再多說什麼。

上瞭越野車,揚長而去。

徒留賀嚴一人在警局門口站瞭很久。

最後看著碩大的警徽,唇邊漾起一層淡淡的笑紋。

怎麼會是白忙活一場呢?

時羨活著,孩子活著,該受到懲罰的人他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至於別的......

賀嚴斂瞭眼睫,轉身,開門上車。

——

翌日清晨,季維的事就直接被爆瞭出來。

無論是電視還是熱搜,都被占得嚴嚴實實。

曾經僅次於賀氏的傢族此刻徹底沒落,一度成為瞭青州商圈茶餘飯後的談資。

時羨牽扯其中,自然也沒能逃脫。

為瞭避風頭,她並未去雲恒上班,就連方書瑤鬧著要來看她也被拒絕瞭。

不料剛掛電話,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鈴聲。

還沒等她開門,那人便等不及瞭似的開始徒手敲門。

時羨應瞭一聲,不自覺加快瞭下樓腳步。

剛擰開門把,還未看清來人就被一把捉住瞭手腕。

下一秒,人已經被拉著進瞭屋子。

“羨羨,到底怎麼回事啊?”

陸錦急的額心冒汗,一雙眸子掛滿瞭擔憂與緊張,“所以這些天我一直派人在青州守著,一得到你們回來的消息我就趕過來瞭,可是我去阿笙傢沒找到他,到公司找你也不見人,所以才問瞭你的助理之後跑到這兒來,謝天謝地,我可算是見著你瞭!”

她說著,抬起手掌在胸口輕拍兩下。

似是有什麼話不好啟齒一般,目光在客廳裡劃瞭兩圈,緊聲問:“阿笙呢?你們沒有一起回來嗎?”

陸錦一進來,上下嘴唇就沒停下來過。

時羨始終沒得到說話的機會,眼下卻被陸錦一句話給問住瞭。

所有的話卡在喉間,訝聲問:“阿姨,您不知道嗎?”

蔣寒笙住院的事沒有傳到國內?

那......

陸錦這麼急匆匆的,是什麼意思?

“知道啊!”

陸錦哎呀一聲,“前幾天熱搜滿天飛的時候我就看到瞭,一直想給你打電話問問情況,可是阿笙說你們很好,讓我別管那麼多,還跟我說你和賀總的事都是子虛烏有,一切都是黎茉在搞鬼,等你們把事情處理完瞭就回來,可是自從那個電話之後,這都快一個月瞭,我始終沒有聯系上他啊!”

黎茉搞得鬼?

明明是許慕嘉......

時羨咂摸瞭一下陸錦的話,才忽然意識到他們所說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兒。

被綁架案一鬧,她甚至都快忘瞭在綁架案之前,還有個人展上的那場鬧劇。

當時她還在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連累蔣傢,可後來國內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原以為是事情平息瞭,不想竟是蔣寒笙替她擋著傢裡的壓力......

這這些,他從未讓自己知道。

時羨微微抿唇,心裡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見陸錦還緊緊盯著自己,迫切的等著一個答案,時羨總算明白那滋味兒是什麼瞭。

愧疚從心底蔓延上來,她讓陸錦坐在沙發上,幾經猶豫,還是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瞭出來。

聽到她們母子被綁架時,陸錦倒吸一口涼氣。

再一聽自己兒子中瞭槍,登時嚇得魂飛魄散!

顫著雙手,驟然起身,“那、那阿笙現在、他、”

“陸阿姨你別著急。”

時羨趕忙起身,扶住搖搖欲墜的陸錦,“阿笙沒事瞭,我們回來的時候,醫生已經說瞭,阿笙恢復的不錯,不會有危險瞭。”

她連連安撫,緩聲道:“正好官司的事已經告一段落瞭,我正打算這兩天就回國外照顧阿笙,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都是人母,時羨很明白陸錦此時的感受。

自己的親生骨肉,不親眼見瞭,別人說的再怎麼好,也不會安心。

不料陸錦卻時搖瞭搖頭,“不要。”

她急的跺腳,“我要現在去,立刻去!”

陸錦抓住時羨手臂,眼淚奪眶而出,“我一分鐘也等不瞭,一秒鐘也等不瞭,羨羨,你快告訴我阿笙到底在哪個醫院,我這就去!”

“好好好。”

時羨一遍遍的點頭,“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買瞭最近的一班飛機飛到國外,時羨和陸錦直奔醫院。

雖然與上次相見才隔瞭十天不到,蔣寒笙的氣色看起來已經好多瞭。

人也從重癥監護室轉到瞭普通病房。

見著她們,蔣寒笙那雙琥珀色的瑞鳳眼中閃過濃濃的驚訝。

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陸錦就已經撲瞭過去,抱著蔣寒笙就是好一頓哭。

安撫瞭好久也不見效,最後哭的蔣寒笙無奈極瞭,隻好將目光投向時羨。

“阿羨,你怎麼樣?國內的事都處理好瞭嗎?”

“嗯,都處理好瞭。”

時羨點點頭,隨後拿出手機點瞭幾下,將季維被判刑的新聞調瞭出來。

蔣寒笙一字不落的看完,重重松瞭口氣,“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瞭。”

“說過不讓你想那麼多的,你這樣,到什麼時候才能把病養好啊?”

時羨嗔怪一聲,走到桌子旁替他倒水,不料竟發現水壺空空如也。

她和陸錦打瞭招呼,便出門去給蔣寒笙打水。

一聽門被闔上,蔣寒笙才斜眼睨著自傢老媽,“太誇張瞭啊,當著阿羨的面哭成這樣,存心讓人傢心裡過不去啊?”

“這孩子說什麼呢,我是真的擔心你!”

陸錦的小心思被看瞭出來,吸吸鼻子,躲閃般的抹瞭把眼淚。

可瞧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蒼白面容,又忍不住落瞭淚,“值嗎?”

“值啊。”

蔣寒笙答的毫不猶豫。

陸錦也不繞圈子,直言問:“那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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