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一番話落下之後,傅沉烈的臉色已經變黑。
他從沙發上起瞭身,邁著長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眼神危險地看著她:“你在說我麼?”
她滿臉無辜,似乎很不理解地反問:“老公,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你覺得你每次跟別人相處都是一副別人欠你錢的樣子嗎?你就是這樣想你自己的?”
“溫冉!”男人咬字極重地喊她的名字,怒意呼之欲出。
溫冉看似誠惶誠恐地解釋:“我剛剛隻是舉個例子,你不要多想瞭,我怎麼敢說你呢?畢竟在你這裡,我除瞭順從,別無選擇,更別提陰陽怪氣你瞭!”
在我這裡,你除瞭順從,別無選擇。
這話是晚飯的時候,傅沉烈讓她求他的時候說的。
現在,她原封不動地擺出來,用他自己的話堵他。
話音落下,溫冉指瞭下臥室的方向:“老公,我困瞭,先去睡瞭,晚安哦。”
說著,馬不停蹄地溜之大吉。
溫冉剛轉過身,嘴角就抑制不住地開始展開弧度,笑的牙齒都露瞭出來。
陰陽怪氣誰還不會瞭?!
虧他還知道自己總是一副別人欠他錢的表情啊?
雖然說她不敢明面上和傅沉烈硬剛,但今晚這波內涵還是讓她小小地出瞭口惡氣,舒服得很!
傅沉烈站在樓下,看著她慌不擇路地上樓進房間,俊臉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很好,她竟然敢跟他玩含沙射影那一套瞭!
……
第二天,溫冉早起做瞭早餐。
她熬瞭米粥炒瞭小菜。
不知道傅沉烈是不是昨晚已經接受瞭她不會做五星級酒店廚師才會做的菜的事實,進瞭餐廳看見桌上早餐的時候,他沒有再挑三揀四,落座後,不動聲色地拿起餐具,優雅地吃瞭起來。
溫冉在心裡舒瞭口氣。
做飯這一劫,她應該算是平穩度過瞭吧?!
飯後,傅沉烈開車載著她去瞭公司。
傅氏地下停車場。
總裁專用電梯門開的時候,傅沉烈的手機響瞭,他一邊接電話一邊上瞭電梯,看著電梯門合上,一個眼神都沒有遞給溫冉,仿佛兩人根本不認識一般。
溫冉識趣地站在一旁,等公用電梯。
她得前去前臺一趟。
她在網上買瞭考教師資格證的書,快遞早上到前臺瞭。
對溫冉來說,做司機並不是長久之計,但眼下,事情沒有回旋的餘地,所以打算借著做司機的這段時間,有空就看書,參加今年的教資考試。
通過教資後,她也會準備考招教。
她小的時候,生活的地方還很貧窮,都是有老師過來支教的話,村裡的小孩子才有書念,那時候奶奶就讓她好好學習,以後也做老師,回到生活的地方教書育人。
雖然後來,傢鄉發展起來瞭,教育也好瞭起來,教師不再是稀缺資源。
不過做老師這件事,還是在溫冉心裡紮下瞭根,成為瞭她的職業理想。
高考志願她本來填的是師范學校,可最後因為分數剛好和錄取線錯過,錯失瞭入校的機會,這才打算畢業後一邊考教師資格證一邊工作。
雖然現在陰差陽錯地成瞭傅沉烈的司機。
不過有收入的都是工作,事情勉強算是按照她的規劃在發展。