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無奈地笑道:“徐爺爺,你們不必這樣。”
“拿著拿著,早些治療早點回來,記得回來後來和我說一聲就行。”徐昊清嫌棄地擺擺手:“快走吧,別耽誤趕車。”
宋知薇點點頭,拿起信封和盒子,轉身出瞭門:“徐爺爺,我們八月再見。”
“行行行,到瞭京市多聯系穗穗。”
“好的,我知道瞭,徐爺爺。”
宋知薇朝他揮瞭揮手,離開瞭店鋪,耽誤一點時間,她怕他們等急瞭,小跑著下瞭樓。
眼見時間還早,宋知薇帶著宋志華去孫利航傢認瞭個門,又和他說好,假如出遠門還是送珠珠來大香村住,不管怎麼說,有人陪著總比她一人在傢好。
孫利航自然同意,其實要不是怕給宋知薇增加負擔,他都想讓孫珠珠陪他們去京市,和楊海花的想法一樣,多個人好歹能搭把手,也怕宋知薇忙不過來。
宋知薇聽後也有些意動,但想瞭想還是作罷,她覺得這樣孫珠珠會很辛苦,假如時間短還好,時間長她覺得不好意思,要是提錢他們也不會要,思來想去隻能作罷。
宋志華認瞭路,幾人淺淺說瞭幾句,就往火車站趕去。
宋知薇沒讓他送進站裡,自己背著包,一手牽著付雅,一手扶著付辰時,一傢三口慢慢地往車站走,時間充裕,他們就不太著急。
進站後,宋知薇帶付辰時來到離進站口最近的位置,周圍人瞧他們確實不方便,紛紛讓瞭位置。
趕在上車前吃完瞭晚飯,宋知薇怕付辰時速度慢,找到工作人員讓他們提前放行,非常順利提前進到站臺前。
火車已進站,宋知薇趕在第一時間帶著付辰時上瞭車。
坐在臥鋪區域,夫妻倆淺淺松瞭口氣,宋知薇放好行李,付雅有上次去湘城的經歷,對火車興趣不大,安靜坐在臥鋪上,乖巧地發著呆。
“宋知薇,你補票換成臥鋪吧,時間太長哪裡受得住?”付辰時不贊同地道。
宋知薇搖搖頭,拒絕道:“不用,你們晚上安心睡,我守著你們,白天我在補個覺就行。”
她笑得眉眼彎彎:“我身體好著呢,熬點夜沒啥。”
付辰時擰眉,不贊同道:“虧你還跟人學瞭中醫,難道不知道熬夜有多傷人?”
宋知薇擺瞭擺手:“我年輕,偶爾幾次沒關系,不用擔心。”
最主要火車人流太多,這年頭管控不嚴格,偷盜事件層出不窮,她不守著不放心。
知道自己勸不住,付辰時嘆口氣,隻好早上早點起換她睡覺休息。
大約等瞭四十分鐘火車緩緩啟動,陸陸續續上來一些人,不過暫時沒人來他們的睡地這邊。
火車開瞭沒多久,付雅在千篇一律的哐當哐當的搖晃聲中打起瞭瞌睡,宋知薇一瞧帶著她去洗漱池簡單的洗漱一番,便放在床內側讓她安心睡覺。
“早點洗漱吧?”宋知薇輕聲的問道。
付辰時點點頭:“嗯,明天存點水,火車到瞭後面該沒水瞭。”
想到來這邊的遭遇,付辰時心有戚戚,沒水洗漱的日子太難熬。
宋知薇隨口應下,拿瞭盆給他打水去瞭。
付辰時洗漱好之後,宋知薇也抓緊時間刷瞭牙洗瞭臉,她可不想和人湊到一塊排隊,將東西歸置好,輕聲道:“你安心睡,我守著東西。”
“好。”付辰時沒有矯情,哪怕沒有睡意也強迫自己閉目養神,隻想明天早早換宋知薇休息。
火車走走停停地往前開,綠皮火車每到一個站都要停靠,人來人往的熱鬧,付辰時本就淺眠,稍有動靜就會驚醒,每次醒來都能瞧見宋知薇坐在臥鋪對面靠窗的凳子上,望著外邊瑩瑩的燈火發呆,然後側過臉來,淺淺地瞧著他笑。
“你真是每到一個站就要醒來一回啊。”
付辰時揉瞭揉額角,這般睡睡醒醒,其實比不睡還累,苦笑道:“我也不想,隻是我睡眠一貫不好,要不我坐著,你來陪小雅睡?”
宋知薇搖搖頭,道:“還是你睡吧,我這會兒也沒瞌睡,我給你倒點水,喝完說不定就能睡著瞭。”
認真地看著付辰時的眼睛:“付辰時,有我在你別擔心,安心地睡,我保證明天你醒過來什麼都不會掉。”
宋知薇說完,拿著搪瓷杯去水房打水,一點熱水一大半的靈泉水。
“喝點水快睡吧,別喝太多,省得晚上起夜麻煩。”
付辰時一頓,默默地抿瞭幾口,再次閉上雙眸。
說來也怪,喝過水後,又或許是宋知薇的話起瞭作用,不知不覺付辰時睡瞭過去,這次睡得沉,再醒來時,車窗外亮起淡淡的晨曦,輕輕柔柔的紅色並不熱烈,染紅瞭天空的雲朵,透過玻璃灑瞭宋知薇滿身。
她在朝陽中側頭望來,貓兒眼裡像是匯聚晨光般明亮,溫軟一笑,有著勾魂奪魄的味道。
“睡醒瞭?”
宋知薇的聲音將他驚醒過來,付辰時不悅地皺起好看的眉頭。
他沒錯過方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他當然知道那是因為什麼!
“嗯。”付辰時應瞭一聲:“薇薇,一會吃點東西你來陪女兒睡。”
宋知薇眨瞭眨眼,不懂他的語氣裡為何突然多出瞭些東西,不過這是好事!
“好,我吃個饅頭,你和小雅等餐車來,估計味道一般,但至少熱乎。”
“你不吃,小雅也要吃,她太小吃不完那麼大一份,火車東西不便宜,我們不能浪費食物。”
話都給她說完瞭,付辰時沒瞭拒絕的理由,隻好點頭同意。
宋知薇滿意,去洗漱池洗漱,順便聽話地接瞭慢慢一水壺的水,這些存著等後期沒水時再用。
“睡吧,我在這看著。”
付辰時坐在床尾,宋知薇將腳試探著放在他的大腿上,引得他看瞭過來,卻沒有拒絕,宋知薇的臉上頓時綻開一大朵笑容。
不知是不是錯覺,宋知薇覺得在付辰時舒淡深邃的眼底,看見瞭對自己無聲的寵溺,那目光透著無奈,又默認瞭她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